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斂下眸底的陰狠,想起進門前的男子,道:“剛才男子是?”
“是我出嫁前,你祖父給的,平日躲在暗處收集情報。”
鄭氏手裏有幾個人,卻不敢動前院的心思。這次的事,讓鄭氏明白,後宅是後宅,前院是前院,若混為一談,失的可不止正妻之位。
在秦正廉心中,女人嬌慣些無妨,但絕不會放任她插手前院的事。在他心中,女人在聰明能幹,始終是女人,擔不得重任。
鄭氏不敢冒險,更不敢忤逆他。
見母親有主意,秦湘起身:“母親做主便是。”
出了芙蓉苑,秦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低語幾句,香草出了秦府。
有些事,她可不會坐以待斃。
鄭氏的速度到快,一個時辰後,收拾妥當,坐上馬車,身後跟著一車補品直奔九皇子府。
秦清接到餘管家稟報,說秦夫人來探望。她一臉的懵。
鄭氏還是個厚臉皮的人,前幾日才打了自己,今日便帶著禮品上門探望。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隨口問了一句,餘管家心領神會,把這幾日外麵的流言簡要說了一下。
“原來有求與我。”秦清莞爾一笑。
她身上的傷還未好,特別是屁股上,坐都不能坐,硬生生讓她趴了兩日,這個仇她自是要報。
可是,沈嬤嬤對紀映雪葬在哪裏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和秦家撕破臉。
“把人帶到外間。”
鄭氏帶著趙嬤嬤過來,身後拎著滋補的藥材,算不上名貴。她掃了一眼伊蘭軒,看起來挺氣派,可惜桌上的擺件一般。
想想九皇子的俸祿也就那點,沒有官職在身,油水也少,自是不能和別的王爺比。
鄭氏坐在二道門外,秦清傷勢未好,在床上趴著,沈嬤嬤挑開簾子,兩人隔著一道門說話。
“聽說你病了,我和你父親很是擔心,身子可好些了。”
秦清對她那股子明知故問緊,很是反感:“我的病好不好,母親應該比我清楚。”
鄭氏被揶揄的無話可說,想到來時秦正廉的話,要讓秦清心甘情願放棄太子。為了女兒的婚事,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我自是知道,清兒自小便是個心善的,想來九皇子病著,清兒日夜守護在窗前,定是辛苦。”
說著抬手,趙嬤嬤遞上錦盒:“這是上好的人參,讓沈嬤嬤燉了給你補補身子。”
這點到黑白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
秦清不說接,也不拒絕,趙嬤嬤托著錦盒站在那,氣氛尷尬。
秦清有怨氣,鄭氏來時便想過,人在高處,自然有底氣,她有求於她,自是要隱忍。
她現在巴不得九皇子的病立馬好,活個大歲數。隻有她們兩個好,秦湘才能安穩的嫁入太子府。
鄭氏態度越發溫和,言語間帶著幾分擔憂:“九皇子的身子一直如此,你也不必擔憂,日子嘛,總還是要過。我和你父親商量,暗中打聽可有什麼偏方,咱們都試試,保不準哪個有用。”
“爺的身子,豈是你們敢肖想的。”冷冽聲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