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福爾摩斯同華生談論此事, 更多的也是出於對“那個女人”的敬意,而非後世影視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色彩。
雖然原著中的艾琳·艾德勒和莫裏亞蒂教授毫無關聯,但瑪麗覺得, 這個世界中的艾德勒女士應該也不是敵人。
首先歇洛克·福爾摩斯事先不認識她,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親眼見到“那個女人”陪伴在詹姆斯·莫裏亞蒂身邊卻沒有認出其身份來。至於是不是莫裏亞蒂教授的女兒, 或者擁有其他的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其次看偵探談及艾德勒女士的模樣,並沒有警惕或者戒備德意為,所以瑪麗覺得, 她應該是說服了福爾摩斯,或者幹脆拿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證據,來證明自己並非上門踢館的,而是確實有求於他。
隻是她和投毒魔鬼腳跟的人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投毒人和艾德勒都是莫裏亞蒂的人嗎?
因為滿腦子都是對艾琳·艾德勒的好奇,瑪麗的注意力已經全部從下水道井蓋轉移回了塞彭泰恩大街。福爾摩斯和華生親自將瑪麗送回家,甚至是偵探出言道別時,瑪麗還在琢磨著該如何想辦法拜訪一下艾德勒女士,好同她相識呢。
“瑪麗小姐。”
“嗯……嗯?!”
瑪麗猛然回神,看向麵前的偵探:“啊,謝謝你,先生。送到這兒就好了。”
福爾摩斯:“……”
偵探上上下下把瑪麗打量了一遍,仿佛在說這可不是一名“私家偵探”應有的姿態。但福爾摩斯到底沒開口。
“如果有魔鬼腳跟的消息,”他說,“我會請人過來知會於你。”
“謝謝。”
瑪麗點了點頭:“那下水道的線索怎麼辦?”
福爾摩斯:“交給我。”
說完福爾摩斯按了按帽簷,禮貌地向瑪麗道別,轉身重新踏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華生在窗口對著瑪麗揮了揮手,直至馬車快要駕出塞彭泰恩大街,華生看到瑪麗戀戀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馬車徹底離開塞彭泰恩大街後,福爾摩斯開口對車夫說:“回白教堂街區,謝謝。”
華生驚訝地看向福爾摩斯:“你果然是為了支開瑪麗小姐才道出委托人的細節,為什麼?”
福爾摩斯:“我不認為讓一名女士跳進下水道是件合適的事情。”
華生幹笑幾聲:“要說合適,你指使她去貧民窟就非常不合適了,況且歇洛克·福爾摩斯做起事情來還考慮合適不合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偵探先生。”→思→兔→在→線→閱→讀→
福爾摩斯挑了挑眉。兩位紳士對視片刻,而後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可能有危險。”偵探說。
“別敷衍我,難道直麵莫蘭上校在你眼中算不上危險?”
“非常危險。”
華生神色一凜。
能讓福爾摩斯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拿到的線索,或者推論出來的情況遠比表象嚴峻的多。況且倫敦的下水道著實不是活人應去的地方,那裏不僅臭氣熏天,而且四通八達,有如一座龐大的地下迷宮。
若是在裏麵出了意外導致死亡,那可真是連屍首都找不到。
歇洛克·福爾摩斯見華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飛快地補充道:“即便有你在場,親愛的華生,我也不認為你我二人能夠保全瑪麗小姐的安危。與其讓她跟隨我冒險,不如去接近委托人,看看能不能套出莫裏亞蒂教授的情報。”
華生:“你是在關心她。”
福爾摩斯:“當然,難道你不會考慮一名女士的安全?”
華生勾起一個近乎揶揄的笑容:“我是說,福爾摩斯,你在關心瑪麗·班納特小姐的安全。她在你心中和其他女士是一樣的嗎?”
福爾摩斯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偵探一哂,既沒反駁,也沒出言認同。再開口時挪開了目光:“我說過,可能有危險,那不僅僅是針對瑪麗小姐的危險,對於你我也是。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華生,而不是在這裏和我開什麼玩笑。”
“有危險。”
約翰·華生重複了一遍福爾摩斯的話,笑著接下了他的挑戰:“要不是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怎麼能忍受同你做舍友啊,福爾摩斯?”
兩位紳士迅速在馬車上達成一致,而瑪麗則心事重重地走進了公寓。
要說去拜訪新來的鄰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這位鄰居是“那個女人”……瑪麗頓覺壓力有點大。
她左想想、右想想,推開公寓的房門,正打算考慮找個借口和房東太太一起呢,思路就被客廳中的笑聲打斷了。
“瑪麗,是瑪麗回來了嗎?”凱瑟琳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是我。”
“瑪麗回來了!”
凱瑟琳一聲歡呼,跑出客廳,主動幫瑪麗拿走了帽子:“快換好衣服來客廳,咱們來客人了,隔壁公寓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