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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到手一是金鼎自用,娛樂城浴池場,煙是剛需,走私貨避了關稅,成本要低得多;再麼做二道販子分銷別處,像周永德他沒門路,紅珊瑚煙酒開支打不住,就得乖乖從邵錦泉手裏提。舉個例子說,港產紅雙喜軟包境外是一箱九百,拉回素水能售價兩千,純利百分百還有多,根本就是血賺。
這活不累,快馬加鞭開小貨到深圳不過兩天,就是辦事人得膽大心細,防著路上誰攔下來盤查。逮著按國家走私罪一判,牢飯三年起。
塗文敲敲泡桐木柱,說:“來你弄開,我驗驗薄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毛頭跟我擺譜。你驗!出錯你斬我腦袋。”朱京啐罵,扭頭找鋸子。
朱京外套一扒,裏頭是件跨欄背心,他手似熊掌,極端有力。他提著帶鋸說都讓遠點兒,一腳支上木柱,鋸條在一寸寬處朝下切,就跟削泥似的容易。木柱空心,像含了口幽森的井。塗文彎腰看側邊,一捏柱壁,笑說:“再薄半寸能多塞一萬包。重矬!”
“去你媽的重矬,廢料錢你掏?貪多嚼不爛。”朱京拍落肩頭木屑,“外頭是越查越嚴,拱北的那幫走水的都提心吊膽,緝私警現如今都他媽牽警犬來聞。勸你求穩,一口氣進多了你積貨,那不也是邵老板腰包裏掏成本麼?私煙就得流通,手裏囤不得。”
“你曉得個屁。”塗文笑,“薄荷爆珠的港煙都供不應求,小年輕抽不來烤煙都愛吸那個,上次單一個金寶來的陳太皮就要了小五百條,他那小黑網吧才多大地盤?積貨不存在,泉哥那兒伸頭等著的一抓一把,眨眼我給你銷掉。”
“越做紅火就越小心,防著紅眼病的。”
塗文聳肩,“你說的我知道。但世上最難防的不就是紅眼病?這得拜佛,防沒用。”
“原前小厲在你能跟他搭手,現他成灰了,來回要給你熬瘦了。”
塗文擠眉弄眼,“當我什麼啊?賈寶玉?許仙?”
朱京哼,“你當你還獨身一個啊?進去就進去了,都有老婆啦——”
許青青上岸,為君洗手做羹湯,成了個廣義的女人,塗文沒想到會愛她愛得要死。
“柱子你矬不薄操我閑心你挺會的。我也早跟她說了,說青青,我要完蛋,你揣著我錢趁早走,我上下也沒個老小,那什麼動不動產的,亂七八糟都歸你。”
朱京罵他:“我是弟妹我揍不死你狗娘養的晦氣鬼。”
塗文笑哈哈,“真是!啪就給我甩手一巴掌,野蠻女友,全智賢。”說著跟回味似的搓了搓臉。
“誰個小新媳婦聽得了自己男人說那話?好像你倆純就為個搭伴,就盼著她做寡婦。”
“那我能說什麼?!求她別另嫁!生你姓塗死你姓塗!守我一輩子你別走?孬不孬熊啊!”塗文蔑笑,“真愛她,你就得給她自由。”
“哎喲我天,給我惡心的。”朱京做嘔狀,又問:“那你還就到死不收山了?想幹嘛呀?要成他邵老板第二啊,回頭也當個呼風喚雨的地頭蛇?你當邵老板就願意啊。”
“哎不是,你買張船票上船了,沒到地兒開半道你能跳海?”
朱京笑,“狗屁,就不叫一回事。”
塗文瞪他,“我早忘了怎麼做好人了。咋辦?涼拌呀。”
朱京一時語塞。
“人各有命,路我選的嘛,不值得同情。”
“那這趟真就你一個?”
塗文指後頭那倆。
“哦,兩個毛沒長齊的?”
“哎呦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