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北沒有理會她的話,他雙手環胸,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潮濕發黴的牆壁,牆角上結滿了蛛網。
狹小的空間裏除了一張床,就隻剩一張已經破得不像樣的桌子,空氣裏還彌漫著灰塵和腐壞的氣味。
蕭漠北收回視線,睨著進門的沈清歡,語氣嘲諷問道:“這就是你的選擇?”
沈清歡毫不猶豫回應:“與你無關。”
蕭漠北冷笑著,一步步走近她,直到二人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他才止步。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壓得很低,半是威脅半是暗示:“沈清歡,離開了我,你在洛城根本無法立足。”
聽到這話,沈清歡挑起唇角,反唇相譏:“那又怎樣呢。”
她寧願住在貧民區,就算生活困窘饑寒交迫,也不願回到他那個華麗的囚籠。
金絲雀,除了死亡,別無他途獲得自由。
蕭漠北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可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她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眼中燃起層層怒火,麵對女人的百般冷漠,他質問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沈清歡,你的心是冷的嗎?三年了,為什麼我蕭漠北就是捂不熱……”
質問中除去憤怒,還有不甘。
蕭漠北的眼神中有太多情緒,可偏偏沈清歡對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冰冷模樣。
“我的心……”她勾唇笑了,“嗬,當初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沈清歡上前一步,目光如利刃出鞘一般,泛著冰冷的寒芒,直直逼視著蕭漠北。
“三年前,從你"殺死"陸西城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隨著他一起埋葬了。”
三年的束縛,美其名曰是保護,實際上卻是囚禁。
她每天忍受著沒有自由的禁錮,還要忍受著他時不時的偏執和怒火。
沈清歡自認為,她不欠蕭漠北什麼。
蕭漠北站在原地,怒火漸漸平息。
他看著她的臉,黑眸中情緒複雜,良久,蕭漠北凝著她,聲音低沉說道:“沈清歡,總有你求我的時候。”
他最後看了一眼麵色冷淡的女人,摔門離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沈清歡緩緩坐在床上,沒了力氣。
疲憊讓她全身無力,她疲乏的閉上眼。
可一切,這才剛剛開始……
……
蕭漠北從沈清歡的家裏出來後,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他將一根煙燃盡後,飛快啟動車子,來到了賽車場。
這裏,是發泄情緒最好的地方。
在這裏,蕭漠北就是王。
沒有人敢挑戰他,也沒有人能贏得過他。
換好賽車服後,蕭漠北上了他專用的藍色賽車。
正要發動車子,賽道一旁傳來發動機的嗡鳴聲——
一輛紅色的賽車與他的車在同一起跑線前停住。
蕭漠北眯眼,轉頭看了過去,想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敢跟他比賽?
對方幽深的目光也朝他看了過來……
竟然是陸城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