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平槐可是差點被打成了肉醬,連個模樣都不看清;
可眼下,對方竟然又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們跟前!
而且,處於後方的二十來人,也不知何時已變成了一具具幹屍!
這樣的變故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好了,懶得再戲弄爾等,都去死吧!”
平槐狀似厲鬼,神智方麵好像也有些不穩。
咬牙說完後,一頭茂密的長發忽然無風自長,一根根血發如同細小的長蛇一般蜿蜒著撲向人群。
血雨縈繞、鬼泣鬼嚎,整個閣樓瞬間盡數化為血色。
而樓裏的數百號人,更幾乎人人皮膚泛紅,隱藏的血管開始不斷凸顯而出;
而且越漲越大,好似隨時都會爆裂一般!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每個人身上,從頭到腳都爬滿了蚯蚓和長蛇;
而且是在皮膚下,正掙紮欲出!
眼看著所有人很快便要爆體而亡,一道冷哼聲忽然響起。
這聲音似輕又似重,盡管許多人已然痛苦的快要意識模糊,但卻還是無比清晰的聽到。
奇怪的是,就在那冷哼聲響起不久,所有人忽然感覺渾身一鬆。
雖然身體仍舊在陣陣發疼,但相比於此前的那種將要膨脹炸裂的痛苦來說,卻又算不得什麼。
待得人群相繼睜開眼睛,看到的場景卻又是另外一幅模樣……
那平槐剛剛還張牙舞爪的滿頭血發已然不見,好像被人拿刀給齊齊削掉了似的!
而在平槐的周圍,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四五道人影。
這些人看似平平無奇,然而隻是靜靜站在那裏,便能給人一種山崩而不動的氣勢。
“清場!”
典韋揮了揮手,數十個禦林軍士卒當即不再遮掩,直接越眾而出。
“諾!”
隨著人群被驅散湧向門口,方才發現那血色壁壘不知何時也已沒了蹤影,外間的聲音也再度傳了進來。
重見天日、逃得一命的喜悅泛上心頭,大部分人都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
但也有少部分人發現了不對勁。
幾十個起碼空明境後期以上的人物作護衛,那這正主又該是何等尊貴的人物?
那上官飛恒要危險了!
一想到這點,幾個鄰近的聰明人對視一眼,嘴角都掛起了一抹笑意。
上官飛恒的存在,可不止是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那般簡單;
其背後牽扯的利益更是十分複雜且龐大。
倘若上官飛恒出了岔子,西曙這塊地界上,能夠瓜分的利益可就很多了……
待得閑雜人等都被清出酒樓,前後數撥人馬忽然急匆匆的趕來。
“咦,那是錦衣衛鎮撫使孫白虎?
這位大人物怎的突然來了此處?”
“哎?東廠司主夏展誌竟然也來了?
而且好像也是奔著流蘇酒樓而去,難不成那裏出了什麼大事?”
“應該是,剛剛看到有好多人慌慌張張、戰戰兢兢的跑了出來。
隻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城衛軍遊擊將軍上官飛揚竟然也來了?
這流蘇酒樓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
……
街道上看熱鬧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沒人能夠靠近流蘇酒樓。
因為錦衣衛、東廠,以及城衛軍的人馬已經將那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微臣孫白虎、夏展誌、上官飛揚,叩見吾王!吾王萬壽萬壽萬萬壽!”
酒樓大廳,孫白虎三人瞧見上官無敵之後,直接跪地見禮,神情十分緊張。
上官無敵沒有理會三人,而是看著已然被鎮封、昏迷過去的平槐,若有所思。
這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凝丹境四重的修士,但卻能輕而易舉的將幾十個凝丹境及五個空明境初期高手碾壓,不可謂不驚人。
但他之所以能夠做到,不是靠著自己的本事,而是仰仗外力。
這外力十有八九,應該是跟那個炙血蠻鬼脫不了幹係的!
翁泰北追查那炙血蠻鬼的下落,已然追索了大半月,但卻遲遲沒什麼發現。
卻不成想,眼下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不過這喜的後麵卻也潛藏著難以預估的危險!
倘若炙血蠻鬼擁有大規模培育血子的手段,那絕對是一個災難!
區區一個血子便能讓這般多人束手無策,若是成千上萬的血子分散到王朝之中,那還了得?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血子的幾個特點。
其一,尤為擅長控製他人血液!
其二,能夠調用他人血液精華恢複傷勢,或還有提升修為之功用!
其三,對於血液這方麵的手段尤為莫測、詭異!
倘若沒有應對之法,很難下手。
其四,群攻利器!
人族的肉身是根本,而血液更是肉身之精華,占據了肉身的極大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