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挑了挑眉:“法蘭西雖然與英格蘭海岸相隔,但我們不是生活在二百年前,小姐, 我想近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我返回。”
是,她拍那封電報之後,足足有二十多天了!
瑪麗猛然回神。
鑒於原著中的歇洛克·福爾摩斯也時常神鬼出沒, 甚至幹脆在《最後一案》來了個假死, 又在空屋返回, 把哀悼許久的約翰·華生醫生嚇了個不輕。
眼下他也就是低調地變裝出現在了米爾頓而已,並非什麼奇幻事件。
“所以你收到電報了!”
瑪麗雙眼一亮,震驚過後她的◆
而且救下了漢普,他再不說出隱瞞著的聯絡網的事情,就太說不過去了吧。將前因後果,以及未來計劃聯係起來,瑪麗始終緊張的心總算落回到了肚子裏。
“想要阻止他並不難。”
瑪麗篤定說道:“米爾頓不像倫敦那樣魚龍混雜,小鎮子裏大家相互都認識。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爾摩斯:“就像是《連環殺手棋局》一樣,是嗎?”
瑪麗:“……”
看來今天偵探的心情確實很好,竟然還拿瑪麗打趣了。
不過他這個比喻的確到了點子上。
無獨有偶,菲利普·路德的第一個故事,案件背景設置在了同米爾頓極其類似的工業小鎮裏。而瑪麗覺得,他們即將在現實中麵對的情況,反而比小說中容易的多。
畢竟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不是連環殺人犯,他的動機和行為要比取材自未來的凶手簡單的多。
“他不會得逞的,”瑪麗開口,“工人們無比迫切期待著棉花原料能夠降回原價,隻要讓他們多加留意,除非莫蘭上校是一名隱形人,否則他一定會暴露行蹤。桑頓先生可以把工會代表希金斯介紹給你。”
“為什麼要介紹給我?”
“嗯?”
瑪麗被偵探這麼一問,給問愣住了。
福爾摩斯反而坐了下來,他奔波一天,靠在椅背上時才難得放鬆下來。偵探坐下時的第一個反應是摸想腰際,似乎是想摸自己的煙鬥或者香煙。
“倫敦的工人們熟知於我,所以他們算是我的線人,”然而偵探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衣物,“但在米爾頓,工人們是你的線人,何必多此一舉?追蹤莫裏亞蒂是我的案件,但同樣的,在米爾頓它更是你的案件,瑪麗小姐。”
福爾摩斯不得不悻悻收回了手,又站了起來看向桑頓:“你的住處可有香煙,先生?我需要思考。”
桑頓頷首:“你同樣也需要休息,偵探。我先行請人將瑪麗小姐送回去。”
“等等。”
福爾摩斯突然又站了起來,他大步跨到用以變裝的花籃旁邊,從零星的鮮花之下,拿出了一份雜誌。
“我從倫敦來的時候,”福爾摩斯拿著雜誌走到瑪麗麵前,“弗萊德·霍爾主編托我將新一期的雜誌樣刊帶給你。”
“啊,謝謝。”
最近一直在擔心福爾摩斯的安危,瑪麗險些把期刊發售的事情都忘了。
她伸出手想接過雜誌,直到此時,瑪麗才恍然意識到,她手中拿著東西。她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嬌豔花朵。
不久之前在馬爾堡工廠外的場景光速般爬回瑪麗的心頭,震驚褪去後,她的大腦總算能處理當時的情景了。
玫瑰……玫瑰花。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她的臉頰有如爆炸般變得滾燙。
福爾摩斯先生送了她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