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邊：“上麵寫了什麼，是鎮魂卷的提示嗎？”
“是一首和歌。”
顧清楓抿抿唇，把手裏的紙卷遞給趙珂：“寫相思的。”
趙珂默默看完，表情沒什麼變化。
她把紙卷遞給溫陽，讓他繼續往下傳：“在我的印象中，還沒有與和歌有關的妖怪。非要扯上什麼關係的話，和歌本是風雅之物，可以用來談情，這倒像是酒吞童子的手筆。”
“酒吞童子，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喜歡吃女人的妖怪？”
楊烈看完紙條後，又遞給了顧清楓：“很厲害的鬼頭目？”
趙珂點點頭：“大天狗基本是男女通吃，玉藻前主要殺男性，酒吞童子主要殺女性，你們四個可以稍微鬆口氣了，至於我，我有四葉草手鏈，相比於其他人，我們有更多時間去找鎮魂卷。”
她還想再說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
趙珂抬眸望去，隻見當初遇見的男人走在最前頭，身後跟著兩男五女，正筆直地朝他們走來。眼盲的秦幽拄著竹杖，慢悠悠地綴在隊尾，也不見著急。
那些人很快就走到了他們附近，看到了那具被吊在樹上的屍體，皺眉的皺眉，白臉的白臉，竊竊私語的竊竊私語。
“是個新人......”
“我看到她昨晚自己偷偷出去了，果然死了。”
“明知道有鬼還深夜獨自出去，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活該。”
那些人眼裏似乎就沒有他們的存在，顧明玨皺皺眉，剛要說什麼，就看到顧清楓瞥過來的目光，頓時撇撇嘴，又把話憋回了肚子裏。
“先把屍體放下來。”
為首的男人指揮著其他人把屍體放了下來，看到和服上的血，他們把女屍的衣服剝開，露出了女屍被割得血淋淋的身體。像是將水果削皮，所有柔膩的皮膚都被薄刀片得幹幹淨淨，裸露的部分，像是被劣質紅酒泡出來的雪梨。
“食肉......”
作為他伴侶的女人盯著屍體低聲道：“不像是絡新婦的手筆，也不像是餓者骷髏，割肉的手法堪稱完美，那些割下來的肉形狀肯定很好看......這麼講究，不會是酒吞童子吧？”
“你們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男人徑直走到顧清楓麵前，看也不看他身邊的其他人，隻盯著他的眼睛道：“越到後麵情況會越凶險，不如我們這些幸存者團結起來，共同找到鎮魂卷，比起獎勵，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得了吧。”
顧明玨聞言翻了個白眼：“想團結你早就團結了，還不是因為你的隊員基本死光了，估計智力擔當也死了，你怕找不到線索，才來向我們示好，說那些好聽的話騙誰呢？”
“......”
男人抿抿唇，沒有反駁他的話，隻繼續盯著顧清楓道：“現在已經死了半數的人，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兄弟，你們如果發現了什麼線索，最好能與大家共享。”
“雖然你們沒有接濟別人的道理，但人要是被逼急了，可是不會管什麼應不應該，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到時候人多人少，發生什麼也說不定，你說呢？”
顧清楓聞言輕輕挑起唇角，不置可否。
那態度是默認，是觀望，是你開心就好。
“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趙珂替他開口道：“事實上，我們本來想研究她為什麼會上吊，她的姿勢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寓意，剛好你們來了，把屍體放了下來，推理得熱火朝天，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不過......”
趙珂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屍體：“有線索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