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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1 / 3)

書名:捕快春秋

作者:綰刀

文案:

【修訂版】

黃芩是一味良藥,黃芩也是高郵州的一個捕快,一個身世如苦口良藥,稍有嚐及,便不堪下咽的捕快;一個能力如性猛良藥,施於賊寇,便藥到病除的捕快。

有人覺得他公道正直,造福州裏,也有人覺得他行事偏頗,有違正道;有人覺得他為人簡單,易於相處,也有人覺得他城府很深,心機難測......沒有人能看得懂黃芩。

不管別人怎麼看,對黃芩,韓若壁一語中讖--“看他這人,象是捕快;看他行事,絕非捕快。”

韓若壁是一個秀才,一個出生在橫山下,取名“若壁”的秀才;一個才出生,年輕的母親就難產死了,為官的父親就被貶為庶民,遣返原籍,再不複用的秀才;一個接連三次鄉試都未能中舉的秀才;最重要的,他居然是個武藝高絕的秀才......也沒有人能看得透韓若壁。

不管別人怎麼看,對韓若壁,黃芩的評價是:“就算是秀才,他也是個混身充滿江湖氣的秀才。”

這樣的二人在一起時,很多事情便無法確定,更看不清了。唯一能確定的,能看清的,就是他們間那份驚心動魄,那段風雨兼程,那場情愛糾纏......

一樁貌似平常的案子,能引出些什麼?

一個被譽為高郵‘福星’的捕快又能做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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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黃捕頭身世坎坷不堪提,馬棚村漁民溺斃惹人疑

大地春回,日暖花香,正是人乏貪酣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可高郵州的衙門內仍舊十分安靜,看來又是平安少事的一天。值班捕快夜宿的班房裏,床榻之上,合衣側臥著一位鬢若刀裁,眉如墨染的俊朗青年。隻見他睫毛閃動,眉頭微皺,看樣子正在似醒非醒間遊弋。他姓黃,名芩,乃是這高郵州衙門內新晉的總捕頭。

黃芩微微睜開雙眼,想是醒了,卻並不見起身。熬了一夜,他還想再躺著休息一會兒。可是,透過窗上的竹篾紙灑進來的陽光卻不肯稱他的心意,越發強烈起來,直刺得人眼花心煩。

不得已,他歎了口氣,麻利地起身,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尤有幾分貪戀的床榻。

站在班房當中,他伸了個懶腰,整了整皺巴巴的灰藍長袍,接著,從門邊的木架上,一手端起木盆、一手將布巾甩至肩頭,依著值夜的慣例,欲出門打水漱洗一番。

他正要伸手拉門,卻見班房的門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總捕頭,剛起啊?”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一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來人和黃芩一樣,身著捕快的灰藍長袍。看模樣,來人年約四十開外,膀大腰圓,劍眉虎目,臉色黑中帶紅,腰上纏著條鐵鎖,手裏還提著個碩大的酒壇。此人名叫鄧大慶,是高郵州衙門裏的一名捕快。

鄧大慶身後又跟進來兩名副捕快。其中一人三十出頭,寬鼻廣額,三綹黑髯拂胸,名喚周正。他本是當地殺豬的屠戶,多年前入了捕役。另一人二十出頭,五官端正,皮膚白淨,表情略顯木訥。他名叫殷揚,原是此地的木匠,最近才入得捕役。這二人均手提捕快常用的齊眉水火棍。

瞧見黃芩,二人深施一禮,道:“總捕頭早。”

“早。”黃芩一邊應著,一邊將手裏的東西暫且放歸原處。他瞧了眼鄧大慶腰間的鐵鎖,問道:“今日可是要去拿人?”

鄧大慶將手中酒壇置於桌上,笑道:“早先去過,沒能拿著,打算晚間再去。”

緊接著,象是怕黃芩不放心似的,他又補充道:“不過是樁民事糾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倒不怕拿不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