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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2 / 2)

程知瑜還是第一次來這樣大規模的培植基地,溫室裏,數百個名貴品種的花卉被悉心培植,那片盛況讓人驚歎。場主親自作陪,熱心地向他們推薦了幾株從國外引進的名花。

鍾厲銘問程知瑜的意見,程知瑜卻把氣球踢回給他,“你決定就好。”

場主還想繼續遊說,但眼見鍾厲銘沒有心思聽講,於是就很識趣地將空間留給他們獨處。

在幾個溫室棚裏穿梭,他們逛了小半個晚上都沒選到幾株。溫室棚後有一大片露天的花苗,為了滿足花苗的光照需求,走道與走道之間亮著一串又一串的小燈泡,一眼看去倒成了一片耀眼的燈海。

前方有塗著白色油漆的雙欄杆,鍾厲銘很輕鬆地坐了上去,接著又把手伸了程知瑜。她借著他的力量躍上了欄杆上,但身體還是很笨拙地晃了兩下。他低笑了聲,手很自然地環住了她的腰,讓她穩坐在自己的身旁。

程知瑜半個身子都窩進了她的懷裏,一抬眼就看到那盞盞橘黃色的小燈。寒風吹過,它們隨風搖曳,仿似夜幕上那閃爍不定的星河,看著倒有幾分浪漫。

他們都沒有說話,鍾厲銘點了根香煙,但也沒有抽幾口,煙灰一節一節地掉到地上,聚成小小的一團。程知瑜盡量將臉埋在他的懷裏,以免吸入這嗆人的煙味。

當香煙燃盡,鍾厲銘又從煙盒裏取了一根出來。程知瑜知道他的煙癮不深,他平日也不怎麼抽,但抽的時候肯定是心情不好。她掙紮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言阻止,“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鍾厲銘的動作一頓,隨後那根香煙就被彈進了下麵的泥地裏,不見蹤影。他沉默了片刻,問她:“那株凱夫人開了嗎?”

程知瑜思索了片刻才明白他在問花房裏那株茶花開了沒有,她搖頭,“我沒有留意。”

他的視線也落在了那片燈海上,“那是我爸生前種下的,前兩年差點就死了,但後來居然又活過來了。”

在空曠的戶外,鍾厲銘的聲音有點飄渺。程知瑜不知道怎麼接話,好半晌才擠出一句,“強叔一直都有打理它們的。”~思~兔~網~

鍾厲銘沒有接話。

借著那片燦爛的燈光,程知瑜不由得抬頭看他。他的臉部線條還一如往常的硬朗,唇微微地抿著,眉心間似乎有抹難以平複的憂傷。她向來捉摸不了他的情緒,但此際卻察覺到他似乎在夜幕下褪掉了自己那層堅固的外殼,流露出鮮為人知的脆弱。

很快,鍾厲銘便斂起了自己的情緒。他率先跳下了欄杆,平靜地對她說:“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曾莉寧很喜歡新購置的幾株花苗,為此她親自到花房忙了一天。程知瑜對園藝也頗感興趣,於是便從旁協助。在鍾家當了二十多年園丁的強叔看到她們那笨拙的動作就頻頻皺眉,好幾次都忍不住出言指正她們的錯誤。

程知瑜隻陪著曾莉寧折騰了一個早上,午飯過後她便躲回了房間睡懶覺。房間裏非常安靜,她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來。從樓上下來,她看見鍾卓銘在客廳看電視,於是便坐到他對麵的一組沙發,像往常一樣跟他閑聊:“這兩天都不見你的蹤影呀,在忙些什麼?”

電視台被不斷地轉換,鍾卓銘隨意地按著遙控器的按鈕,應道:“到外麵走走而已。”

跟她沒說兩句,鍾卓銘就說要回房間休息,程知瑜覺得奇怪,“你不吃晚飯了嗎?”

鍾卓銘沒有答話,他背對著她,邊走就邊擺著手。

目送他離開,程知瑜不禁覺得奇怪。他這幾天似乎都在多著自己,隻要她靠近他就會莫名其妙地閃開。她仔細地回憶,但也沒想到自己做過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

鍾卓銘果然晚飯都沒有下來吃,曾莉寧皺起了眉頭,低聲地絮念:“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今晚鍾厲銘和鍾美芝都在,程知瑜也不好替鍾卓銘說話,於是隻好默默地埋頭吃飯。

晚飯過後,眾人都在客廳閑聊,而程知瑜就到樓上去敲鍾卓銘的房門。鍾卓銘應該在玩網遊,他沒有出來門邊,隻是嚷道:“進來。”

輕輕地將房門推開,程知瑜站在門邊張望了幾眼才在陽台發現了他的蹤影。他懶洋洋倚在躺椅上,此時正托著平板玩著一個很激烈的打鬥遊戲。她沒有打擾他,等遊戲結束時才問:“要不要給你做碗湯麵?”

將平板扔到一邊,他興致不高地說:“隨便你吧。”

程知瑜靠在陽台的玻璃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細細打量,她突然發現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居然跟鍾厲銘生氣的樣子一模一樣。她不小心笑了出來,結果得到了他一記不算友好的目光。她笑意不減,問:“你到底怎麼了,飯又不吃,話也不講,我想我沒有做錯什麼得罪你吧?”

粗暴地往自己的短發抓了一把,鍾卓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他發現了她和自家大哥的關係以後,他便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中。

當時鍾卓銘質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