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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舉鼎服英豪 闖營挑滑車(1 / 3)

初,巨鹿張角奉事黃、老,以妖術教授,號“太平道”,咒符水以療病,令病者跪拜首過,或時病愈,眾共神而信之。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轉相誑誘。光和五年,徒眾數十萬,自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或棄賣財產、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萬數。郡縣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為民所歸。

一日,項軒正於縣衙處理軍務,人報許褚已到涿縣。軒親迎許褚二人至府。高順隨許褚來到府前,見了項軒,朝上一揖。項軒觀此人,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即出位迎接曰:“壯上少禮,請問壯土姓甚名誰?”高順曰:“在下高順。”許褚俱言相遇之事,項軒不勝感激,攜住許、高於正廳坐定。項軒曰:“師弟,師傅呢?”許褚曰:“我至鄴城客店時,師傅已拂雲遊四海去,隻留有包裹一個。”許褚取出包裹。師兄弟二人解開包裹,一封書信、一個木盒。項拆而觀之,乃鬼穀子書也。書略曰:“吾聞古之明主,褒罰必以功過;末世暗主,誅賞各緣其私。昔日管仲曾言:‘明一者皇,察道者帝,通德者王,謀勝者霸。’故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道一縣,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吾聞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然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不可不察。今師徒暫別,師傅有劍兩口,贈予軒兒、褚兒。一曰工布,二曰魚腸。工布者,英勇和智慧之意,霸道之劍。魚腸者,勇絕之劍。工布予軒兒,魚腸歸褚兒。言盡於此,徒兒好生珍重。師王禪留。”項軒看書,不勝唏噓。掀開木盒,一大刑一小刑,大刑曰工布,小刑曰魚腸。項軒握劍在手,左手拿定,右手把劍鋒抽出才三四寸,覺得寒氣逼人。再抽出細細一看,直覺龍吟清嘯,寒光凜冽,觀劍身,釽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許褚拔魚腸,魚腸滿刃花紋畢露,曲折婉轉,凹凸不平,宛如魚腸。

暮,項軒於涿縣張家老店設筵,款待關羽、高順、張飛、許褚。主人熱情接待,接進眾人雅間去坐。夥計打來洗臉水,漱口水,煮來香茶。少時,夥計一托盤托進雅間來,一樽美酒擺下菜蔬時新果品按酒;列幾盤肥羊嫩釀鵝精肉盡使朱紅盤碟。項軒起身與眾人介紹,言罷,與眾人把盞。酒至高順麵前,順曰:“我滴酒不沾,不飲酒。”飛曰:“廝殺漢如何不飲酒?”軒曰:“昔商之紂王飲酒作樂誤國,楚之子反醉酒害了卿卿性命。酒後剛強,易誤事。如此,我倆以茶代酒,共飲此杯。”張飛絮絮低語曰:“飲茶有甚意思,不若飲酒痛快。”言罷,滿飲一杯。座上觥籌交錯,飲至半酣,忽聞震天響。五人聞聲,走出雅間,以探究竟。眾人行至客店大門,見一大銅鼎攔在路中。看那鼎,高九尺,圍圓七尺,約有五千餘斤。這鼎乃是涿縣土地廟新鑄銅鼎,因銅鼎沉重,壓斷扁擔,故倒落於路中。挑夫尋來牛車,然銅鼎甚重,祇見十餘大漢,盡力來抬那鼎,分毫不動。項軒出得門來,拽衣向前,邁步走向銅鼎。項軒應手扶起,用手插入鼎足下,端鼎於胸前。項軒好似毫不費勁,一翻腕子,大喝道:“起!”兩手舉鼎過頭。項軒麵不改容,氣不發喘,輕輕放於牛車上。滿街市人無不讚歎軒之神力。褚看關、張、高曰:“公等以為如何?”飛曰:“不想縣尉大人文弱書生,竟有如此神力。”順曰:“大人真非凡人,雖古之慶忌、孟賁,亦何以敵其勇哉?”關公撫須莞爾頷首。軒複與四人入店,再飲。至夜深,五人遂於老店中抵足而眠。

次日,項軒攜高順之校場,將二百士卒盡數交予高順,著順訓練士卒,順不勝感激,叩謝。光陰荏苒,又是新春。漢光和六年,廣陽門外眾民大喊一聲,見一大禽飛下,立高丈餘,諸鳥遮護。靈帝聞說,即引文武百官直出廣陽門外視之,果見禽高壯大,紅嘴人眼,口叫殺聲,諸鳥隨從。楊賜奏曰:“此禽非凡,乃靈鳥鳳凰也!聖人雲:國家將興,必有禎樣。文王時,鳴於岐山,故生文王,乃賢聖之君,能立周朝八百載之基。此乃上天雄鳳,又如鸑鷟,觀其殺伐之聲,定主刀兵旱澇。”帝曰:“若此,將何治之?”賜曰:“無妨,可用三般牲物祭之,則免凶兆。”帝曰:“若何三物?”賜曰:“可用人頭、水、穀,觀其所食何物,若食人頭,則主刀兵競起,若食水、穀,則主旱澇饑荒。”帝聞奏,傳旨曰:“殺小軍,取頭及水、穀等物於此,待吾親祭。”袁隗急奏曰:“陛下不可!殺人取首,是不仁也!隻可以粉假作,何用實首而斂怨哉!”帝準奏,令將三物列於門外。設罷,其禽即下,先食其穀,次食其水,後食人頭。食訖,即飛而起,其禽即望東北上飛奔而去。靈帝即罷入朝,急宣文武商議,恐生不測之禍。光和六年夏,大旱。秋,金城河水溢出二十餘裏。秋,中部鮮卑襲漁陽郡。柯最、闕居、慕容,縱容軍士,於沿途所破城池內,擄掠百姓,奸人妻女,罪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