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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無意間被優雅擊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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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繼續向上兩層,門開後,唐小舟想扶著她向外走,可她喝得實在有點太多了,身子發軟,挪不開步子。唐小舟隻好將她抱起來離開了電梯。到了外麵走道上,要將她放下來,她卻不幹,緊緊地摟著他。他隻好抱著她向前走,進入房間後,她還不肯鬆開他。

他將她放在床上,想站直自己的身子,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開他。他便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開始吻她。她非常激動,緊緊地摟著他的頭,不讓他的唇離開。他受到鼓舞,伸出手,探到她的胸部。她的身體開始扭動,像唱歌一般,口中發出一種帶有旋律的聲音。

把徐雅宮算在內,鄺京萍是唐小舟親密接觸的第四個女人,也是他有過特別關係的第二個女人。並非他多麼的忠實於婚姻,其實,他早已經心靈出軌了,隻不過自己際遇不佳,一直沒能找到身體出軌的機會。眼下這次,喝了那麼多的酒以及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女人等原因,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也根本就沒想過要控製自己。

他對鄺京萍的預判完全正確,這個女人非常柔軟,將她摟在懷裏,柔軟得仿佛無骨一般。他摟著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有韻律的麵團,整個身體波浪成一種強烈的節奏,而她嘴裏發出的聲音,成了一種韻律操的優美伴奏,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一次結束,鄺京萍還不滿足,整個身子纏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到她的身子火燙火燙的,仿佛隻需要一點火星,便可以燃燒起來。而他自己,剛剛退卻的激情,又一次高漲。他一下子將她掀翻,自己壓在了她的上麵。他想,原來女人和女人竟然如此的不一樣,自己和穀瑞丹在一起,隻不過是例行公事,將這種事,搞得像某種電腦程序一般,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卻又索然無味。和這個鄺京萍在一起,他總是在沉浸在驚喜之中,就像讀一部扣人心弦的懸疑小說,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訝異怎樣的驚喜怎樣的出人意料。他覺得自己在衝浪,迎著一個高過一個的浪頭,衝得精疲力竭卻又興奮無比。惟一的遺憾是,一次靈魂搏擊結束之後,心靈深處那種荒漠般的空虛感,就像一場戰鬥結束之後,戰場上激烈的槍炮聲止息,剩下的隻有令人恐怖的寧靜。

鄺京萍將整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將嘴唇頂著他的嘴唇,問他,想什麼心事呢?

他說,沒有,太累了。休息一下。

他沒有說真話。他是真的在想心事。*這種事,做的時候興奮無比,做過之後,也隻不過如此,心裏空得慌。令他尤其鬱悶的是,自己家裏有一丘田,自己無緣問津,被別人占了,自己還得屈辱地對這種侵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自己呢?不得不在別人的田裏幹得黑汗水流,精耕細作,還歡天喜地,這不是犯賤嗎?

這樣想的時候,心裏就像被什麼塞著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法找到平衡。

接下來的幾天,唐小舟每天都給趙德良打電話。趙德良也總是說,這幾天沒什麼事,估計長假的後幾天要忙,他叫唐小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在北京會會朋友,或者去什麼地方走走看看。

每次通電話,趙德良都不曾提到巫丹,巫丹也再沒有在他麵前提到趙德良。

巫丹來北京,似乎純粹是為了旅遊,唐小舟和鄺京萍也一直陪著她。白天,他們或者出門購物或者會友。到了晚上十點,巫丹肯定要回飯店。每次回飯店,總是他們三個人。和第一次一樣,上電梯之後,巫丹便將兩個樓層的按鈕全按了,到達自己所在樓層,便向他們告別,然後獨自走出去。從來都不曾邀請他們過去坐一坐。鄺京萍和唐小舟自然也沒有想過跟去,畢竟,他們更希望擁有自己的空間。一切都心照不宣,不多說半句。

唐小舟有一種感覺,巫丹的房間,肯定有什麼秘密,而趙德良之所以將他帶到北京,也很可能就是為了讓他陪好巫丹。

第四天,巫丹回去了。回去之前,她說要給趙德良打個電話告別,唐小舟便撥通了趙德良的手機,將電話交給巫丹。巫丹也隻不過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又將電話還給唐小舟。趙德良囑咐唐小舟將巫丹送到車站。唐小舟問,要不要把這個房間退掉。說過之後,唐小舟就後悔,這個房間,原本是為趙德良預訂的,結果讓巫丹住了,巫丹一走,就退房,豈不是太顯山露水?這種蠢話,原本就不該說。

