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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消極避戰?(1 / 3)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題記

第122章 消極避戰?

蕭逸至今甚至還清晰的記得,在現代的一次大連海軍艦艇學院的研討會上,專家所引用的一些撰述者對於北洋海軍的謬誤。

……

他依稀記得當年的文章標題:眾生一相:戰前北洋海軍軍官家書充斥“必死”心態。

北洋海軍是整建製的近代海軍,官兵尤其是軍官的文化素質普遍較高,海軍的軍種性質又使得他們不能長時間陪伴家人,平時基本上都靠鴻雁傳書與家人聯係。

正因為是個人私密家書,各級軍官尤其是中下層軍官得以在其中盡訴衷腸,充分展現他們最真實的精神狀態和內心活動。

人們透過這些家書中“戰死”、“備死”等字眼,同時也從軍官們前赴後繼以身殉國的壯舉中,認為很多北洋海軍軍官是抱定為國捐軀的心理而投入戰鬥的,目前來看,這很可能是後人的一種誤解甚至是曲解。

厘清這種誤解並不有損於英雄的形象(作為軍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心理活動中,戰死沙場以身殉國都是英勇的表現),而是為了讓後人更深刻地理解戰爭與人性的複雜。

豐島海戰打響前,“經遠”艦駕駛二副陳京瑩(在甲午海戰中犧牲)在給父親的信中寫道:

“陸戰中國可操八成必勝之權,蓋中國兵多,且陸路能通,可陸續接濟;但海戰隻操三成之權,蓋日本戰艦較多,中國隻有北洋數艦可供海戰,而南洋及各省差船,不特無操練,且船如玻璃也。

況近年泰西軍械,日異月新,愈出愈奇,靈捷猛烈,巧奪天功(工),不能一試。

兩軍交戰,必致兩敗;即勝者十不餘三,若海戰更有甚焉。

所以近年英與俄、德與法,因舊釁兩將開戰,終不敢一試也。北洋員弁人等,明知時勢,且想馬江前車,均戰戰兢兢,然素受爵祿,莫能退避,惟備死而”。

駕駛二副屬於北洋海軍的中層軍官,很難說掌握整個北洋海軍的戰鬥力情況,而且日後的戰局也證明了陳京瑩對陸戰有八成勝算的預測純屬臆想,但從他信中的上下文分析,他的“備死”實際上就是“等死”。

這種未戰就先言死的心態不僅陳京瑩獨有。“揚威”副管輪鄭文恒(在甲午海戰中犧牲)在給其兄長鄭彬候的信中寫道:

“甲申中法之役,‘揚威’本擬赴台澎,與法決戰,旋複轉赴朝鮮防禦。吾已自分歿於戰事,乃複視人間,距今十稔。

此次臨敵,決死無疑。”仗還沒打,就已將十年前的中法戰爭慘敗作為先例,這既是與敵決一死戰的堅強決心,也是對戰爭結局和個人生命悲觀的心態。

下層軍官的心態同樣如此。

北洋海軍“濟遠”見習軍官黃承勳(在甲午海戰中犧牲)戰前與人在劉公島喝酒時,喝著喝著突然悲從中來,對交情不錯的關姓軍醫說道:

“此行必死,他日骸骨得歸,為君是賴,莫逆之交,爰以敦托。”把一同喝酒的人嚇了一跳,趕緊岔開了話題。

著名女作家冰心的父親謝葆璋時任與陳京瑩同級別的“來遠”艦二副,作為海軍軍屬,她也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

“甲午戰爭爆發後,因為海軍裏福州人很多,陣亡的也不少,因此我們住的這條街上,今天是這家糊上了白紙的門聯,明天又是那家糊上了白紙門聯。母親感到這副白紙門聯,總有一天會糊到我們家的門上!”

軍官和軍屬們的心態足見一斑。在眾生一相的“必死”心態中,北洋海軍官兵是戰、是和、是降、是自殺,都很難說不與這種心態頗有關聯。

消極避戰:“一把手”丁汝昌戰前的“躲閃”心態

人們對丁汝昌在甲午戰爭期間的表現一直存有爭議。

其中,對他主戰還是主和的爭論最大。

實際上,丁汝昌雖是北洋海軍的“一把手”主官,守土有責,但戰爭尤其是國際戰爭從來不是僅由一支軍隊的個別將領所主導的,指揮官更多地隻是戰略或政略的具體執行者和落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