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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文房雅玩(二)(1 / 2)

世言善書不擇筆,此物豈可不精擇。空弓難責養由射,快劍始堪孟賁擊。

多錢而賈長袖舞,工良器利貴相得。文房四寶擬四賢,最不易致管城伯。

——《贈筆工馮應科》 宋 方回

這個臂擱林振青也把玩過好幾天,也是愛不釋手,無奈那是老友之物,現在竟然就要成為自己外孫的囊中之物吧,這個竹臂擱通體光滑瑩澈,圓熟可愛,精雕細琢,別饒天然之趣。

臂擱是常置案頭的玩物,日夕摩挲,愈摸愈潤,久之似得人之靈氣,更具神采。

又因竹子性涼,古人即用“竹夫人”(唐時稱竹夾膝,宋又稱竹妃、竹姬、青奴等)祛暑,故每當心情煩躁,或精神倦怠之際,能獨坐清齋,手撫臂擱,閉目養神,則可令人蠲(juan除去,免除)慮忘世,得一時之清靜,蓋手掌有勞宮穴,觸竹有涼侵肺腑之感。

猶似佛門僧人坐禪以竹“性板”(又稱禪板,形式似臂擱,但長達42厘米,由半爿筒竹製成,光素不刻文飾)置膝上撫手靜心。這一妙用大概也是古人所謂的修心養性。

高澤對著臂擱上的銘文看了好一會,好像是在思考什麼。果然,沒一會兒,高澤又開口了:“這個臂擱應該是清代竹雕,其上所刻的銘文中的‘老桐’乃是乾隆時浙省人,潘西鳳,字桐岡,號老桐。”

“潘西鳳僑寓揚*州,精刻竹,隨意刮磨而得自然之趣,無出其右。鄭板橋就曾推老桐為明清大雕刻家濮仲謙之後的第一人,此臂擱與濮仲謙之“略刮磨之即巧奪天工”,有相似之處。”

“老桐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宿學之士,板橋曾贈潘西鳳絕句雲:“年年為恨詩書累,處處逢人勸讀書;試看潘郎精刻竹,胸無萬卷待何如!”然其仕途困頓,以鬻藝為生。

其用畸形卷竹所製臂擱,蟲蝕斑痕,宛然在目,似未經人手,而別饒天然之趣。銘文款識,著字無多,雋永有味,可見老桐刻竹亦有“大璞不斫”的天工之妙。”

高澤一口氣,說出了這個竹雕臂擱的來龍去脈,直把林振青驚的目瞪口呆。

他原以為高澤能說出臂擱的曆史來曆就算是非常不錯了,哪知道這小子簡直學究天人,連這臂擱的曆史、雕刻的人都是一清二楚,和老趙說的一模一樣,林振青隻有一個勁的點頭的份了。

“外公,這個臂擱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您還是還給趙大爺吧!”高澤知道了這個臂擱的出處之後,當然也就明白它的價值了,當即就讓外公給趙大爺送回去。

林振青擺了擺手說:“先放這兒,你再說說這兩樣吧!”

高澤看了一眼那個筆洗,也沒上手,就說道:“ 在古代,除了寫字的毛筆之外,還有不少‘伺候’筆的用具,用來盛水洗筆的筆洗就是其中之一,筆洗是用來盛水洗筆的器皿,以形製乖巧、種類繁多、雅致精美而廣受青睞。”

“筆洗有很多種質地的,包括瓷、玉、瑪瑙、琺琅、象牙和犀角等等,基本都屬於名貴材質。各種筆洗中,最常見的是瓷筆洗。瓷筆洗傳世量最多。目前可以見到的最早作品是宋代五大名窯(哥、官、汝、定、鈞)的產品。”

高澤指了指桌上的筆洗說:“趙大爺的這件筆洗,個頭比較大,但製作也是非常的漂亮精美,乃是用黃花梨所製,一物多用,確是收藏的精品。”

高澤的家裏黃花梨的各式家具比比皆是,他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大筆洗的材質了, 精選的黃花梨深色油梨老料,用料考究,應該是非常珍貴。

這個木製筆洗顏色暗紅,紋路漂亮,色調沉穩,質地細膩油潤。

拋光精細,手感極佳,熒光感強,尺寸比較大。

直徑約十五、六公分,高度約三公分。底部有輕微修補,嚴絲合縫,無礙外觀和使用。

大人拿在手中大小適中,滿手盈握,可玩可用,相當完美,欣賞把玩,絕對愜意。

黃花梨產自海南和南洋諸島,木色橙黃,有的紅紫,鋸解時有香味,紋理清晰美觀,不靜不喧,質地堅硬,且木性穩定、不變形,分量比其它硬木輕。

黃花梨紋好似工筆畫熟宣毫發必現,有的黑褐色直線非常明晰。黃花梨上常見木癤,好似狸斑美麗動人,俗稱“鬼臉”。

明至清前期高級考究的家具大多是用黃花梨製作。

由於黃花梨在明末清初被大量使用後,清中後期已極度緊缺,加之其生長緩慢,非數百年難以成材,因此,黃花梨顯得極為珍貴。

像這件這麼大的黃花梨筆洗其實也是實屬難得,隻是高澤見慣了黃花梨的東西,全沒有珍貴稀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