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什麼？”袁清言厲聲打斷男人的話，怒目圓睜，“沒想到趙湘婷會這麼歹毒，還是沒想到袁遠會配合趙湘婷，還是沒想到你對我壓根兒就沒有愛沒有情沒有信任。”
“霍馳，這偌大的A市，有什麼是你想調查卻調查不出來的？”
“你別忘了，璟淵不過才回國兩個月，可他卻什麼都查出來了，而你呢，但凡你對我對哥哥有一星半點的信任，也不至於被趙湘婷耍得團團轉。”
看著男人痛苦扭曲的樣子，袁清言全然不停下自己的話。
是，霍馳現在的樣子很痛，可她就不痛嗎？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在折磨著霍馳，與此同時也在淩遲著自己。
麵對袁清言的狠話，霍馳也隻是深吸一口氣，佯裝不在乎的站起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你累了，先休息吧，明天我給你找私人醫生。”
袁清言的傷疤雖然已經結疤了，但是也不能大意。
匆匆言罷，霍馳就起身大步離開了臥室，那背影暗藏幾分逃竄的意味。
“霍馳，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袁清言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淚水不知覺從眼角滑落。
她之所以默不作聲的跟隨霍馳離開，隻是不願莫璟淵為自己受傷。
她欠莫璟淵很多，不能再自私的讓莫璟淵為了自己，而妄顧公司以及自身的利益。
袁清言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正想歇息片刻的時候，房門卻再度被人打開了，她沒有睜開雙眼，以為是霍馳。
“你還回來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袁清言冷聲道，背過身子不願看到霍馳。
這話一出，張媽內心也有些酸澀，她輕手輕腳走到袁清言身旁，“夫人，是我。”
聞聲，袁清言的眼睫顫抖了一下，也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緩神看向張媽，“張媽，你怎麼來了？對不起，我以為是霍馳。”
聽見袁清言的話，張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夫人，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張媽才對。”
一雙明眸中閃過深沉費解，不知張媽此話怎講。
許是察覺到袁清言的不解，張媽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夫人，你可知我為何一直相信你，相信當年的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
隨著袁清言的沉默，現場氣氛陷入一陣尷尬劍拔弩張當中，非常的緊張。
張媽自嘲的笑了一下，微微抬頭似是在回憶，“其實當年所有事，我都知道，知道霍家車禍是趙湘婷一手造成，知道趙湘婷逼死了霍夫人。”
袁清言豁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媽。
對此，張媽也隻是心酸的低頭躲開她灼人的目光，“那天趙湘婷逼死霍夫人的時候，我是在場的。”
話罷後，張媽局促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袁清言的怒火甚至是譴責，張媽既打算說出實情，就做好承受謾罵譴責失望的準備。
無論袁清言怎麼看待她，張媽都不會惱。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