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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道:“寧王出了天價花紅,要懸賞捉拿‘北鬥會’的幾位當家人。昨日晚間起,告示就鋪天蓋地地張貼開來了,聽說各州府都會陸續貼滿。我覺得這事可大可小,所以急著尋你。”
黃芩劍眉微鎖,道:“頭前帶路,一起去瞧瞧。”
一眾人很快來到附近的十字路口,隻見一簇好奇之人已圍在東牆下的一張告示前看榜。
前麵幾個捕快吆喝道:“讓條路,讓條路...... ”
人群見是公人來了,自然挪至一旁,讓出條道,直通告示下麵。
當先來到懸賞告示下,黃芩隻見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明白,大意是‘北鬥會’膽大枉為,惡行累累,實乃江湖中無視法理的凶徒,前些時候更是在距樊良湖不遠的運河上劫了寧王的船隻,殺死無數護衛,血債累累,是以,寧王花費自家銀子來捉拿這些賊人歸案,接著更載明了北鬥會七位當家人,以及相應的懸賞花紅數目。最下麵的署名是寧王府,而非州府衙門。
黃芩知道寧王這麼做,是為了盡快抓到北鬥會的人,追尋被劫貨物的下落。隻是,此舉在他看來卻是弄巧成拙了。
對著告示指指點點了幾下,韓若壁道:“怎麼下麵這六位都有名有姓,有特征,有武功,有綽號,而排在最上麵,花紅最高的這個‘天魁’卻什麼也沒有?”
卻原來,這張告示上的內容,乃是出自李甫之口。李甫曾被邀入夥‘北鬥會’的前身‘聚義會’,所以,從婁宇光開始往下,六名當家人的情況,李甫都略知一、二,雖然不能畫影圖形,卻可將特征等等盡數寫明,但偏這‘天魁’十分神秘,連李甫也是一無所知,是以無從描述。
黃芩正凝眸尋思,哪有工夫理他。
見沒人應答,韓若壁又道:“這下麵六人,一人就是一百兩,恐怕俱是江湖上的厲害角色。”
他瞧了眼黃芩,見他兩眼雖望向告示,心裏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便以手肘捅了捅他,道:“發什麼愣?”
黃芩轉頭瞪他一眼,道:“你管我作甚?”依舊不予理會。
韓若壁伸手點了點告示上的“天魁”二字,咋舌道:“這人一定是立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否則哪值得了五百兩。我若能把他抓住,便是抓住了五百兩銀子啊......”說著,他眼中露出豔羨之色。
婁宇光等六人,每人的花紅為白銀一百兩,而‘天魁’一人的花紅就是白銀五百兩。
黃芩這才搭話道:“你想抓他們?”
韓若壁道:“有誰不想啊。他們的命太值錢了,尤其那個‘天魁’。”
黃芩冷聲道:“他們的命一錢不值。”
韓若壁怔住了,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黃芩想了想,點頭道:“是我說錯了,他們的命不是一錢不值,而是隻值一錢。若由我出錢,他們的命,每人我隻出一錢。”
韓若壁眉尖一剔,嘴角一挑,語帶幾分譏諷道:“好大的口氣。”
黃芩轉向周正,肅穆道:“馬上加派人手至州內各處,觀察摸底,謹防生人,更需晝夜巡邏,小心防範。另外,把周邊村鎮的民壯統統聚集起來,協助公人巡查,保護各村、鎮的安全。”
周正雖不明所以,但以他對黃芩行事做風的了解,知道必有緣由,於是點頭稱是,旋即領著其餘捕快布置去了。
看熱鬧的人又圍上來繼續琢磨寧王的懸賞告示。
韓若壁轉身想趁機溜走,卻被黃芩發現,伸手拽了回來,道:“想逃?”
韓若壁無辜地笑道:“你有正經事做,我還是不摻合為好。”
黃芩道:“你先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