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能理解。”他做出了十分大方的姿態,讓她心裏很是愧疚。
阿媛伸手抱了抱他:“你最好了。”
最好的意思是——
朦朧的燭火裏,她趴在柔軟的被窩裏,像是被浪衝上岸的魚兒,張著嘴, 拚命地呼吸。身後,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手指上的繭都能讓她的肌膚起一陣顫栗。
過了一會兒, 她好不容易恢複過來了,他湊上前來,低聲道:“再來一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來!她麵色大驚,轉頭看他, 正待反駁, 他嘴角一彎:“畢竟, 你就要走了。”
一下子心軟, 她咽下了喉嚨裏的話。他抓住時機,再一次伸手將她扯進了被窩裏。
“你別這麼急啊——”
再然後,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不清了,像這月色,總帶著幾分朦朧之意。
又過了兩日,阿媛恢複了體力,跑前邊兒去問陸斐誰送她回去,她是不是要開始收拾起來了?之前護送她來的小衛將軍一行人早就回去複命了,她要是離開的話總不能一個人上路吧?
“這些日子忙,你再等兩日,我騰出手來給你安排。”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
阿媛雖然疑惑難道連一兩個護送她回去的人都找不到嗎,但因為不想影響他做事,所以又等了下來。
這一等,又是好幾天。每次阿媛說要回去,陸斐不是以人手不夠來搪塞她,就是賣可憐,利用她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壓在她在床上胡天胡地,然後讓她沒心思再說回去的話。
終於,這一日阿媛抵製住了內心的愧疚,拒絕了他。
“不做?”他壓在她身上,皺眉。
阿媛堅定的搖頭:“不做。”
出乎意料,他點了點頭,似乎不打算強求,翻過身,準備入睡。
阿媛:“……”
難道不該談談為什麼不做以及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嗎?
“陸斐……”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想做了?”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像是已經帶有睡意。
阿媛默默地閉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了身,甚至比他這個大忙人還早了半個時辰。在屋子裏窸窸窣窣地收拾行李,認真打包,準備回家。
他聽到動靜,翻身坐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回去。”她背對著他,認真做著手中的事情。
“誰送你回去?”他問。
“許秋。”
陸斐揉了揉額頭,他有種要抽人的衝動。
“給我過來。”他掀開被子,下床穿衣。
她默不吭聲,不理睬他,就像收拾行李。就像他利用她的愧疚對付她一樣,她也可以這樣給他“回禮”。
陸斐穿好衣裳,見有人還像隻木頭一樣杵在那裏,他有些無可奈何,大步上前走去,扳過她的身子——
還好,沒哭。
“之所以不讓你回去,是因為我已經寫信拜托陛下,讓他派人護送蕾蕾過來。”他扶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小丫頭都要來了,你還要回去嗎?”
阿媛像是沒聽明白一樣,快速地眨了眨眼:“你說什麼?”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肯定能到泉州,到你麵前,滿意了?”他鬆開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沒睡好真的頭疼。
阿媛一下子想起來了,大呼:“那天的信——”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