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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1 / 3)

屑說道,“若非本相竭力壓製...”,管仲話沒說完,就見齊公笑著把豎刁招至身側,他立刻站起身道,“陛下,宴有妃嬪、群臣在列,豈容豎刁..”,

“孤知道了”,齊公斂了神色,讓豎刁下去落座,見他紅袍翻舞,舉止飄逸,落在座下,單手撐著頭,紅袍外的一截手臂,如羊脂玉般溫潤、滑膩,在燭火通明的殿內,仍雪白的礙眼。

細長的桃花眼,斜著往管仲的方向看去,嘴角上挑,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意,“妖孽!妖孽!”,管仲為人古板,抬袖遮臉,怒不可遏地唾道。

衛無憂無暇看豎刁傾世容貌,隻凝神分辨著他若有似無的氣息,此人吐納綿長,是有修為的人,豎刁笑意更盛,豔極八方,猶如萬千繁花,刹那芳華。

“此人是何來曆?”,衛無憂收回視線,看向管仲,“此人為了進宮,不惜淨身以服侍齊公,人情莫過愛其身者,豎刁不愛其身,豈能愛君乎?”,

原來是個閹人,怪不得雌雄難辨,藥經上說,越是色彩斑斕的花草蟲蛇,越是有劇毒,而此人,應非善類。

衛無憂甩了甩袍袖,裏麵探出個黑黢黢的小腦袋,她給降靈喂了點心,指了指對麵的豎刁,降靈啄了啄點心,擺著腦袋。

衛無憂沒法,隻得取出一顆益氣丹喂它,降靈一口吞下去,從案下邁著腿朝豎刁過去,它也知道,若是飛起來,肯定要被人打下去。

“易牙上膳!”,宦官叫道,就見一烏帽灰袍之人,臉色灰不溜秋,長的不起眼,端著食盒上前,跪在齊公薑小白前,取出幾碟菜來,“孤聽聞,易牙舌敏,善鑒”,

齊公酒意微醺,朗聲笑道,“同樣的茶,一盞以淄水泡之,一盞以澠水泡之,易牙可辨的出?”,他擺手讓下人備茶,“辨不出,要罰,辨得出,要賞!”。

管仲按捺不住,又要起身諫言,“相國,酒後餘興,不必介懷”,齊公不以為意製止他,易牙坐在下座,薑小白翻看著茶前的木牌,笑著掉亂兩盞茶的順序,令牌置在其下,吩咐拿去給易牙。

易牙跪坐在案後,以水漱口,仔細品過兩盞茶,分明指出,“左為淄水,右為澠水”,小宦官翻開木牌,果真如此,齊公暢快笑道,“易牙果真能矣,賞金十兩!”。

“謝陛下”,易牙叩謝,齊公雙眼泛紅,顯是酒意正酣,“易牙,山珍海味,你都做給孤吃了,這天下,可還有孤不曾吃過的美味?”,

“這..”,易牙犯難,齊公大笑,“是孤難為易牙了”,他揮手道,“豎刁善編鍾,且奏予孤,同子同樂”。

“諾”,豎刁起身,披發赤足,紅袍曳地,席地而坐,手執木槌,輕敲編鍾,發出悠揚音律,

他微啞的聲音,緩緩唱道,“風雨淒淒,雞鳴喈喈”,

編鍾餘音繞梁,歌聲婉轉,“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齊公一手撐著頭,一手執酒,奴婢跪在地上捶腿,他微眯著眼,手指輕點,打著節拍,頗為沉醉,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妖孽,禍國矣!”,管仲掩麵歎氣,

衛無憂抿了抿唇,低聲呢喃,“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她的心,湧出了百般滋味,在悠揚曲聲裏,落寞、悵然。

宴席在一派歡歌笑聲中落幕,沒有人記得,在孤零零的寢宮裏,臥榻的那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凡人跟修仙者是很難喜結的,壽元的不同,就注定了分別,己柳的出現也是在衛無憂的人生裏起到了一個指引和點亮的作用,可是,當她放棄修仙的那刻時,就注定了她跟衛無憂的分別,畢竟此刻懵懂的衛無憂,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情,己柳雖懂,可她受製於王姬的身份,在那個時代,注定成為國與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