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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節(1 / 2)

鏟撬上前擊打,誰知那條蛇斷成數劫之後,竟像蚯蚓一般,每節都有知有覺,還能分別爬行,聚攏起來又成一體,他們隻好用火去燒,卻意外引起了山火,火借風勢,越燒越大,幾乎將整個“3號林場”全部焚毀。

四個知青當場燒死了兩個,其餘兩個在事後被關押送審,可沒人相信他們交代的情況,認為隻是妄圖推卸責任,所以很快就給轉送走了,具體是判刑還是槍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馬灰知道深山老林裏有種“千腳蛇”,別稱“碎蛇”,分開為蟲,合則為蛇,沒見過的人不可能憑空捏造,看來那些知青所說的經過,應該大部分屬實,但引起燒山火是很大的罪過,說出什麼理由都推卸不掉責任,想想先前那少年獵戶憤怒的樣子,也是在情理之中,這密林中遍地都是枯枝敗葉,火頭燒起來就沒法撲,人家世世代代靠山吃山,當然把森林防火看得很重。

第二卷 大神農架 第六話 深山鬼屋2

那女兵接著說起山裏的情況,3號林場的火災發生之後,火勢險些蔓延到蒼柏鎮,鎮上的老弱婦孺都被臨時轉移走了,民兵和林場職工則全部進山撲火。

按照上級領導指示,要亡羊補牢挖掘防火溝,神農架的幾處林場,主要集中在西南部的萬年坪,現在除了各個林場子裏有少數留守人員之外,整個山區為之一空,但工程沒有涉及到陰海一帶的原始森林,所以不會司馬灰等人的行動構成影響。

這個女兵名叫高思揚,籍貫在南京,現在是武漢軍區軍醫學校的學員,該院校連續多年到神農架山區開展三支兩軍活動,也就是部隊支援地方,除了強化軍管軍訓之類的工作,還包括深入交通閉塞的區域,為山民治病送藥文學。

位於大神農架至高點上的了望塔裏設有電台,可以進行簡易的無線電聯絡,用於通報林區火情,常年駐有護林員,可是自打3號林場生火災之後,那座了望塔便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絡。

上邊一發話,地方上就得把全部力量用於挖掘防火溝,實在騰不出多餘的人手,而且了望塔裏的無線電型號陳舊,經常出現故障,隔三差五地就壞上一回,因此沒有引起足夠重視。

當時林場裏恰好有個外號“眼鏡”的知青,插隊前曾學過通訊測量專業,學習起來很刻苦,也懂些無線電維修的技術,但他還沒等到畢業,就因為家庭成份問題,被到這大山裏鋸木頭砍樹樁子來了,林場裏的人習慣將眼鏡稱為“二學生”,二學生是山裏的土語,意指比大學生低了一級,雖然不是很明顯的貶義詞,卻也多少帶著些挖苦和嘲諷的意味。

林場裏管事的領導看“眼鏡”體格單薄,挖防火溝時經常累得像條死狗,就讓他背著一部無線電,跟隨民兵虎子進山,去“了望塔”對通訊設備進行更換或維修,林場考慮到護林員也有可能染病或受傷,才導致通訊中斷,於是又向“三支兩軍”分隊借了高思揚一同前往,以便到時候能采取相應的急救措施。

高思揚先後數次到過神農架,已對當地環境十分熟悉,也具備獨立完成任務的經驗和能力,就成了這個臨時小組的組長,獵犬在途中嗅到了生人氣息,看方向顯然是在密林中瞎走亂碰迷失了方向,隨即一路追蹤過來,現司馬灰等人正在使用明火,便立刻加以製止。

高思揚常聽當地山民說起大神農架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陰海峪那片原始森林,即便在帶有火銃和獵犬的情況下,也絕少有人膽敢冒險深入,所以勸司馬灰慎重考慮,起碼要有獵槍和經驗豐富的向導才能成行。

司馬灰明白高思揚是一番好意,可他卻不能知難而退,就敷衍說:“其實我們早有上火線的思想準備,臨來的時候還寫了遺囑和入黨申請書,要是萬一回不去了,就讓同事們把我下個月工資取出來,替我交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黨費,為什麼是下個月的工資呢?因為本月工資已經吃光花淨了。”

第二卷 大神農架 第六話 深山鬼屋3

高思揚暗暗搖頭,她覺得司馬灰這種人,大概就是典型的“盲目樂觀主義”,非得碰了釘子才曉得回頭。

司馬灰問清了來龍去脈,又尋思要想個什麼法子,把虎子那杆火鐃借來防身,深山老林裏的危險主要來自於野獸,不管是驢頭狼還是野人,也有畏懼火光的弱點,打獵用的土銃雖然落後,性能也不太可靠,但那好歹是個能冒煙的家夥,震懾效果遠比它的殺傷力出色,便低聲對羅大舌頭耳語了幾句,讓他一路上找些機會跟虎子閑扯套近乎,免得到時候張不開嘴。

羅大舌頭那張嘴雖然口齒不清,卻正經的能過千軍萬馬,他上來就對虎子說:“我說兄弟,咱哥兒倆商量商量,等我們進陰海原始森林的時候,把你這條土銃借我們使幾天,將來有機會為兄帶你去見見世麵,我爹是少將,我們家住樓房,上廁所放茅從來不用出屋……”

虎子是土生土長的山裏娃,長這麼大連趟縣城都沒到過,頭腦比較簡單,說好聽點是愛憎分明,說不好聽就是個一根筋的直腸子,他本就非常痛恨司馬灰等人在林區點火的行為,認為對付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抓起來,因此帶著先入為主的成見,此刻他一聽羅大舌頭的話又覺得是在吹牛,不免更是氣憤:“世上哪有去茅房不出屋的人家,你那屋連狗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