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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從四方館那群苗人中帶走了個女人,這個消息頃刻傳遍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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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因為太子失態離宮,選妃宴自然持續不下去了。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先是寧王玷汙了大宛國前來參加選妃宴的公主,再是太子像是瘋了似的闖出宮,之後又聽說太子闖出宮是為了追一個女人,似乎所有事都集中在今晚發生了。
東宮,玉燕渾身僵硬地從宮懌身上下來了,匍匐在地。
宮懌嘴角噙著笑,看著她。
明明他在笑,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出暖意,反而是森冷和毛骨悚然。
太子變了,他確實變了,褪去了溫潤柔和的表象,可能這樣的他才是真的他。尖銳、荒誕、不羈、桀驁不馴,不尊世俗人倫,朝中多少大臣彈劾他,可他從沒放進眼裏過,因為他有個世上最大的靠山,元平帝。
隻要元平帝願意,無人敢置喙。
殿中昏暗的火光照亮宮懌的半邊臉,他眼神冷冽入骨,身上格外有一種讓人心窒的涼薄氣息。
玉燕嚇得渾身發抖,想解釋卻不知該怎麼去說,這時王瑜從外麵走了進來。
“殿下,陛下來了。”
宮懌幾不可查地冷哼了聲,拂袖出去了。
側殿中,宮懌甫一踏入,就見元平帝正負手站在那兒,觀賞著一副畫。
這副畫是上官皇後的手筆,當年上官皇後仙逝後,其遺留之物都給了宮懌,他以前從沒拿出來過,直到恢複了太子之位,才將許多東西拿出來。
旁人隻道太子狡詐,竟讓元平帝睹物思人,可在元平帝心裏就不是這麼想了,他想得是他薄待了他和蓉兒孩子,以至於幼兒年幼保不住這些東西,隻等到保得住才敢拿出來。
所以元平帝本是心中惱怒,在看到這副畫後,怒焰莫名就平息了,因此宮懌到後,他看著他的目光很複雜。
“你又在搞什麼?”這口氣並不像個帝王,反而像一個無奈的父親麵對頑劣的幼兒。“宮裏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你為了個苗女不顧失儀追出宮去?”
“別的女人都不是她。”宮懌懶洋洋的,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又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說話的同時去了羅漢床上坐下,渾然不顧元平帝還站在那兒,更不用說是行禮。
“哦?那女人比旁人多長了一對眼睛?”淡漠的口氣中隱隱夾雜著點譏誚,似乎對宮懌的沒出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那倒不是。”
宮懌依舊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正在猶豫著什麼,也許他終於想通了,抬眼看向元平帝:“父皇,你還記得兒臣以前身邊那個小宮女嗎?”
那雙瞳子很亮,似乎裏麵藏了星子,元平帝不禁有些恍惚,仿佛看見當年蓉兒也是這麼看著他,眼睛亮亮的跟他說話。
通常她這樣的時候,都是想要什麼或者求他做什麼的時候,其實不用她求,他就願意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捧給她。
元平帝哼了聲,意味不明,似乎記得,又似乎不記得。
宮懌渾不在意,繼續道:“當年她在蜀地為了救我,自己失蹤了,誰知竟然流落到巴南,還被巴國夫人收為了義女,她還給兒臣生了兩個孩子,兒臣想娶她。”
聽了這話,元平帝目光意味深長了起來。
“這就是你今天搞出這麼多事的意圖?老五那事也是你做的?”
“意料之外,寧王的事不是兒臣做的,是老九做的,老九認出了她,老九身邊那個妾跟她是好姐妹,老九才搭了把手。”若是九皇子知道宮懌眼睛都不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