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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星夜來客(1 / 2)

花籬自被牧雋設下靈植陣困在離天芥中,便不停學習推演離天芥中的陣法傳承,剛開始是為了破陣,讓自己獲得自由。可每每都會被阻殺回來後,也曾有那麼幾次心生倦怠,為牧雋這些天靈根的修士心生淡淡的羨慕。

隻因有好的靈根,便可輕易獲得大能做師父,獲得他們悉心的教導,從不會為爭奪修行資源讓自己手染鮮血,弄得麵目猙獰。每逢此時,她腦海總會浮現雲台容陌傾身一吻,那畫麵如夢如幻美得驚人,心中就會疑惑:即是命定的戀人,為何心悅會他人?

偶爾也會浮現一雙冷漠的鳳眼,那日的場景反複的出現:莊嚴肅穆的大殿上,紫衣華服男子若端坐高位的神,淡漠的說起自己氣運之子的身份,仿若隨口聊起明天的天氣,究竟會下雨起風並不重要,花籬能清楚感覺到他的不在意。她對於他來說若路過時的一朵花而已,不經意入眼,轉眼即忘。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數次的失敗,反而激起了花籬的戰意,一頭紮進對陣法的領悟中收獲頗多。

五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花籬摸著手中的陣盤,眉間神色難辨,這一次應該能成功吧?

捏著陣盤閃出離天芥,啟動陣法,她再次躲進離天芥等待時機。此陣法名為嗜靈陣,含了一絲三昧真火,逢木靈而燃。恰好克製住牧雋的這道靈植陣,三昧真火一把火過去燒了個精光,靈植陣破,花籬終獲得自由,卻無半點興奮。因為她還在破立,還在關禁閉。這裏麵還有兩個瘋女人,遇上了便會不死不休,她也膩味。當然也有好處,作為五行靈根,行走在火靈活躍的破立,反添幾分愜意。

此刻的靈寂穀上空。靜謐的星空若被撩動的水麵。漫天星子若被驚動的遊魚,失了秩序,滿天亂串。不過十息。被莫名力量引導,沿著一個方向轉動,形成巨大的星輪。

此間異象驚動雲界蒼生,無數隱秘的大能朝雲華宗奔來。一時間雲界風起雲湧。

雲霄立在九霄霄頂,冰藍色法袍長長的後擺靜伏在雪上。一手輕放腹前,銀白符文沿著袖口傾瀉在地又蜿蜒而上,一手背在身後,摩挲著一枚魂牌。修長的鳳眼靜望著星空,眼眸仿若寂寥蒼宇。懸空立在他身邊的參烏捋著灰白胡須,藏在大鼻頭的小眼睛中。眼眸化成綠色,慢慢轉動。

兩個白胡子老頭盤膝端坐在雲巒大殿上空。捏著棋子,正你來我往鬥得歡暢,左邊白胡子老頭拿起一個小玉壺抿了一口靈酒,笑眯眯望了一眼遠處的星空:“離火那小兒能如願否?”

“那物秉性奸猾,”右邊老頭正是幫雲宿觀星的老頭,捋著白胡子掐指一算:“隻怕難如願。”

在破立如魚得水的玉曲,整日騎著火冥蛇王到處作威作福,這些年收獲頗豐,修為精進已至築基大圓滿,結丹是遲早的事。不過好心情在發現花籬蹤跡後結束,兩人你來我往鬥了數回,輸贏各半,都奈何不了對方,讓兩人都很煩躁。

當日兩人正鬥了一回,便各自分開療傷,隨即發現周圍靈物個個躁動不安,天空像被人窺視,讓人心生不安。就連玉曲的火冥蛇王都躲進靈獸袋中,裝死不搭理玉曲的召喚,讓她無語良久。

而身在炎獄的牧雋,此刻正抬頭看著一直以來似黑幕的天空,正沿著逆時針緩緩流動,而正對下麵的陣祭,正順著同一方向旋轉。無數的蒼金色流光,沿著靜立在陣點的玄白幽赤根部向上流動,全身透著濃濃的翠綠的光暈,頂端子葉翠綠最為濃鬱,含著龐大的生之力。

生之力引動牧雋識海‘生’字符文,神識化為九道,引導玄白幽赤周身濃鬱的生之力,同時淩空描畫一百零八道‘木’字符文,一木九生。陣祭中突然出現九道人影,同時淩空起舞,兩株玄幽身上的生之力分化九道,一點點凝結,緩緩形成九道符文,隨著陣祭轉動。

牧寞盯著陣祭的景象,神情漸漸肅穆,情形有點超出預料,那磅礴的生之力連他這個域外生靈都少見,若這是她自身的領悟,那麼此子的天賦驚人,若就此毀去甚是可惜。

當牧雋收筆時,神識迅速退回到識海,剛剛她感到一絲危機,那是對神魂的窺視,此感覺以前也有過。睜開眼望了一眼一直靜立在陣祭外的牧寞,視線掃過立在他肩頭的小金龍,慢慢收回視線,壓下心底的思量。

玄白幽赤身形緩緩向上伸展,不過五息便成參天,陣祭也隨著變大,牧雋隨著陣點飄到遠處,她仰起頭望著越長越快的玄白幽赤,心頭湧上憂慮,不知道它倆能被六界所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