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公公拚了老命回到皇宮,將案情如實回稟。
“把證人給朕抓進宮,朕親自審問。”
嵐公公一聽又說道:“皇上不可,此事不能由皇上您出麵。”
夜宣淩越來越煩躁,看著嵐公公的眼神也越來越凶狠。
“皇上,其中葛青青的證詞很是淩亂,奴才有一計,此事全交給奴才辦,皇上放心。”
夜宣淩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想起這些年嵐公公的那些鬼主意,雖然不是光明正大,但是都挺有用。
“且信你一回,快去,明日朕要親眼看著妖請安從都令的大牢裏走出來。”
這還挺有挑戰的,嵐公公嘿嘿一笑,帶了幾個健壯的侍衛出了宮。
夜晚,冷風吹動門窗,發出嘭嘭的聲音,窗外樹影晃動,就像觸手一樣拍打著窗戶。
葛青青藏在被子裏不敢露出頭,雖然身邊還有個丫鬟陪著,但是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無法平息。
“雲兒,雲兒?”拉下被子,隻露出兩隻眼睛,四處看了看,並沒有雲兒的人影。
“咚咚咚!”
“誰?”有人在敲窗子,這麼晚了會是誰?
風更大了,拍打在窗上的樹枝似乎想鑽進來一樣。
“雲兒,雲兒,來人啊!”葛青青坐起身,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圍起來,似乎這樣她就安全了。
怎麼喊都沒人回應,窗子開了一個縫隙,樹枝,那根帶血的樹枝從外麵伸進來。
“啊!啊!”她看到了,插入男人心髒的樹枝,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定是男人回來報仇了,誰能救救她?
“我為什麼會死?”陰森且沙啞的聲音傳入葛青青的耳朵,她快要崩潰了。
窩在角落裏不敢去看,房間冷了下來,風從窗子吹進來,隨著風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心髒插著樹枝的男人。
“啊!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葛青青跪在床上祈求男人的原諒。
“我為什麼會死?”男人一點一點的靠近,沒個腳步聲都像是踩在葛青青的心上,讓她心力交瘁。
“不是我,是丘歌,是她的注意,她隻是想讓你上了那個女人,沒想到她會殺人啊。”
葛青青感覺自己要瘋了,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她隻是在一旁看著而已,不是她的錯。
“你們都要付出代價。”男人還在靠近,身上不知名的粘液滴滴答答的掉落,惡心至極。
“你不要過來,別再靠近了,我這就去都令府,我什麼都說,求你了,放了我。”
風還在吹,但是腥臭味沒有了,腳步聲也沒了,房間裏隻能聽見風聲,葛青青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
“啊!”就這樣她暈了過去,男人見她還有呼吸,隻是短暫的暈厥,又慢慢的爬了出去。
第二天,案情有重大改變,葛青青出來認罪,憔悴的她跪在堂下,陳述了三人的罪行。
妖被認定是自保,丘歌,賀淑琳,葛青青入獄,沒人透露任何關於段靈環的事,她們還沒有能力去對抗段尚書,隻能擔起所有的責任。
出了都令府,第一個看到的是武相爺,他一直很擔心,本想去求皇上放了她,一切都準備好了,今早竟然有新的消息,他激動的抱著妖流下激動的眼淚。
玉暖在一旁分開兩個人,看了看妖,見她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總算放心了。
從頭到尾段家人都沒出現過,玉暖生氣的把段府的房子燒了,也許段府正在忙著救火。
她知道對妖最好的人就是武相爺,點燃房子她就跑去了相府,正巧聽到妖被釋放的消息。
“今後就住在相府吧,相府就是你的家。”武相爺也看清了段府的嘴臉,從前他就很不看好段曆懷,誰知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在乎。
“隨便。”對於住的地方,妖並不在乎。
“她怎麼出來了?”
“一定是用妖術迷惑了都令大人。”
“聽說是葛青青去主動認罪。”
“就不該放她出來,萬一是個妖怪大家以後會遭殃。”
妖停下聽著來自四麵八方的聲音,難道是她的身份不好使了?出了這件事又走回終點了。
她很想殺了那些人,又不想這麼做,她最想親近那些人,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下。
“小姐,別聽他們胡說。”玉暖知道妖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趕緊過來開導她。
“沒事。”嘴上說著沒事,心裏還是非常在意。
回到相府,她的院子已經修繕好了,不比任何一家小姐的院子差,相爺又派了幾個伶俐的丫頭過來伺候。
“鶯漓呢?”才發現,從一開始就沒見過鶯漓。
“小姐被帶走的時候,她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玉暖以為她是去想辦法救小姐,可小姐都平安回來了,也沒見她的影子。
妖摸了摸身上,她隨身攜帶的詩集不見了,果然鶯漓從一開始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