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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1 / 2)

愈殺愈狠,生死這個可笑的問題早已拋諸腦後,唯一主宰我意識的是當年你鄙視我的眼睛,它們讓我變得殘酷、嗜血!我這麼矛盾地熬過了四年,倒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倒下,就連樂企死前將事實盤脫而出,仍是沒辦法讓我改掉恨你的習慣!”

竇惠靜坐在他懷裏聽他訴說早期的軍旅生涯,纖指慢慢解開他的前襟,含淚盯著他傷痕滿布的胸膛,小手輕掩上他左胸膛前的一點紅疤,問:“箭造成的?”

“大概吧!”感受從她手上傳來的熱力,拓跋仡邪輕籲了口氣,“這種小傷多得我記不得是如何來的。”

竇惠主動拉出他的短衫,繼續檢查他的上身,低頭瞥到他腰腹上的針痕及被熱釺烙過的傷口,“那麼這幾道呢?”

“打蠕蠕時,被人從正後兩麵包夾砍的,前後四道,一共八刀。”

“後麵也有傷?”

“當然有,難不成你以為我的背是鐵打的,刀槍不入?”

“不是有鐵衣可護身吧?”

“那是給有尉階的將士用的,沒錢買尉階的步兵就得從‘活肉靶’幹起!”從他的口氣隱約透露對軍中情況的不滿。

竇惠從他身上離開,雙膝微彎地央求他,“讓我看一下你的背好嗎?”

“你還要不要順便檢查我的屁股?”拓跋仡邪仰起神采奕奕的俊容,回堵她一句,“告訴你,後麵除了兩片肉、一個屁眼外,什麼傷也沒有。”

竇惠小臉頓時緋紅,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得出口,“隻要背就好。”

拓跋仡邪瞪著她發窘的可愛模樣沉思片刻後,兀自起身解下上衣,將背轉向她,順便附加一句,“聽著,我的背可不像你繡出來的東西那麼好看。”

竇惠跟著直起身子,將累贅的毯子纏在腰間打上一個結,才抬頭看他的背。

一股倒抽的驚嚇聲從她嘴裏溜了出來!

“你並非頭一個發出驚恐喘氣的女人,顯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拓跋仡邪說著抖了一下衣服,要轉身回來,似有若無地補上一句,“如果受不了,就別勉強自己。”

他毫不在意地透露他與別的女人有牽扯的語氣深深刺傷了她,但她仍力持鎮定,以掌心撐著他的背,阻止他回身,“不,我很好!你先別動。”

“我警告過你了!”他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別動。”竇惠的十指小心翼翼地順著他背部那幾近二十來道醜陋、深淺不一的紋理遊行,它們有粗有細,時而平行、時而交錯。

她也曾在夢裏見過他受了傷的模樣,卻未料及到他的背會是這樣的傷痕累累,上天將戰爭的混亂以褐紅色的長疤與泛白的淩亂線痕刻記在他倍受烈陽洗禮的背上,提醒世人他的崛起不是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隻是邀天之幸,他比另人命硬,能從鬼門關逃生,自眾人中脫穎而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成功的背後押注了上萬個破碎的家庭,及一國的生存空間。

竇惠為這些疤痕心疼不已,小手在他的背脊間漫走,隨後踮起腳尖將唇貼了上去,以行動撫平他心底深處的創傷。

仿佛感受到她掌心源源不斷湧出的熱力,拓跋仡邪自然地將身子放鬆了。

她將頰抵在他背上,挨著他的心口呢喃:“看在老天的分上,原諒我!”

拓跋仡邪靜佇原地,兩片肩胛一放一鬆,握起的拳頭張弛,像在抗拒自己。

竇惠好希望他能回過頭來以諒解的眼光看她,這樣她便能偎進他懷裏,與他重頭開始,甚至回到過去。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便旋過身來,以深不可測的眼眸凝視她,厚繭滿布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際,親密地向上探進她的背心,先罩住她的右胸,再朝她的左胸滑去,不顧她的喘熄,揉挲她細膩的膚質,命令道:“手環住我的脖子!”

竇惠照著他的意思做,再次問:“原諒我好不好?”

“別求我原諒你,求我好好愛你行不行?”拓跋仡邪將她提抱起來,以一種占有的手法托起她的臀部緊抵著自己,再強迫她將細腿勾住他的腰,低頭親吻著她的頸項,嘎聲道:“天啊!隻要能奪回你,要我送命都值得!”

竇惠悵然了,“而你卻不肯親口說出一句赦免我的話!”

“赦免不是我所熟悉的事。”拓跋仡邪解開她腰上的薄毯往後一甩,節節前進到樹前,兩手往前一撐,將她鎖在中間,以感性的語氣說:“這樣抱著要你才是這些年來教我日思夜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