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不過她年紀最長,除了要服侍這秦大小姐,還要管著院裏大大小小的事情。
卉兒朝她撅了撅嘴,“就你最能幹。”
秦玉甄懶得聽這兩個丫頭吵嘴,她自己走到鏡台前坐下,卸下了珥簪。
秋紜走過去伸手點了一下卉兒,說道:“也就你了,剛剛姑爺要跟小姐說話,你還湊到跟前去,我可告訴你,等下回小姐要出去,你可別再跟著去。”
卉兒嚷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我也沒說什麼。”
秦玉甄把一支釵子丟在鏡台上,“你們倒有空閑著,我大冷天的,我還得坐在這裏等你們得閑了才來打水伺候是不是!”
兩個丫鬟忙滾了過來,“就來就來。”
過了今天,明天就是二十七了。
再有三天,就是十一月了。
陳青醁昨天回來的晚,沒想到早上卻一大早就醒來了。
等翠竹打著哈欠,端著個盆子進來時,竟然發現一向晚起的容少爺已經起床了。
“容少爺,你醒了。”
陳青醁“嗯”了一聲,大概是因為昨天和秦玉甄已經和好的緣故,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得不錯。
翠竹放下盆子,過來給她找厚一點的衣服。
一吃過早飯,陳青醁就不想在這南院呆著了。和翠竹說了一聲,她就出去了。
不過她還沒想好要去哪裏,在園子裏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前院這個亭子裏。
既然沒地方去,那就幹脆就坐著別動,她就怕自己的雙腳管不住就要往東院那邊去。
算著時辰,大概也就剛過辰時,陳青醁坐在這四麵通風的亭子裏閑坐著。
“喲,這不是容大少爺麼,怎麼了,一大早就坐在這裏,等誰呢?”
秦天望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
陳青醁看著後麵跟著的馮老四,心想:這兩人怎麼湊一塊了?
她和馮老四兩個人,為了避人耳目,通常很少會和秦天望呆在一處。
“秦少爺,我等誰也不礙著你吧。”
陳青醁大概和秦天望天生不對付,也許是他那長相實在太礙眼,所以嚴重影響了她的心情,每次一見到他,陳青醁一開口就沒好聲氣。
秦天望眼睛朝四周看了看,這才黑著一張臉道:“姓陳的,你要做什麼我管不著,可是你也不要鬧的太過了。”
陳青醁眼睛瞪著他,一副“我鬧什麼了?”的表情。
“別跟我裝傻,你和秦玉甄的事,鬧的這府裏上上下下誰不知道。”
“秦少爺,這事你也不用管,你在秦老爺麵前管好自己就行,免得等不到那天就被人家趕出去了。”
“你……”
秦天望剛坐下,又氣得站起來,一臉你有種的樣子拿手指了指她,“行,你的事你自己搞定,要是惹急了那秦玉甄,出了什麼岔子,你就給我等著!”
說完就甩甩袖子走開了。
那馮老四見人走遠了,這才走進來。
“青醁,一大早的,你和他置什麼氣。”
陳青醁看著他,“你們怎麼在一起了?”
馮老四道:“昨晚上不是去送幾個客回去麼,那幾個人拉著這秦少爺,硬是要來幾圈。”
“你就跟他們賭了?”
“不是我,我哪有資格上台,就是替這秦少爺摸了兩把。”馮老四說著就來了勁,“一翻一百零四兩,兩翻兩百零八兩,他最後給了我十兩銀子的賞錢。”
“哎,青醁。”馮老四見她不感興趣,便說道:“我說怎麼常常不見這秦少爺在府裏,原來他在外麵,不是喝酒打牌就是去青樓翠館宿花眠柳,哪有時間回來這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