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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節(2 / 2)

倒是把什麼都想全了!霍爾主編哭笑不得:雖說瑪麗·班納特是一位表麵謙遜、言語客氣的作者,但不用見她的人,單看她的作品風格就能得出這位女士相當有想法的結論。而有想法的作者是不會動搖自己的創作思路的。

所以霍爾主編在和瑪麗溝通時,即便她主動闡述自己的故事,甚至是發來大綱,主編先生也從未置喙過瑪麗的核心設計,而是從市場和讀者反饋,以及其他方麵盡力給予幫助。

“既然你想好了,我就不再問了,”霍爾主編說道,“你好像沒料到我會提及這個問題。”

“我確實很意外。”

瑪麗並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性別不是一個人為善或者為惡的理由,你見識比我多,先生,你應該知道一個人一旦為惡能做到什麼地步。福爾摩斯先生曾經說過,他見過的最美麗動人的女士,為了騙取保險金甚至能做出毒殺親生骨血的事情來。我故事中的女反派可要比虎毒食子的女人有人情味的多。”

“我不會質疑人性,”霍爾主編說,“我擔心有人指責你。”

瑪麗幹笑幾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啊,不怪霍爾主編特地點名這件事。在這關頭發表這樣的故事,確實有點挑釁的意味。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還會引起輿論反撲,讓好不容易因為光照會案件變為受害者的“菲利普·路德”——也就是瑪麗本人,真的因為自己的性別成為眾矢之的。

但指責總是會有的。

“指責我的人不會因為我寫了聰明惡毒的女人而指責我,”瑪麗平靜地說道,“他們指責我,是因為我的存在而指責我。我無法改變自己的性別,也不想因此就示弱。所以隨他們指責去吧。”

何況隻是寫了個迷人又聰明的女性詐騙犯而已!瑪麗要真想挑釁公眾,不如直接將菲利普·路德的原型之一,英劇《路德》中的反派照搬過來:一位比《連環殺手棋局》中的連環殺人犯愛德蒙更無情、更殘忍,徹頭徹尾的反社會,美麗又冷酷的女性殺人犯,絕對能把維多利亞時期人們的接受底線狠狠踩在腳下。

當然了,瑪麗也就想想,她不會這麼做的。創作的動機是表達自我觀點,描繪心中的世界,又不是和人對著幹。

得到了瑪麗這樣的回應,霍爾主編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別的不說,在對待輿論的反應上,瑪麗·班納特絕對是讓霍爾主編比較省心的作者之一,因為反響不佳或者過於受追捧而影響創作的作者屢見不鮮,主編相信瑪麗小姐絕對不在其中。

“除了角色的性別,”瑪麗主動問道,“其他方麵沒什麼問題嗎,先生?”

“你的進步很明顯。”

霍爾主編絲毫不吝嗇讚揚之情:“和《連環殺手棋局》比,你的第三篇故事就已經非常順暢了,瑪麗小姐。而在敘事進步的同時,令人眼前一亮的新奇思路也從未中斷。詐騙案年年都有,敢寫成《支票佳人》這種程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而天底下也確實隻出了弗蘭克·阿巴內爾先生一個人呀。

這位著名詐騙犯的故事過於傳奇,已然被改變成了無數電影電視劇。真實的弗蘭克假借飛行員的名義,不僅名正言順的無證駕駛飛機,更是偽造美聯航支票空手套了不少支票。十九世紀沒有航空公司,也不存在著女飛行員,但這個年代的支票,對於來自於未來的瑪麗來說,卻也是漏洞百出。

瑪麗不過是稍稍更改了弗蘭克·阿巴內爾先生的精彩履曆,就塑造出了一位有著淺金色長發、相貌清純又得體的年輕寡婦格蕾絲·阿巴內爾女士。

菲利普·路德從法國歸來不久,他早些年的同事、現在已經坐在蘇格蘭高位的局長先生就找上門來,說是有詐騙案想叫他分析一番情況。

在《支票佳人》裏,格蕾絲女士的活動範圍遍及英美,不是通過飛機,而是通過船隻。她用以詐騙的方式也不是冒充什麼著名公司的職員,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互聯網,出門在外的通關證明和身份證明還都是紙製品的年代,有個身份無比適合格蕾絲女士——那就是諸位商人、外交官,或者其他常年在外走動男士們的妻子。

拿著偽造水準近乎天衣無縫的假支票,有著仿佛天使般無害的臉蛋和真誠的眼神,再加上高超的社交能力和狡猾的頭腦,格蕾絲在英美兩國各地來回走動,依靠空手套錢度過了近乎一整年的奢侈生活。

特別是十九世紀的銀行並不聯網,各式各樣的私人銀行和賬務係統不算完善。菲利普·路德的世界裏又沒有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想要追究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路德拿到案件後,也是鑽研了好一陣,才大概通過分析幾位受害者共同點中,得出了這位騙子大概是一位女性的結論。

之後就是一場你追我趕的拉鋸戰。

菲利普·路德並不是福爾摩斯,他雖然聰明,但遠沒到神乎其神的地步。可即便如此,再討厭瑪麗·班納特的讀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