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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2 / 2)

拓跋仡邪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就是竇憲所說的打點,急忙彎下碩實的身軀,踩步而入,他原以為竇惠會在門口處徘徊,心焦地等著他,不料她卻頭罩著一塊紅絲巾,坐得老遠,幾乎可以說是氈帳的另一頭了。

“惠兒……”他喜疑摻半地大胯著步履,要走上前去親近她。

竇惠緊張地出聲阻止,“別太靠近我!”

“為什麼?”拓跋仡邪不樂地問,仍是節節逼近,“我又不是陌生男子,你披著頭巾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我變得好難看,你不要再過來了!”竇惠細瘦的肩頭一下子被他緊摟進懷裏,任憑她怎麼使力都推不開。

拓跋仡邪語帶譴責,銳利的目光直接射入紅絲巾裏的那雙眼,痛心地在她耳邊說:“為什麼怕我看?對我那麼沒信心?你以為我傻了這麼些年,難道就單為你的容貌?”

竇惠不再抗拒他的擁抱,紅疹滿布的小手這才從袖口裏鑽了出來,輕輕拉掉頭巾後,眼一合,便將頭撇到一旁。

拓跋仡邪目光緊追著她,落在泛著紅疹的臉頰和頸子,不發一語地將她的頭挪了回來,強迫她迎視自己的眼睛。

竇惠眼帶淚光,顫著唇問:“很醜,對不對?”

看著她孩子氣的表情,拓跋仡邪不禁偷笑了起來,接著以大拇指柔輕挲著她鼻上大小不一的斑點,安撫地說:“的確是沒以前漂亮,但也沒醜到不能見人的地步。”

“可是皇上卻被我的外表嚇到了!他一早突然駕臨這裏,待沒多久,又匆匆離去,躲我像在躲妖怪,不過老實說,我以為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該是老成持重的,沒想到他那麼年輕,而且出乎我想像的輕浮,還不顧我個人的意願,亂掀我的頭蓋,被我嚇到算他活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竇惠愈講愈氣憤,整個臉漲得像紅豬肝,惹得拓跋仡邪嗬嗬大笑,因為他終於明白皇上打著什麼樣的歪主意了。

“既然你提到皇上嘛,我就得感謝老天的老排,更該感謝那些蚊子和跳蚤及時讓你變個臉,否則往後抱著你上炕的人是輪不到我的。”

竇惠身子一僵,仰頭茫然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拓跋仡邪傾頭以額抵著她的,低聲說:“解語花誰不愛,如果皇上對你一見鍾情的話,你想我還有一丁點機會嗎?”

竇惠一臉凜然,“當然有!我很早就已決定,今生不能與你在一起的話,等於是對這個世界死心,所以,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強迫我的意願。”

拓跋仡邪被她堅定的態度震懾住,大手握住她的,哽喉的說:“想不到這個軟弱的軀殼裏隱藏了堅定無比的信念,令我不得不汗顏!現在告訴我,全身會熱嗎?喉嚨痛不痛?”說著他還愛憐地摸了她的額頭。

“隻有臉熱熱癢癢的,我想大概是昨晚喝的那些湯令我過敏吧!不過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忘記提醒你我不能吃菇類。”

“也許!不過我想那間小屋裏的蚊子、跳蚤也脫不了嫌!”

“是嗎?”

“當然,還記得昨日黃昏我叫你別靠近那麵土牆嗎?瞧,你臉上的斑點腫得不太一致,我奇怪你竟能忍著癢不去抓那些叮口,稍後我再教人送些薄荷油來給你消腫,不過,你不是可以自我療傷嗎?為什麼沒試著做?”

竇惠經他這麼一說,眉頭蹙了起來,“我用手試著敷臉過,但沒有用,你說會不會是因為……”

拓跋仡邪沉思了片刻,接下他的話,“因為我讓你破了身,壞了你的功?”

竇惠不答,隻是以一種不確定的眼光瞅著他,慢吞吞地說:“樂企當初指的會不會就是這個意思?一旦我嫁為人婦,力量就會消失。”

拓跋仡邪一臉嚴肅地問:“你會很介意嗎?”

“有一點,因為我以後就不能替人看病了。”

“胡扯,你當然能!用藥石還是可以治病的,隻不過恢複得較慢罷了。”

“對喔!我竟沒想到這點。”竇惠這才緩了一口氣,不再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