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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2 / 2)

這勾起了伊麗莎白的好奇心,她放下手中的繡活走到瑪麗身邊,看向攤開的紙張,上麵列著十餘個陌生的人名,幾個名字後麵還分別畫了圈和叉。

“查爾斯·曼森、特德·邦迪、加裏·裏奇韋……(*見注)”

伊麗莎白念出打頭的幾個名字,一臉困惑:“你在寫什麼?這些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瑪麗:“……”

伊麗莎白:“瑪麗?”

瑪麗:“……沒,沒什麼。”

就是《傲慢與偏見》中的女主角念出百餘年後幾位著名連環殺人犯的名字,那種感覺真是太違和了!

瑪麗因為詭異的時空錯亂感淩亂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收斂了神情,認真說道:“我想自己賺點錢,福爾摩斯先生啟發了我,既然倫敦的偵探小說都能賣到朗伯恩來,我也可以寫寫試試。”

“賺錢?”

“是呀,”瑪麗理所當然地開口,“我又不如你和簡那般好看,性格也不有趣,更不想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看來是要當一輩子老姑——。”

“呸呸。”

伊麗莎白當即蹙眉,攔下了瑪麗的話:“哪兒有你這麼詛咒自己的?”

瑪麗:“我說的是實話嘛。”

伊麗莎白:“……”

當姐姐的深深看了瑪麗一眼,良久無言。

平心而論,瑪麗的姿色著實不夠出眾。班納特太太年輕時美麗動人,這份美麗不怎麼均等地贈與給了她的五個女兒們,瑪麗則是其受到遺傳最少的。

偏偏她還是一副機靈古怪的性格,討人喜歡歸討人喜歡,那得瑪麗自己願意才行。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母親叨叨三天三夜,她也充耳不聞。

為愛嫁人,伊麗莎白絕對同意,她希望瑪麗這麼聰明的姑娘,能找到一個配得上她的紳士。但聽聽瑪麗這個語氣,分明是放棄婚姻的打算了。

這可怎麼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啦。”

瑪麗見伊麗莎白神情凝重起來,不用她開口也猜中了其中擔憂。

在這個年代,嫁不出去的“老處女”影響非常不好。按照“體麵”的社會習俗,理應是五個班納特姐妹從簡開始,上頭的出嫁之後下一個才能出來社交然後結婚——幸而班納特一家在鄉下,也不太在意這種繁文縟節。

但饒是如此,伊麗莎白也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女性發自真心的覺得婚姻不重要。

像往常一樣,瑪麗笑嘻嘻地攬過伊麗莎白的手臂:“我就是想寫寫東西而已,幹嘛這麼不開心。萬一我的小說比倫敦的賣的還好,說不定還要反過來供養你們呢!”

伊麗莎白:“哦,那現在你寫了多少?”

瑪麗:“呃。”她連寫什麼都沒定下來呢。

見她神情空白無言以對的模樣,伊麗莎白噗嗤一聲笑起來。

倒是這個理,伊麗莎白不讚同瑪麗放棄尋覓一位好丈夫,但寫寫東西充當消遣沒什麼。就如瑪麗所說,萬一她的小說成功出版,銷量火爆,誰還嫌棄錢多呢。

“我不打趣你,”伊麗莎白說,“隻是你要是寫出來了開頭,我可得當第一個拜讀的人。”

還是算了吧!

瑪麗瞥了一眼紙張上幾個殺手的名字,覺得還是不折磨伊麗莎白的神經為好。

她拿起紙張,伊麗莎白注意到人名之後的圈和叉,忍不住問道:“這些記號是什麼?”

瑪麗:“嗯,我在想構思。”

其實她是在想哪個案件更適合改編。

十九世紀和二十一世紀就差了百餘年,可社會發展如此迅猛,現實生活中的案件,有一些並不適合放在維多利亞時期講述。比如說名單中的加裏·裏奇韋——他有個更響亮的名字,綠河殺手。

綠河殺手逍遙法外幾十年,警方早早地鎖定了他,卻始終找不到證據逮捕,直至dna檢驗技術正式運用在了刑偵破案上,才得以起訴罪魁禍首。

而在歇洛克·福爾摩斯活躍的當下,人們可不知道dna是什麼。

所以需要運用現代科技破案的必須排除掉,而那些不需要現代科技的,也不是每一個都適合。

社會發展迅速,代來的是人們的心理變化。資本主義對人與人,人與社會關係的異化扭曲,絕非十九世紀的人們可以想象的。

維多利亞時期的凶殺案,無非是仇殺、情殺,以及為了錢財走投無路、急紅了眼。人們的動機很是直接,但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執法方發現,在一個又一個越發詭異的案件中,他們往往無法從連環殺手的行為中找到一個明確的動機。

不是沒有動機,而是變得更複雜了。

因此要是想從真實案件中提取靈感,瑪麗要做的可不是照搬破案過程。

她既得保證現在的讀者能夠理解角色的動機,又得保持小說的戲劇性和曲折性,把故事講的引人入勝。

這麼篩選下來……

“畫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