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羊卓雍措有佛教的寺廟，周圍還有一些隱修，如果波教在這裏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的。”我說道。
“如果他們偽裝成世俗弟子的話，那一切都有可能了。”紮西堪布說道：“在曆史上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曾經波教中人為了盜取《伏魔心經》在懸念門隱藏達二百年，最後終於讓他們得手了，隻是他們得到的隻是中部，還好我們及時發現，上部和下部才沒有被他們盜走，懸念門在那一役差點兒毀於一旦。
袁諾，你說，在這大千世界，誰是白，誰會是黑，在陽光下能看得到麼？”
嗯，在陽光下還真分不清好人與壞人，也分不清誰是假扮的好，誰是真的壞。嗯？幹嘛又給我整哲學問題。
其實我和紮西堪布心裏都清楚，這四麵壁畫上一定畫有什麼，雖然曾經藏傳佛教和苯教是一對歡喜冤家，但是總的說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波教。
藏地的文史絕不像中國內地，在民間還能找到一些手抄史記，在古代藏地，學習隻是僧侶和貴族的專利，農奴和平民根本沒有識字的權利，這樣導致一些記事以口傳的方式流傳，但是這種方式在曆史的河流會淹滅許多史實，通常掌握了真相的寺院和貴族也不可能告訴平民真相，所以在西藏文史上根本找不到波教的任何記載，甚至連原始斯巴本教的起源也無從考證。
加上西藏有天葬，水葬的習俗，不像在中國別的地方，出土墓葬中的陪葬品可以尋得曆史蛛絲馬跡。
我們站在這裏，隻能猜測這是波教曾經的秘密據點，但是它始於什麼時候，作用是什麼，後來這裏發生了什麼，都不曾而知。唯一的大體猜測是，後來，也許他們怕被人發現，所以才離開了這裏。
既然他們在這裏建立了骷髏塔，但為什麼這些的骷髏後來被取走了，然後又放在哪裏了呢？
“羊湖這條路是古時連接前藏和後藏的必經之路，在這條路上曾經生存著許多股強盜，除非一些勢力強大的貴族會帶著親兵行走，一般的人都會被他們打劫，如果隻是打劫就好了，但是這些強盜有時還會殺人，按道理，無論是佛教還是後苯教都不會教導殺人，也許這些強盜中就有波教的人。”李查底說道。
“有道理，這些記錄我曾經看到過，這就能解釋他們建立骷髏塔所用的材料的來源，或者還有一些大貴族和他們有勾結。”紮西堪布說道。
我們還搞不清的是這座空空的骷髏塔的結構是什麼材料製作的，它的硬度和岩石一樣，但又不是岩石，也不是金屬，更不是混合材料，而是……而是一種黑紅色的泥土，嗯，我是這樣感覺的，因為我在上麵看到像泥沙一樣的細小顆粒。
“這些暗紅色是血漬。”紮西堪布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我一下子將手給縮了回去，是血，這麼多的血液，都有一個遊泳池那麼多了。
“為什麼這裏會沒有人知道呢？哪怕村民們不說，但是外麵進來人的也會知道啊？”我問道。
“也許這個地方在村子沒有建成之前就有了，或者是從來沒有人認識這是什麼，或者有人故意隱瞞這裏。”李查底。
當他說完後，我們不由一驚，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還好說，因為這裏居然在島上，但是如果沒有當地人帶我們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這裏。如果說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麼，我們看到這裏後，現在我們的情況很不妙啊。如果有人對我們下手的話，那就算直接將我們給堵在這裏麵了，而在湖對麵的環湖公路上，還有我們的人，想到這裏，我們四人不由冒出一身的冷汗。
“咦，這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李查底舉起手電，照在土堆下方說道。
順著他的燈光，我們看到在這如蜂窩一樣的土堆下麵，我們看到有一小塊地方十分平坦，好像人為打磨過的一樣，上麵還隱隱有字，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還真的有東西。”明仁說道。
下麵是有東西，問題來了，這麼巨大的土堆建在上麵，我們要將土堆給推平後，才能看到下麵的東西，這工程很時浩大了許多，而且這些土質十分堅硬，連鐵鍬都拿它們沒有辦法。
紮西堪布想了想說道：“既然這裏有東西，那我們再好好檢查四周，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
聽到他的話後，我們重新檢查起這處山洞，我舉起手電，看著壁，這些牆壁上有的地方呈現一種黑色，看上去，好像是長年累月薰過的，咦?我看到有一處地方，好像一個人麵?我走過去，仔細看看後，好像是有人雕刻出一個人麵，因為時間長久的原因，以至於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