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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城市是有光的(1 / 2)

而《心理罪之城市之光》的“電冰箱理論”,就是找不到證據。

電影中無論江亞殺了多少人,幹了多少壞事,始終沒有證據,甚至大大方方走到警察麵前自首,警察都沒能把他怎麼樣。

這樣的設定非常“刻意”。

當然這樣的設定對於犯罪電影來說,是刻意為之的,也是常態,包括《七宗罪》也是這樣,電影中方木和米楠他們死活找不到江亞的犯罪證據,就是在於此,使其成為推導全片的動力。

要不然你說如果江亞這在第一次犯罪的時候就讓警察有了充足的證據,那電影還拍個什麼?畢竟凶手在第一章回的時候就已經被抓到了,甚至連主角方木都不用出場了。

所以說,這樣的設定,是為了追求情緒鋪陳而來的犧牲。

就像方木,為著某種理想,甘願把自己耗盡,最後卻發現,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付出一切後所得到的,不過是用失去換來的,並且在這場交換中,還搭進去了自己。

但沒有辦法,因為他是警察。

回到《笑傲江湖》任我行的那句話,對比下來頗有感觸,或許這個城市,已經沿著“城市之光”的邏輯而演變成罪惡之城,我們還會相信,這不過是表麵現象而已,這個城市中的深層邏輯,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因為連任我行這樣的人物都不敢說江湖可以沿著他的規則發展,更不要說一名為了“暴力私欲”而妄圖左右城市的連環殺手了。

要證明這一點,就必須要深入黑暗,而信仰暴力的人,最終也會栽在暴力麵前。

所以,方木變成了“城市之光”。

“這是個美好的世界,值得我們為之奮鬥。”

這句話,出自著名犯罪電影《七宗罪》,在這部黑暗且暴力的電影中,以布拉德·皮特的一聲槍響而結束,電影是悲觀的,但還有摩根·弗裏曼這句話,但他後麵話卻是:“我隻相信後半句”。

“這是個美好的世界,值得我們為之奮鬥,我隻相信後半句。”

其實就是導演大衛·芬奇通過演員摩根·弗裏曼之口告訴觀眾,在一片泥淖的世界裏,人都慘成那樣了,他還是相信正義的存在。

天才有時候,並不會死於萬眾敬仰,也許會死於寂寞;罪犯有時候,並不會死於道德懲罰,也許會死於力竭。

《心理罪之城市之光》後半段,回想起之前方木與江亞在審訊室裏的對賭,我們可以發現,是方木輸了,他變成了“城市之光”。

但《心理罪之城市之光》不是《七宗罪》。

《七宗罪》中由布拉德·皮特所飾演的主角用暴怒的代價,完成了罪犯七宗罪的拚圖,犧牲了自己的同時用一種墜入黑暗的方式毅然而然的處決了罪犯,而《心理罪之城市之光》中主角方木以警察的名義,甚至說以個人的名義,用“輸了”的方式把江亞繩之以法。

這樣的“輸了”在方木看來,是值得的。

就像《灌籃高手》中,無敵的流川楓遇到了澤北榮治,被擊敗到摔到地上時候,嘴角卻露出了整部漫畫裏的唯一一次笑容。

那是向著新目標奮鬥的笑容和眼神!!這種笑容隻有天才才擁有吧!

方木是幸運的,《心理罪》係列的作者雷米曾經說過,《城市之光》是方木的最後一本小說,他也在自己最後一部作品中,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一個可以讓自己甘心付出生命的對手,用程序上的正義,來終結的暴力,此生無憾。

電影終究是一部邪不勝正的作品。

在原著小說的結尾,有著這樣一段話:

“人們似乎了解到這樣一個事實,不管這個城市曾經多麼罪孽深重,總有人肯以寬恕和犧牲去挽回它的清明寧靜。在人人變成凶器的當下,方木這個名字成為一段傳奇。它代表先卸下的盔甲,先露出的笑容,先伸出的雙手。”

無論是在這部小說中,還是在穆青手中的劇本中,都呈現了這樣的故事——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理性和正義,才是這個城市真正需要的一縷強光。

“暴力固然強大,然而,更強大,是勇氣和彼此的原諒,在他離開的日子裏,溫暖的陽光,毫不吝嗇地普照整個城市。”

公平總是相對的,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不可能達到絕對的公平,但盡管如此,我們仍然要為創造一個更加公平的社會作出不懈努力——這就是這個《心理罪之城市之光》這個故事要告訴我們的道理。

這個城市,這個世界,就是“有人的江湖”,它不會沿著任何不道德者的負麵事件而發展,也不會沿著借用大眾負麵情緒而肆意殺戮的犯罪分子的規則而演變成暴力之城。

所謂的犯罪分子,並不是橫行無忌但卻深諳江湖之道的任我行,隻不過是想要讓世界演變成自己的天下,最終卻玉石俱焚的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