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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節(1 / 1)

總想去燒柱高香,謝過神靈呢。太不公平了!”

黃芩苦笑道:“你一廂情願,關我何事。”

轉瞬,韓若壁麵上流露出渴望的表情,道:“我實在想象不出號稱殺了不少人,卻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的黃捕頭,扮成流氓混混是副什麼模樣。若能讓我親眼瞧見,願意折壽一年。”

黃芩無奈道:“你若肯離開高郵,不再來糾纏於我,讓我扮成什麼都行。”

韓若壁象是一下逮住了話題,激喜連聲問道:“真的?真的?真的?!”

見他如此激動,黃芩反倒不敢應答了。他心道:這個沒臉沒皮的,不知會想出什麼怪模樣,讓我扮。還是不要理他為妙。

沒等黃芩多想,韓若壁突兀仰麵向後,正倒在水床上,一麵以身體搖晃著水床,一麵大剌剌道:“黃捕頭,你要緝拿問罪之人,除了一個‘秋毫針’,其餘我都幫你解決掉了。你準備拿什麼謝我?”

黃芩目光一緊,道:“漕運的船,你也敢動?”

韓若壁翹起腳,道:“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隻要想想拿什麼謝我便好。”

黃芩不得不讚道:“北鬥會連這種事都做的到,可見確有神通。”

韓若壁支起身體,搖頭道:“不是北鬥會的神通。是我的神通。”

黃芩道:“你是北鬥會的當家人,北鬥會,還是你,又有何區別?”

韓若壁咧嘴一笑道:“有區別,因為我比較喜歡聽你誇我這個人,而不是北鬥會。”

黃芩掃了一眼水床,譏諷道:“誇你時時不忘享樂?”

韓若壁拍了拍身側的水床,道:“不如一起享樂?”

黃芩依舊站著,道:“我賤命一條,享樂不起。”

韓若壁道:“你任何時候都緊繃得象一張弓,這樣下去,終有一日會斷弦的。”

話剛說完,他伸手如電,一把扯住了黃芩的手腕,就勢要將他拉至床上。

黃芩見疏忽之下,被他得了先機,運力定住身形,冷聲道:“你又起甚心.

之後,他不再仰頭看月亮、星星,而是一動不動地,專注地望著黃芩的眼睛,仿佛滿天的星光、月色都到了他的眼睛裏。

黃芩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地,也瞧著韓若壁。

他不動。

他也不敢動。

兩人就這樣對恃了一夜。

清晨,韓若壁終於站起身,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黃捕頭隻要不找我的晦氣,我自也老實的很。”

黃芩道:“不管什麼人,隻要不在高郵犯事,都與我無關。但若在高郵犯事,縱是天王老子的晦氣,我也要找。”

韓若壁笑了笑道:“你的脾氣很臭,偏我中意得很。這張水床不便攜帶,就送與黃捕頭,全當教你學習如何享樂了。”

黃芩道:“不是我的東西,我向來不要。”

韓若壁不再羅嗦,無聲地行至樹邊,解下白馬,踩蹬上鞍。

黃芩追加了一句,道:“一路順風,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高郵。”

韓若壁緩緩駕馬而去。

在馬上,他一次頭也沒回,是以,黃芩瞧不見他的表情。

瞧著那騎馬離去的背影,黃芩心裏似是閃過一絲失落,但又極其短暫,叫人分不清它是不是來過。

待韓若壁走得沒了蹤影,黃芩又在湖邊默然駐立了片刻,不知在想此什麼。

而後,他解下腰間的那把匕首,把玩了一會兒,隨手一丟,“撲通”一聲,落進了樊良湖裏。

這時,韓若壁已到了官道上,隻見頭頂上陽光普照,風淡雲清。他鬆開韁繩,懶洋洋地任由馬兒自行緩緩踱步前行,臉上笑意吟吟。

看他此刻得意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春風得意馬蹄疾’。

但昨夜,他既沒占到便宜,也沒打到野食,更無喜事可言,又為何如此得意?

韓若壁會如此得意,隻因已打定了一個主意。

他抄著手,在心裏輕聲道:江湖一旦成知已,明月他年鑒此心。黃捕頭,不管你是何人,有多少秘密,都等著瞧好吧。

第一部:良藥黃芩,橫山若壁(完)

☆、第1回:走馬出戈壁風雪阻西關,喋血托書信他鄉遇舊識

嘉峪關,夯土而築,南傍祁連山,北望馬鬃山,東毗酒泉盆地,西為浩瀚戈壁,以其居高憑險,巍峨雄渾著稱於世,綿延在廣袤無垠的旱海大漠之中,總給人一種勁拔蒼茫、浩氣凜然之感,因此有“天下第一雄關”的美譽。

嘉峪關的城關,設在最狹窄的山穀中部,地勢最高的嘉峪山上,城關兩翼的城牆橫亙戈壁沙漠,是大明西北邊陲的重要關口,也是針對西域各國的主要門戶。

已值臘月,雖是晌午,天空卻陰霾暗淡,紛紛而下的如席大雪把整個嘉峪關厚厚的裹了一層。城樓上為數不多的幾個哨兵一邊巡邏,一邊不停地打著哆嗦。雖然,他們的戰袍、鎧甲內已盡可能多地穿了好幾層棉衣,但因為外罩著如冰鐵甲,還是抵擋不住不斷侵入的徹骨嚴寒。

都說‘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