趙德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對他說,房間不要退了,今晚我過去住。

唐小舟於是問他,幾點過去接你。

趙德良說,你八點半到我這裏,我還要用車,出去辦點事。

唐小舟和鄺京萍一起送巫丹去車站,返回時,他問鄺京萍,要不要送她回學校。鄺京萍說,你要趕我走?唐小舟說,不是。趙書記要住過來,接下來幾天,我要陪著趙書記,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她說,你去辦你的正事,我在房間裏等你。唐小舟其實很希望這樣,卻又有些擔心,自己在房間裏藏一個女人,若是被趙書記知道,麻煩就大了。

鄺京萍的心事確實縝密,似乎看透了他,說,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也不會給你惹麻煩,我好乖的。

唐小舟確實舍不得她。這個女人十分特別,皮膚細膩得如凝脂,身體柔軟得像無骨。他經曆的女人很少,和穀瑞丹結婚前曾有一個,那是他的初戀,後來,人家嫌他家在農村,吹了。他們之間,也僅僅隻是有過接吻和擁抱,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和穀瑞丹結婚後的那段時間,他屬於年輕有為的記者,無冕之王,確實有些女人對他有意思,可他要忠誠自己的婚姻,未敢越雷池半步。及至他和穀瑞丹的關係越來越糟,同時在報社的境遇也是每況愈下,大家似乎都知道他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女人們也就與他拉開了距離。有那麼幾次,他其實可以和那些風塵女子發生一點事的,可事到臨頭,他這顧慮那顧慮,最終還是逃了。

和女人真正的肌膚之親,穀瑞丹是第一個,鄺京萍是第二個,徐雅宮大概隻能算半個。穀瑞丹留給他最深印象的,大概是她的骨頭。穀瑞丹總喜歡在上麵,先自己達到高潮,然後再躺下來,像死魚一樣任他折騰。他最怕的,也是她在上麵,自己的三角區就像被一根木棍子重重地壓著,如果僅僅隻是壓著,倒也沒什麼,這根木棍子還老是搓過來搓過去。做完一次,他的三角區會疼好幾天。鄺京萍是絕然不同的,他從來都不曾感到不適,相反,倒是覺得自己融化在她的身體裏麵一樣。

某些書中常常談到極*品女人,他想,鄺京萍或許就是這種極*品女人吧。據說極*品女人萬中無一,自己難得遇到一個,又怎麼舍得和她分開?

既然鄺京萍不想走,他也就答應了。

晚上去接趙德良,趙德良交給他一個密碼箱,自己接過了車鑰匙,坐上了駕駛室,唐小舟抱著密碼箱,坐到了副手席上。

趙德良駕駛汽車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一個大院。院門口的武警攔住了他們的車。趙德良遞上自己的證件,說找曾部長,已經打電話約好的。武警向他敬了一個禮,拿著他的證件去了崗亭,往裏麵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出來,將證件還給趙德良,請他進去。趙德良駕駛汽車進了大院,拐了一個彎,停在一幢樓前。

唐小舟先下車,繞到左邊,準備替趙德良開車門。可趙德良提前了一步,自己打開車門下來了。趙德良伸手接過密碼箱,對他說,你在車上等我。說過之後,提著密碼箱,便向前走。

這幢樓有好幾扇門,趙德良準確地進入這扇門,說明他熟門熟路。他在門前按了一串號碼,不久,裏麵傳出聲音,然後是哢嗒一聲響,門開了,趙德良迅速閃進去。

唐小舟在汽車旁站了十幾分鍾,百無聊賴,便又回到車上,掏出手機,給徐雅宮發了一條短信,問她,在幹嘛?

