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賣鹽的。
她看向宗朗,他一直也沒向魚片伸筷子,就盯著魚頭吃。
她道:“這魚片今天不……”
話沒說完,腳就被人在桌下踢了踢。她低頭一看,是宗朗。再看向他,依然在吃魚頭,沒往她這邊看。
她繼續道:“這魚片……”
腳又被踢了,她朝他看過去,“你踢我幹什麼?”
宗朗一臉莫名,“呃,不好意┆
程諾歪過頭,因為陽光太烈,屏幕看不太清,宗朗拿手替她遮著。兩個人因此離得非常近,幾乎挨在一起。
劉叔和吳伯一塊,來前院找工具,看到這一幕,忙拉著吳伯又退了回去。羅叔見他們空手回來,問他:“東西呢,不就在前邊院牆邊上嗎,兩個人都找不到!”說著就要自己去找。
劉叔忙豎著手指讓他小聲點,壓低著嗓子道:“來來,你過來看。”
劉叔帶著羅叔,扒在大門邊上,往前院看。指著程諾和宗朗,“看見沒,剛才那小子不讓我說小賣店的老板是他,我就懷疑了,看來這小子是真起心思了啊。”
吳伯聽不清他們說主,也扒在他們身後看。問:“咋了、咋了?”
羅叔哼了一聲,莫名驕傲:“我早都看出來了。”
“什麼時候?”
“那丫頭第一天來洲上,老白家人帶她去村部蓋章的時候,朗小子就在路邊,看她的那個眼神啊。就像、就像……”想了半天沒想出合適的詞來,他索性道:“就像你年輕的時候看你媳婦一個樣,眼都直了。”
劉叔嘿了一聲,“你這老東西。”
那邊程諾看完了視頻,發覺宗朗離得有些近,忙坐正身體,說:“謝謝你了,手機放那就行。”
宗朗卻沒動,問她:“酒釀好了,能給我嚐嚐嗎?”
程諾說行。
他道:“我可記著了,到時候別賴帳。”
程諾說:“我什麼時候賴過帳了?”
他彎起唇角,像是意有所指:“不賴就好,反正你說過的話,我都替你記著呢。”
程諾覺得他莫名其妙,不再理他。
擠好了石榴籽,把買的玻璃壇子洗了,瀝幹淨水,將石榴連汁帶渣全裝進去,五升的大壇子,幾乎裝滿,又將買來的白糖放進去。
弄好了,又拿手機拍了幾張,才將壇子搬回房間,放在牆根底下,讓它發酵幾天。
做完這些,施工隊那邊隔斷也拆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提前收工,羅叔他們走之前,宗朗對程諾說:“明天讓羅叔他們歇一天吧。”
程諾說行,本來就約定好三天休一天的,這都四五天了。
剛好趁明天休息,她去砍些柴還給李大爺,再去鎮上一趟,把液化器和灶具買回來。
晚上回到劉叔家,吃飯的時候,程諾提起砍柴的事,問劉叔去哪裏砍比較好。
劉叔說:“你一個姑娘家砍什麼柴啊,那活可不是你幹的。”
程諾說不砍不行,跟他說了宗朗替她找李大爺借柴的事。
劉叔聽了,說:“哦,那是得還。”又道:“那就去南邊江攤子那砍吧,那裏有片林子,我也常去那裏砍柴。”
程諾問又問了怎麼走,記下路,想著明天早起就去。
晚上坐在床上,程諾照舊把今天的日常發到微博。做飯時拍的照還有釀酒的視頻,都傳了上去。發現評論變多了,還有幾十個轉發。她點開評論看了看,多數都是羨慕她能放下一切回到農村生活,還有催她多更的。粉絲竟然漲到兩百多。
這可真是意外,她在微博紀錄的初衷,隻是想給自己的生活做個紀錄,將來如果會離開這裏,或是老了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