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冰水……”她說。
旁邊便是茶具和果盤,他隨手一撈,端起了一杯茶喂在她的嘴邊:“冰的別想了,就這個,喝吧。”
她微微仰著頭,用嘴巴去夠他的茶杯,慢慢地……似乎茶杯離他越來越近。
“唔……”
一口茶水還未咽下,她的嘴唇便被完完全全的覆蓋住。
她就知道,什麼不放心她一個人泡溫泉,他就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專心。”他雙腿交叉,將她纏繞在自己的懷中,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提醒她不要分神。
她渾身冒著熱氣,被他提溜著承受他的熱吻,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春喜守在外麵,聽著裏麵傳來曖昧的聲音,不像是水聲倒像是……她臉色一紅,小聲哼著小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站在她對麵的許秋一下子偏過了頭,不知道是同樣聽到了裏麵的聲音而感到尷尬還是在笑故作淡定的春喜。
在西山待了兩日,美景美人圍繞在側,讓陸斐簡直是樂不思蜀。阿媛卻時不時地趕他回去,一會兒說請假太久不好,一會兒說陸夫人那邊可能需要他的照顧,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在趕他走。
“沒良心。”陸斐毫不客氣地揪她的臉,訓道。
阿媛回之憨厚一笑,絕不正麵交鋒。
不用阿媛趕,陸斐今日也是要下山的,三天已經是他消極怠工的極限,若是再不回去,恐怕有恃寵而驕的嫌疑了。留了得力的親信在山上照顧她,他帶著許秋,輕裝簡行下山。
“阿媛姐,老爺真走了。”春喜從外麵回來,向阿媛打小報告。
阿媛既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悵然若失。
“阿媛姐,老爺陪你不好嗎,你怎麼總是在趕他走啊?”春喜捧過針線筐坐在阿媛的下方。
阿媛歎了一口氣,她難道不想陸斐陪著她嗎?隻是……
“屋子太熱了嗎?阿媛姐你怎麼臉紅了?”春喜一抬頭,看著她麵色緋紅,似乎是熱出了汗。
阿媛:“……”
她能說其實是因為自己的心理防線變弱了,所以才不敢留陸斐多待嗎?以往兩人親熱的時候都是她在保持清醒,不讓他越雷池一步,但現在……她時不時地會想,其實越一下兩下也沒什麼大礙吧?
想捂臉,太丟人了。
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春喜趕緊起身開窗,不得了了,都紅成猴子屁股了,是有多熱啊。
陸斐一回府,才換了身衣裳,便被許伯告知有位客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又是來毛遂自薦的?”陸斐不在意的問道。
許伯說:“這次不是,是位姑娘,她說認識阿媛。”
陸斐抬頭,終於生出了點兒興趣。
“請她進來。”
吳芳菲也不知道這兩年裏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勇氣是什麼,她逃了一路,化妝成乞丐、流民,終於到了長安城,見到了傳說中的陸大司馬,而此時,她將要說些什麼呢?
“你說你認識阿媛?”陸斐坐在書桌背後,氣宇軒昂,不怒自威。
她點頭,道:“認識,是很久以前的故人了。”
“哦?你找來這裏,等了這麼些天,不會是專門來跟她敘舊的吧?”陸斐勾起嘴角,打量眼前這女人。
吳芳菲抬起頭,直視陸斐的眼睛,她說:“我想講一個故事給大司馬聽,若你信了,最好,若你不信,把我趕出去即可。”
“請。”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對於陸斐來說,吳芳菲就是這個送枕頭的人。
“這些話,你對誰說過?”聽完後,陸斐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