徐雅宮的短信很快回來,說在逛街。唐小舟要打發時間,便極其無聊地問,逛哪條街?她回複說,不知道名字,是鬆潘的一條街。

唐小舟突然想起來了,徐雅宮告訴過他,想去九寨溝旅遊,很想和他一起去。

上次在喜來登,想辦的事沒有辦成,他心裏實在說不清是種什麼滋味。他自然知道,那次之後,徐雅宮對他是門禁大開,他若想將那件事辦了,隨時都可以。問題是,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在掙紮。就算是喜來登那次,他之所以並沒有更進一步行動,也是這種掙紮的結果。他想,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同,命運已經向自己敞開了一條通道,沿著這條通道,自己或許能夠達到一種生命的高度。有了這一前提,就一定不能行差踏錯,尤其在經濟以及女人這兩方麵,務必異常警惕。他一次又一次告誡自己,和徐雅宮的關係,就保持在目前這種不清不白不明不暗吧,或許這是最好的一種境界。

為了是否陪徐雅宮去九寨溝,唐小舟很是掙紮過一段時間。當然,後來得知趙德良要到北京,他也就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他問,和誰一起去的?

她說,都是被你害的,先答應來,突然改變主意。我臨時去哪裏約人?

他說,那就臨時在路上拉一個。

她說,好呀。你不吃醋,我就拉。

他說,我想吃醋呀。可我沒那麼長的嘴。

過了好幾分鍾,她又發來一條短信,問他,你後來一直沒有約我。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他有點驚訝,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她說,你現在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他說,當然想。

她說,可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從來都不主動打給我。

他說,我忙,你知道的呀。

她說,有一句廣告詞說,再忙也有相思的時候。

他說,我現在不就在相思嗎?

她問,你現在在哪裏?

他說,在北京。

她說,我知道你在北京,我是問你,現在在酒店還是……

他說,老板去拜訪朋友,我在外麵等。

她說,那我真要感謝你老板的那個朋友。

他問,為什麼?

她說,不然,你沒有時間想我呀。

他說,其實,我天天想你。

她說,鬼信。

他問,你是鬼嗎?

她說,所以我不信。

他正要繼續回複短信,電話響了。看了一眼號碼,他暗吃一驚,是黎兆平。

難道黎兆平知道巫丹來北京了?如果他問起這事,自己怎麼說?

他接起電話。黎兆平便說,廣電局出事了,你知道嗎?

唐小舟愣了一下,問,出什麼事了?

黎兆平說,張承明死了。

唐小舟嚇了一跳,說,死了?怎麼死的?

黎兆平說,從八樓掉下去摔死的。

唐小舟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問道,跳樓嗎?

黎兆平說,現在還不是太清楚。公安局已經來了,他們正在查,目前還沒有結果。局裏也找人問了一下,有人說,八點多鍾的時候,大家剛剛吃完晚飯,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樓下活動,有人看到八樓空調機上站了一個人。畢竟是晚上,外麵雖然有路燈,光線不強,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大家以為是小偷,便在樓下一齊喊抓小偷。結果,那個人大概是慌了,從樓上摔了下來。大家跑過去一看,腦漿都已經出來了,竟然是局長張承明。

唐小舟問,張承明從他自己家裏摔下來的?

黎兆平說,不是,是一個女主持人家裏。

唐小舟哦了一聲。

黎兆平說,張承明和那個女主持人,早就有些傳言。不過,這個女主持人的傳言很多,涉及好多個男人,所以,關於她和張承明的傳言,大家也沒太當一回事。

唐小舟問,他幹嘛要爬到窗外的空調機上?

黎兆平說,這件事,局裏也稍稍了解過。據那個女主持人對門的人說,出事前不久,聽到對麵有人敲門,聲音很大。後來,聽到外麵有個男人打電話,好像在吵架一樣。過了不久,就聽到樓下叫喊起來,他們以為誰家失火了,推開窗子往外看,恰好看到一個人從隔壁掉了下去。

和黎兆平通電話的時候,聽到車門響,才知道趙德良已經返來。唐小舟於是掛斷了電話。

趙德良大概覺得他的神色有點凝重,便問,誰的電話?

唐小舟說,張承明出事了。

趙德良已經關好了車門,正準備啟動汽車,聽了他的話,轉過頭來看著他,問道,出了什麼事?

唐小舟說,從八樓掉下去,摔死了。

趙德良顯然也有些吃驚,問道,怎麼回事?自殺嗎?

