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葆拉顯得非常失望。
“那可不行啊,不知道日期的話,我們沒有辦法防備啊。”
“是啊。”
巴納德也點了點頭。對於敵國納粹謀劃的秘密勾當,自己這個美國人是沒辦法知道的。
“巴尼,你好好回憶回憶啊,你肯定聽說過的……”
葆拉接著又說。巴納德有些吃驚:
“嗯?你說什麼?”
“日期啊。”
巴納德更為驚訝了,睜大了眼睛:
“日期?引爆的日期?”
“是啊。”
“我一點兒也沒有聽說過啊。日期什麼的,從來就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為什麼我會知道這個呢?”
“是嗎……”
葆拉聽後感到極度的失落,語氣裏充滿了憂傷。一旁的巴納德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感到一陣酸楚。看著一個對自己如此溫柔體貼的人麵露傷悲,總是件令人心如刀割的事情。
“葆拉,振作起來。你對我實在太好了……真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那你就仔細回憶回憶……可我知道,這麼惡魔島幻想曲第四章南瓜王國說也是無濟於事……”
葆拉似是在喃喃自語。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幾乎要被衝刷著堤邊的浪濤聲淹沒。
“現在還沒到絕望的時候。也許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人們隻是傳說納粹研製出了新式炸彈而已。”
葆拉俯下`身子,似乎在凝視黑黝黝的海浪。
浪濤拍打礁石的聲音此起彼伏,久久地在耳邊縈繞。
“葆拉,你在哭嗎?”
巴納德問道。因為他看到她的肩頭在微微顫動著。
於是,葆拉挺直了身子,說“已經沒事兒了”。
“巴尼,你不知道你母親長得什麼樣?”
她問。
“嗯。在我還小的時候,她就扔下我離家出走了。打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
“她有了別的相好的。她和父親的關係似乎一直就很差。”
“這麼說,你是被父親帶大的?”
“是保姆。父親是企業家,有的是錢。到了中學,他就讓我住校了,後來一直到研究生院,我都是住宿舍的。”
“這樣啊……”
“不過父親在錢的問題上從來都不吝嗇,每個月也總能見上一次。美國大學的學費很貴的。”
“巴尼,這麼說你從來都沒跟母親撒過嬌吧。”
“沒有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惡魔島幻想曲第四章南瓜王國“女朋友呢?”
“沒有。從來沒談過。”
“你沒感到過寂寞嗎?”
聽到這兒,巴納德想了一會兒。
“我經常思考這個問題,不過我的答案就是,我不十分清楚自己是不是寂寞。”
“真的?”
“也可以說,我不是很了解人世間的事情。
我不了解是什麼造成了人們的喜怒哀樂。因為身邊一直就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可以教給我,或者做給我看。”
“嗯,也是啊。”
“所以我不了解這些。我也不了解自己的感受。寂寞還是不寂寞,這些感受是要與他人作比較之後才能產生的。我一直一個人過,不知道別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因為沒有朋友,也無法和他們的家庭進行比較……”
“你沒有交過朋友嗎?”
“嗯。我的宿舍裏都是有狗的,這狗和圖書館的書本就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