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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1 / 2)

不追究,那她就當那確實是樹枝刮傷的,畢竟這也是他親口承認的。

她目光呆滯地盯著自己的臉,鍾厲銘不耐煩地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趕緊進屋裏。她走過自己跟前的時候,一陣陌生的香氣湧入鼻端,他問她:“你換香水了?”

程知瑜掠起自己的頭發嗅了一下,說:“我剛剛從花房出來。”

他沉吟了聲,“花房也很久沒有新品種了,今晚跟我去選幾個回來吧。”

鍾厲銘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到樓上把換了套悠閑點的衣服就帶著她到外麵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鍾厲銘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那年過半百的老板得知他的來臨便親自出來招待。程知瑜知道他們是忘年之交,今晚她倒比平常更加留心他們的談話,聽著聽著才知曉這位老板是鍾誌森的舊下屬。

鍾厲銘邀請他一同進餐,他盛情難卻,於是便坐了下來。服務員動作迅速地多添了一副餐具,而他則吩咐廚房多做兩道小菜並將他私藏的茅台拿過來。

待服務員出去以後,鍾厲銘笑著說:“昌叔,我的酒量可沒有我爸的好。”

麥昌榮笑眯眯地看了眼坐在他身邊的程知瑜,“那也是,如果你醉了,你家小妹肯定不能把你扛回家。”

正在捧著熱茶細品的程知瑜聞聲抬頭,輕輕地朝他笑了下。她跟他見過幾次麵,他見著自己永遠都是笑臉相迎,她對他也有幾分好感。

這裏的主廚是某個知名食府的退休廚師,菜式色香味俱全,程知瑜難得胃口大開,各樣小菜也吃了不少。桌上的兩個男人沒怎麼動筷子,隻在一邊把酒言歡。她悄悄地留意著鍾厲銘的舉杯頻率,他的酒量雖好,但她也擔心他會醉倒。

憶起往昔舊事,麥昌榮感慨萬分。他提及與鍾誌森一同經曆的光輝歲月,心中不禁湧起萬丈豪情,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想起自己的父親,鍾厲銘內心也變得複雜,他頻頻與麥昌榮碰杯。

好酒雖不上頭,但麥昌榮的酒量遠不如鍾厲銘。他很快就有幾分醉意,說話時也口齒不清。

見狀,鍾厲銘連忙將就酒瓶挪開,不允許他繼續喝下去。他也不爭,隻是絮絮叨叨地跟鍾厲銘閑話家常。說起鍾厲銘至今尚未婚配,他突然大著舌頭說:“厲銘,你就這點最不像你爸爸。”

鍾厲銘的婚事從來都不讓旁人做主,前幾年曾莉寧還為此著急過,但後來究竟是鞭長莫及,最後也隻能隨他的喜好。他決意要拖著,任誰也無法改變,就算鍾家年事已高的兩位長輩見他一次便嘮叨一次,他仍然不為所動。麥昌榮借著幾分酒意就踏進了鍾厲銘的雷區,程知瑜不禁在心裏為他鼓掌叫好。

正當她還在暗喜時,麥昌榮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可別小看你爸。跟他有染的女人真的多得數也數不清,這就是成功男人的魅力……魅力!”

程知瑜吃了一驚,她立即看了鍾厲銘一眼,發現他的臉色已經有了輕微的變化。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於是跟他交代了聲要上衛生間就準備離座。她剛站了起來,麥昌榮又神神秘秘地說:“要是某天有個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你不用驚訝,那可能就是你的弟弟妹妹……”話畢便哈哈大笑。

房門關上之前,程知瑜隻聽見鍾厲銘語氣淡淡地說了句,“昌叔,你醉了。”

離開的時候,鍾厲銘已經恢複了常態。看見他將駕駛室的車門打開,程知瑜忍不住問他:“要不要讓司機過來?”

鍾厲銘沒有理會她,一言不發地啟動了車子。

雖然他看起來確實很清醒,但程知瑜還是不怎麼放心。她不敢在這個時候惹他,因而不再多言。

他們的計劃並沒有因為晚飯那段小插入而破壞,鍾厲銘載著她一起到了郊區的花木培植基地。駛在不平坦的小徑,車輪和沙石相觸,時不時發出幾聲悶響。

比起夜色璀璨的市區,這邊確實荒涼得可怕,程知瑜一路也沒有看到別的行人和汽車,小徑兩旁的野草有半個人高,寒風吹過,它們便搖搖晃晃,映著車燈,它們形狀怪異的影子投在道上,她很自然地湧起一些不怎麼好的念頭。

前方的小徑不斷收窄,鍾厲銘隻能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這裏的靜得連風聲都特別駭人,路燈不過三兩盞,程知瑜下車以後就主動往他身邊靠。鍾厲銘大概也猜到她膽子小又看不著路,於是半擁著她前行。她已經輕微地縮著肩膀,他還壞心眼地說:“下次你惹我不高興,我就把你扔在這裏。”

他身上雖有股很淡的酒氣,程知瑜也不覺得太難受。聽了他的話,她更是捉緊了他的手臂,“我又沒有惹你不高興。”

“確實。”鍾厲銘應道。眼睛有極短暫的一瞬迷離,他想起了她醉酒時的呢喃。幸好她那晚說得是不要回去而不是帶我回去,不然他早就向她發難了。

其實鍾厲銘已經猜到有人私下找她交涉過,但具體是誰他卻沒有細究。她就像被自己牽著的一隻風箏,由始至終都受他的掌控和牽引。反正這一切如常,他也不想將她困得太緊,否則她會連最後的一點自我都消失殆盡。以前他並不在乎她是否心甘情願,但現在看到她對自己刻意地討好和迎合,他都會覺得十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