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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1 / 2)

套上後,便直接躺在鋪了一層簡陋草席的炕床上,依他去做事。

不到半個時辰,他背杠一大捆幹柴,手提一隻羽毛被拔得光淨的鬆雞、數種野菜、菇類、外加一大桶的水進門後,便開始準備晚餐。

外麵的天氣已悶得令人頭暈,再加上從爐灶傳出的熱氣,硬將竇惠淋淳的香汗逼出了毛細孔,令她全身濕黏難當,所以用膳時,竇惠昏沉的眼睛不時瞟向那一大桶清水,甚至喝著青菜湯時,都無法挪開業已半闔的眼。

拓跋仡邪將惱人的蚊子從耳邊揮去後,俐落地切下一塊烤雞肉,將刀插回肉上,他邊啃肉邊打量她,半晌才打破沉默,“怎麼?一小鍋的湯還不夠你喝嗎?非得盯著那桶水瞧,要不要順便來塊香噴噴的肉啊?”

竇惠不樂地斜睨他一眼,身子一挪,不睬他大快朵頤的吃相,靜靜喝完自己的湯,再次躺回席上,翻身麵對牆壁,盯著牆牆上忽大忽小的火影。

拓跋仡邪自討沒趣地聳了一個肩,嚼蠟似地啃完肉,才將灶上的爐具一一撤開,改放半鍋清水上去燒。

等他料理完這些小事後,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事來消耗過分充沛的體力,隻能守著跳躍的火焰擦拭弓具保養刀劍,耐心等那半鍋水熱起來,再打借口跟她陪罪。

他的目光在半鍋燒水與她白皙的頸項間徘徊,最後眼一尖、念一動,慶幸老天總算讓他找到借口了!

於是,他悄悄起身朝她挪步而去,映在黃土牆上的黑影隨著他的逼近愈發巨大,猛然地,牆上那隻巨手乍起,臨空往她白皙、脆弱的脖子劈了過去。

輕啪一聲!

竇惠整個人愣在那兒不動,好久才翻身過來瞪他。

拓跋仡邪忙伸出那隻“使壞”的手,湊近被死蚊子血濺的中指節,頗為無辜地解釋:“這蚊子在吸你的血。”

“那也礙著你了?”竇惠雙拳緊握,惡劣地頂了回去,“你是不是殺人慣了,一天不見血,日子難熬是不是?”

拓跋伉邪下顎隱隱抽[dòng]了一下,“當然不是,我不是那種濫傷無辜的人,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很抱歉今天下午那樣粗魯的對待你,對於已發生的事我無法挽回,我隻能保證不會再做那種傷害你的事,今後也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損失,況且初次都是會這樣的,不管由誰來……”

竇惠瞪著杏眼,截斷他的話,“誰跟你計較那個!我說的是被你啃了一半的雞和蚊子。”

拓跋仡邪強翻了一個白眼,當他以為她是在哀悼自己逝去的貞節時,她卻心係一隻雞和蚊子的事?!女人,永遠比你想像得複雜、難懂。

他強迫自己別發火,緊著喉嚨解釋,“我已兩夜未闔眼,三天來隻吃了兩頓,我需要吃些能填肚子的東西來保持體力,今晚若跟若你茹素,不到明早準會掛,至於那隻蚊子,我不認為它是打算停在你脖子上散步而已,為什麼?道理很簡單,它吃飽撐著的血肚已證明它並不無辜。”

“你總是在取了別人性命後,這麼自圓其說嗎?”

“錯!這種蠢問題我連想都不會去想!”拓跋仡邪忍不住粗氣問,“惠兒,你到底要不要洗澡?”

竇惠聞言神色一黯,又要翻過身去,倉皇地說:“不要,我這樣就很好了。”

“胡說八道!你剛才分明不這麼想,我水都燒好了,你別整人冤枉。”

“沒人要你多此一舉,要洗你自己洗!”

拓跋仡邪聞言將衣袖挽到手肘上,長步一跨便要抓她下床。

他的右手才剛搭上竇惠的細腕,她的另一隻手便乘隙探向他腰間的匕首,快速抽出刀刃,抵著自己的脖子,歇斯底裏地警告,“別碰我,你這個嗜血屠夫,敢再汙辱我,我就死給你看!”

拓跋仡邪整個人為之一愣,被她最後一句話震懾住了!他雙掌一抬便扣住她的肩頭,堆在胸腔裏的恐懼霍然爆了出來,“我已給了你我的承諾,也誠心道過歉了,你難道就不能接受事實,非得以死來勒索我?”他緊抿著唇說話,所以字似乎是從他的唇縫裏迸出來的,“你不要以為我會吃你這套!如果你想找死,盡管去死,我他媽的才不管!聽到沒,我他媽的才不管!”

吼完最後一句,他猛地搖晃她,狂亂之中“啪”地打掉她手上的刀,二話不說地將她揣入懷,密不透風的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