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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節(1 / 2)

——這是他之前借給瑪麗的手帕。

但偵探並沒有對此多說什麼,他一邊擦去後頸的汗水,一邊開口:“布萊克伍德爵士是光照會的成員,幾年前他曾經邀請過我。我並不清楚他們的組織具體涉及什麼宗教,但組織成員基本上都是倫敦有頭有臉的人物。”

好吧,這倒是和瑪麗得知的所謂“光照會”差不多,其成員不是政客就是達官貴人,歇洛克·福爾摩斯智商超群,自然也在那些“大人物”的認可之內。

“但是你沒有加入他們的組織。”華生說。

“感謝你的推理,華生,”福爾摩斯冷淡地說,“我不認為這樣的組織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盡管我或許低估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我認為光照會不過是上流社會的玩具,直到艾德勒女士對我說光照會的人在倫敦使用魔鬼腳跟。”

“既然如此,”瑪麗沉重地說,“那麼布萊克伍德爵士出現在賽克斯發瘋的現場,他肯定有問題!”

果然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坐在窗邊許久,福爾摩斯終於徹底恢複完全。他站起來,大步走到了自己的書桌之前,抖開了一張巨大的紙張。

“我把祭壇的模樣畫了下來。”

說著,他把紙張遞給了瑪麗。

盡管瑪麗不知道白教堂區的下水道究竟是什麼什麼模樣,可在遠離太陽的地下,其中一定光線黑暗、惡臭無比,和二十一世紀的恐怖影視和遊戲中的畫麵沒什麼兩樣。

而展開紙張的一刹那——

瑪麗:“……”

她承認,她沒看懂。

並非福爾摩斯先生的畫技抽象,相反,偵探的畫工很好,幾乎巨細無遺地描繪出了祭壇上的每個細節——事實上,要不是華生和福爾摩斯都認定這是個祭壇,瑪麗根本看不出來這和宗教有什麼關係。

畫麵中所呈現的是一個大廳模樣的室內區域,當中地麵畫了一個三角框架,除此之外就是大廳四周坐落的立柱。

不管大廳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至少瑪麗能夠確定它絕不應該出現在地下水道之中。

最後吸引住瑪麗的是大廳牆壁上的……不知道應該說是紋路還是圖騰,總之在福爾摩斯先生繪製的圖中,牆壁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凹槽,像是用斧子鑿出的痕跡,也像是常年被流水衝刷腐蝕後的結果。

總之密密麻麻的凹槽連成一片,像是組成了什麼圖案,但瑪麗看不懂。要說其他的……也像是什麼東西爬行過的痕跡。

想到這兒瑪麗隻覺得脊背發涼。

“這些牆壁上的痕跡,”瑪麗詢問道,“是鑿出來的嗎?”

“像是腐蝕出來的。”回答她的是華生。

華生醫生似乎也很是費解:“上麵掛滿了幹涸的分泌物,好像是蝸牛或者蛞蝓。地下水道非常潮濕,有這些生物並不奇怪,奇怪的是……”

“是?”

“如果是軟體動物,”福爾摩斯回答,“那分泌物的密度遠超尋常。”

說完,他從瑪麗手中拿回了畫作,鋪在了桌麵上。

“我在這裏,”他指了指地麵上繪製出的三角框架尖端,“找到了魔鬼腳跟燃燒後的痕跡,足以證明賽克斯臨死前,他的確是在這裏中了毒。在你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很可能已經處在幻覺狀態中,布萊克伍德爵士的一槍成為了壓垮他神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如何確定?”瑪麗問。

“……陷入魔鬼腳跟的幻覺後,”福爾摩斯解釋,“所有的感受都被放大,並且,我出現了通感現象。”

“通感?”摩斯坦有些不解。

“就是觸覺變成嗅覺,嗅覺變成視覺,視覺變成味覺,味覺變成聽覺,聽覺又可以變成觸覺,”瑪麗解釋,“所有的感覺化作一體,就是通感。這樣的反應很嚴重嗎,先生?”

“當你的手碰觸到我時,瑪麗小姐,我的感覺就像是——”

“什麼?”

福爾摩斯微妙地頓了頓:“沒什麼,但足以令我感到驚訝。即使你坐在我的麵前,我的大腦也無法辨認出來那是你。但我知道自己身處貝克街,所以你不會是敵人。而那時藥效已經褪去大半了,華生喊出了你的名字,我才確認自己的安全的。”

所以剛剛魔鬼腳跟的藥效徹底揮發幹淨之前,歇洛克·福爾摩斯竟然硬生生靠著自己的智力和推斷能力,憑借記憶從白教堂一路回到了貝克街不說,甚至是身處幻覺,也保持著清醒。

在幻覺中保持清醒。

就算做到這件事的福爾摩斯本人,瑪麗也免不了為之震驚。

“那,那麼,”她瞪大眼睛,“你又如何確定這是祭壇的,先生?”

“魔鬼腳跟,光照會標誌的一部分,”福爾摩斯挑了挑眉,仿佛認為瑪麗不應該問出這種低級的問題,“不管光照會的目的是什麼,自然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才把大廳建造在地下水道中。就算不是出於宗教目的,也必定見不得光。而在諸多動機之中,為了宗教而建設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