唐小舟說,估計不是。不過公安局正在調查。

趙德良啟動了汽車。唐小舟將黎兆平電話中講的經過,對趙德良講了一遍。剛剛講完,手機響了,看了看號碼,是餘丹鴻。果然又是說張承明的事。唐小舟對趙德良說,是秘書長,彙報張承明的事。趙德良說,你問,有結論沒有?唐小舟便對著電話說,趙書記問,有結論沒有?餘丹鴻說,目前我們還隻是得到廣電局的報告,公安局正在調查。

趙德良說,你告訴他,這件事,由他全權負責處理。

到達賓館之前,趙德良對唐小舟說,你給雷主任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後幾天的事可能比較多,需要他和駐京辦的同誌跟一跟。

回到賓館後,趙德良進一步告訴唐小舟,明天中午,他準備請一些複旦的同學校友吃個飯,大部分已經打過電話,也有些暫時沒有聯係上的,托其他同學通知。他希望唐小舟今晚幹一件事,將這些電話全部打一遍,約定時間。吃飯的地點,交給駐京辦去確定,另外叫他們準備禮品,確定來多少人,就準備多少份。

回到房間,鄺京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門響,立即驚喜地站起來,歡叫著撲向他,偎在他的懷裏撒驕。

他問,吃過飯沒有?

她說,叫到房間裏吃的。

他說,你一直在這裏看電視?

她說,人家等你嘛。

他一陣激動,深深地吻她。她全身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他興奮不已,很想立即洗澡然後和她上床。可畢竟還有事要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好話,讓她安靜下來。

他坐到了床頭,開始打電話。每打完一個電話,他便在本子上記錄。所有電話打完了,又給趙德良打了一個電話,將情況向他通報,然後才抱著鄺京萍進了衛生間。

第二天一早,雷主任就來了,在大堂往房間打電話。

唐小舟和鄺京萍一*絲不掛,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正在甜美的睡夢中。電話鈴聲大作,唐小舟嚇了一大跳,猛地翻身下床,發現自己身上光光的,又看到同樣光光的鄺京萍,頓時有點慌了手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得知雷主任在樓下大堂,心裏的狂跳,才稍稍平複。接完電話,穿衣服的時候,唐小舟想,這件事真是險,他們不能輕易去趙書記的房間,如果突然摸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是開門還是不開門?門一開,看到他和一個美女睡在一張床上,那就成大新聞了。盡管駐京辦的人很懂套路,不會貿然闖進房間裏來,可他不得不防呀。

他從床上跳起來,匆匆洗漱,對鄺京萍交待幾句,又匆匆下樓,來到趙德良的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裏麵有流水聲。他於是下來,和雷主任彙合。雷主任身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是駐京辦負責接待工作的處長,名叫王麗媛。雷主任介紹過後,她也不管唐小舟是否有諱忌,一把將他拉進懷裏,激情擁抱了一個。

坐下來後,唐小舟說,趙書記已經起床了,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雷主任說,餐廳已經安排好了,在雍州人開的雍香樓,屬於京城比較高檔的一家。定下了最大的包廂,一張大圓桌,坐二十多個人沒一點問題。但禮品的事還沒有辦,主要是標準不好把握。

唐小舟說,這方麵,我也不是太內行。你們做這種事比較多,應該可以拿個參考意見出來吧。

王麗媛說,這個參考意見的難度就大了。

唐小舟說,你們平常接觸這種事比較多,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

王麗媛說,這就難說了。每個領導的風格都不一樣,出手自然不一樣了。而且,送的對象也不同,有一般辦事員,有處級廳級幹部,更高的,有部級。還要看關係怎麼樣,特別熟的領導,自然送得多一些。總之,這件事太複雜了,標準我們無法掌握。

唐小舟還真沒想到,自己竟會遇到這麼個難題。

雷主任頗善於察顏觀色,知道唐小舟為難,便說,趙書記請的人,級別肯定不會低,少了不像話。多了吧,確實比較麻煩。一時之間,很難準備適當的禮物,加上人數比較多,每個人如果拿一大包,不像話,也不符合他們的身份。我們駐京辦有一種現成的禮品,是一種古畫書簽,你看怎麼樣?

唐小舟暗想,書簽當禮物送給趙書記的同學朋友?

雷主任看出了他的疑惑,立即加了一句,是純金的,我們從香港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