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璁抱起來,“地上這麼多碎石子,你有沒有想過你摔上去會怎樣?”
似乎想到了那種痛,璁縮了縮腦袋,但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可是阿媽摔上去也會痛痛!”
心都軟成了一灘水,有什麼大道理都講不出來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謝謝寶貝,阿媽答應你,以後會注意的好嗎?”
璁的小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嘟囔著點了點頭,眼睛撇過去那邊那個雌性,擲地有聲,“壞人!”
“果然是沒教好,年紀小小就學會——嘶——”
站在一邊的一個雌性,看著璁,還沒說完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就被牧九月隨手撿起來扔過去的石子劃過臉,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她捂著臉,瞪大了眼睛,被嚇得聲音有些發抖,“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牧九月眯著眼笑了笑,狹長的眼眸中透露出幾絲危險,“我在教你在孩子麵前積點口德。”
輕輕笑了一聲,“因為我看嘛,父母教的再好也沒用,長大了還不是有可能長成你這副樣子,對著小孩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不嫌髒了嘴,我家璁還嫌髒了耳朵。”
說完還吹了吹璁的小耳朵,癢的她直往她懷裏鑽。
璁雖然聽不太懂阿媽的話,但在她心裏,阿媽說什麼都是對的,於是安安靜靜的在她懷裏,胖胖的手指卷起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發絲,又鬆開。
站在牧九月對麵的雌性捂著臉,滿臉通紅,被她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珂這時候站了出來,皺著眉似乎一臉為難,“芪你也別跟她計較了,主要……主要是你自己做的也太不應該了。”
牧九月總覺得聽她說話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嬌嬌柔柔的,好像馬上要斷氣了似的,挑眉,“我哪兒做的不應該了?”
珂擰著眉,美人愁容,好不讓人憐惜,咬著下唇,似乎有些為難,見牧九月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些看好戲的看著自己,有些不甘心。
“你、你既然知道怎麼治好傷口,為什麼以前不告訴大家呢?這樣……這樣太自私了吧?大家畢竟都是一個部落的,說出來你也不會損失什麼是不是?”
聲音輕輕柔柔,說出來的話可是不得了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不少都跟著附和。
剛剛出聲說璁被打斷了的那個雌性,她的雄性就在一年前受傷,大出血死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狼族部落,家裏的雄性去世了,雌性也不可以改嫁,而家裏沒了雄性,雖然部落裏會幫不少的忙,可總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她的幾個孩子在上一個雨季一下子就走了一半。
牧九月輕歎了口氣,無怪乎她會這麼激動了。
這裏不少的雌性都是雄性在打獵中受傷最後沒辦法得到很好的救治而去世的。
可她也不是聖人,不是每個有可憐遭遇的人她都得去可憐一下。
這些雌性的情緒一下子就被珂的這段話給點燃了,此起彼伏的聲討她。
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不僅罵她,甚至還說到了璁。
牧九月擰著眉,捂住璁的耳朵,璁抬起頭眨眨眼,有些疑惑的偏了偏頭。
牧九月輕輕衝著她搖了搖頭,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溪和甯麵麵相覷,站在一旁幹著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肯定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可這些人情緒這麼激動,怕就怕她們控製不住要是動起手來就
不好了,之前撞牧九月的不就是有這個趨勢?
正在溪和甯兩母女擔心的時候,一聲狼嚎聲從遠處響起,與此同時一陣風平地而起,吹的在場的人都閉上了嘴,風刺的她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