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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1 / 3)

悶鈍痛呼。他摸起腰上的雷鳴登,拉保險栓,哆哆嗦嗦瞎一瞄準:“啊——!”他嘴上挺他媽厲害,這是他第一次斃人,打歪了,從石秀才下腹貫過。

破房子牆體酥爛,很快成一地狼藉,塗文淋雨站著,還有那麼些不落忍,那幫人哭嚎打滾的淒愴樣子,挺懾人。傅海龍踩著碎磚攥著手機小跑來,慌張說:“舊強哥!”

“慢著點兒跑,再把你門牙磕了。”塗文還逗樂呢,“搞定?”

“壞事兒了!”

塗文擰起眉。傅海龍拽他往角落靠,虛著嗓子說:“弄死一個,傷了一個。”

“不都沒鬧強的麼?!”

“一個老造反派,揣家夥了沒注意。打穿他腰沒搶救過來,倒也不很要緊,孤老頭一個的......”

“傷誰了?”

“咱們的人,小年紀那個伢,姓柳?人這會兒在衛生所。”傅海龍朝背上一拍,“後頭被紮了三刀,左手上挨了一刀,後兩根指頭筋兒割斷了,不曉得保不保得住呀。”

第31章

類於久渴後的報複性灌水,胡自強與焦麗茹頻繁偷情,黑子們已三天沒見著老板娘。老蘇給她撥去十幾通電話,沒一個接了。老蘇人替焦麗茹做臂膀,身上有功,骨子裏傲氣,不認為自己應然受她雇傭管控,反倒對她有隱秘不潔的操控欲。他抱定她既是女人,就遲早要依傍個男人,除掉自己不嫌她做過三兒,年老色衰,她還有別的可選?

妄想一旦成型,老蘇輕易就把自己當個不得了的東西。

黑子伍翔釣上條鄰鄉的魚,那人油水不算多,但平常跑長途客運,一年有過半日子能過羅湖口岸,於是就借機走私些香煙名表。他漁利還算不錯,家裏已拔地蓋起一棟小樓,車買的也是最新款。他被伍翔引薦來金鼎玩了幾次老虎機,機子是動過手腳的,他小“贏”了幾千,沾沾自喜而不住沉迷。為表感謝,他就送了伍翔一塊兒沒倒手的老款表。

伍翔把表麵擦得光可鑒人,舉給老蘇嘚瑟說:“看,江詩丹頓喏!”他笑得見牙不見眼,隻知道是好貨卻交不上名兒。這牌子拗口,他還是記了七八遍才背住。

老蘇合上手機,陰著臉瞟那表麵,接著蓄一口濃痰:“嗬呸!”

“哎我操!”伍翔甩著手腕在巷子裏蹦起來,惡心得直喊:“哎我說叔!你有火別糟蹋我這上好的東西呀!我沒招你啊!麗茹姐她不露麵兒,你害我幹嘛呢?哎喲我操!”

“廢那雞/巴大勁擦。好東西,幾好?你那根香火爐?!”老蘇冷蔑地看他,鐵鍬下巴朝內收,“孬孫子,這點出息你也就腳邊當人一條狗了。”

伍翔從地上拾起片枯爛的葉子,當草紙擦表,蹲著咕嚕說:“狗唄,有口飯吃有點錢花,不及您野心大。”——小侍衛想睡武則天。這截話含含糊糊的,很聰明的沒說明白。

可地痞能綴一個“老”字,注定就不蠢。老蘇朝前一腳蹬進伍翔的心窩,力道不小,伍翔當即跌坐進牆根痛嚎。老蘇蹲下去啪啪拍打他臉頰,一綹影子蓋上他:“苕貨,勸你莫跟老子翻,別鬧得跟小森一個下場。”

焦麗茹送胡自強一台波導,辦了張動感地帶的卡,又存進了自己的號碼。胡自強先頭不敢要,有愧說船兒跟亞東都還沒有,我倒先弄了個手機,搞得人五人六的。焦麗茹就笑,說哪個叫我最偏疼你呢?下午手機又震了,胡自強像開水飛濺灼了手背,後頸子酥|麻到尾椎。他從老唐眼皮子底下溜掉,躲進金鼎後巷看短信:伢伢,我做了點刀切麵,去那裏,我拿保溫盒裝去給你嚐個鹹淡。

——實質的上床好幾次了,焦麗茹仍不肯讓胡自強羞赧輕聲地喊她“麗茹”,“你必須得還喊我麗茹姐,記住嗎?”她更頻繁地吸煙,始終笑吟吟地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