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回了小鎮,遠遠的,她就看見男人站在碼頭,高大挺拔,俊朗不凡,那麼顯眼奪目。
攏了攏發絲,施涼穿過人群,向男人那裏走去,她的臉上浮現一抹柔情。
容蔚然給她提包,“回來啦。”
施涼挽上男人的手臂,在外麵的強勢,冷漠都掩藏了,做回容太太,“嗯。”
“唯一有點拉肚子,”容蔚然說,“給她喂了蘋果水,好多了。”
施涼說,“多喂幾次。”
她揉太陽穴,“我今晚還想吃你燒的紅燒肉呢,太油膩了,沒法吃了。”
容蔚然看她那樣就心疼,“少吃一點沒事的。”
“算了,不差這倆天,等唯一好了再說。”
倆人往家的方向走,說著他們的女兒,彼此的工作,還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偶爾目光交彙,無比纏|綿。
小孩子在五六歲以前,感冒發燒,磕磕碰碰,拉肚子,長瘡,這些都是常事。
小唯一的第一次發燒是在八個多月,呼吸道感染,燒到將近四十度。
醫生說這是小孩子用上自身的免疫係統,沒有給打退燒針。
她哭的讓容蔚然跟施涼都渾身冒汗,手忙腳亂。
施涼抱著女兒,容蔚然一手輕捏她的下巴,一手拿著藥,往她嘴裏喂。
可能是喉嚨|紅|腫|了,疼的,小唯一用整個身子掙紮著,哭的更厲害了,滿臉的淚。
容蔚然皺眉,換他抱,施涼來喂。
“你抱住了,別讓她掉下來。”
“沒事的,”
容蔚然親親女兒的發頂,臉頰,“唯一乖啊,吃了藥就好了。”
小唯一閉著眼睛哇哇大哭,眼淚都淌脖子裏去了。
施涼費了一番力氣,才把藥喂進去,她拿紙巾把女兒的臉擦擦。
“一小時後量一□□溫。”
容蔚然掐著時間,到點了就量,退燒了。
孩子又有精神了,大人還沒從緊張的狀態裏緩過來。
“把這兩個藥放冰箱冷藏那邊,”
施涼在袋子裏翻翻,收好病曆本和其他常用的藥,“我去洗個澡。”
容蔚然說,“我也去。”
“你看著孩子,”施涼瞥他,“等我洗完再洗。”
容蔚然委屈,一起洗澡都不行了。
等孩子睡了,容蔚然跟施涼輕手輕腳的上床,沒過一會兒,床就發出聲響。
“還是去衛生間做吧。”
施涼掀開被子,“你輕點,不要吵醒她。”
容蔚然按額角,他容易麼,做這事,還要控製動靜。
問題是,他一沾到施涼,就失去理智了,哪可能控製的住。
衛生間的隔音還不錯,門一關,那些|激|情|的音色模糊了許多。
一個多小時後,施涼神清氣爽的出來,容蔚然在裏麵收拾。
這個家,誰當家做主,一覽無遺。
小唯一在同齡的孩子裏麵,是下地早的,剛過一歲就不肯被抱了,要下來,被牽著跌跌撞撞的走路。
到了一歲半,她已經可以在不需要大人扶的情況下,就甩開胳膊腿往前跑了,任誰在後麵怎麼叫喊都沒用。
“唯一,你好好走,別跑那麼快。”
劉老追上孫女,他喘幾口氣,把臉湊過去,“親爺爺一下。”
吧唧,小唯一在劉老臉上塗了口水,她咯咯的笑,又在劉老另一邊臉上塗。
劉老高興的笑了,眼睛都沒了縫隙,“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