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隆起的被子。這一手還真巧,直接抓在她的胸上。張小檀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隨手在抓了件東西就扔到他臉上:“你給我滾!”
周居翰探手一抓,把蒙在臉上的雪紡吊帶衫揭下來,放在鼻尖輕嗅,露出陶醉的表情。
張小檀又羞又惱,撲上去搶那內衣:“你給我放手!”
“不是你給我的嗎?”周居翰歎氣,“說話不算話啊,張小檀。我就喜歡這內衣,給我吧,改明兒給你買條別的。”
“你個湊不要臉的!還給我!”
兩人打打鬧鬧,到了浴室,周居翰才把內衣扔還給她,反手把浴室門關了。
張小檀氣得在門外跳腳,詛咒他:“就你那皮糙肉厚的鬼樣,還洗什麼澡?最好熱水燙死你!混蛋!”
周居翰在裏麵笑:“我習慣用冷水洗澡了。”
“你去死!”
……
周居翰從浴室裏出來時,張小檀已經睡了,趴在兩層被子上,四肢岔開,姿勢——真不那麼雅觀。
周居翰輕手輕腳地把被子從她身下抽出來,給她蓋好。就這麼一件簡單事兒,居然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耐心了,可低頭看她熟睡的小臉,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他伸手去摸她的腦袋,絨絨的,可愛的小腦袋瓜兒啊,上麵長著一層軟軟的黑黑的頭發。他禁不住一笑,揪住她的耳朵扯了一扯。
張小檀睡夢裏像驚著了,努了努嘴。
周居翰俯下`身,吻了吻她豐潤的唇,自言自語道:“來,香香嘴巴。”
張小檀一巴掌拍了過去,像趕蒼蠅。周居翰沒躲及時,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大掌印。他暗罵一聲,可低頭一看,這小兔崽子還睡得香香甜甜的呢。
還能怎麼樣?
自認倒黴唄。誰讓他暗搓搓地想“香香”她嘴巴呢。
可這臉第二天都沒消腫。為了怕她看到,周居翰早早就出了門。可到了工作地點,這就瞞不過去了。同事們一個個一步三回頭,像圍觀動物園裏猴子似的。
開完會後,有人終於忍不住發問:“居翰,你這臉怎麼了?被人打了?”
“哎,哪能啊?不小心摔的,早上起來,磕到了床頭櫃。”
這人湊近了打量他,搖著頭:“不像,我看哪,就是被人給打的。瞧瞧這手指印啊,纖秀、修長,骨節分明,一看就是女人的手啊。”
其餘人眼睛都亮了,一個個爭相發問。
“誰啊?你老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老婆。”
“我看你偷香不成,被人給揍的。”
“胡扯,咱周大首長隻要一個眼神就有大把的美女往上湊,犯得著嗎?”
“老婆,我賭一定是嫂子!賭五毛!”
……
越說越沒形了。周居翰的眼皮不住抽搐,忙用手壓住,徒勞地說:“求大家別逗我了,真是不小心磕到的。不說了,我還有事,回聊。”
說完,沒等幾人反應,他人已經開溜了。
後麵噓聲一片。
周居翰卻鬆了口氣,轉過拐角,靠在牆邊喘氣。這幫人,有時候真叫人吃不消。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是張小檀打的?”馮文萱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伸手就要來摸他的臉。
周居翰抬手就擋住了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撥開。
馮文萱也不在意,隻是眼神有些暗淡:“居翰,你變了,以前你不會對我這麼冷淡。其實,你是恨我的,對嗎?如果真的不在意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周居翰一向是個很自律的人,再多的齟齬,也很少當麵和人揭,臉上永遠帶著得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