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44節(1 / 3)

裡的溫度在慢慢被抽走。

“哦?”他拖長了音調,“我可沒從哪兒看出我對於你的特別,無非就是無聊寂寞時打發時間的工具罷了。你從以前不就是如此嗎?”

“難道你覺得我對你和對他們一樣?”

“嗯,看來我還不足以與那些有錢的純血貴族平起平坐。”

“西弗勒斯!”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這麼荒唐可笑,語氣冷了下來,“我以為至少你是有些瞭解我的,即使我不說。”

“我可沒有時間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

她緊咬著唇,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卻彌補不了心裡的荒涼:“你自己來看看吧,我敞開大腦任你隨便翻找……”她自嘲地笑了一聲,“哦,看我多傻,你就算親眼看到了,也不願意相信。”

她雙腿發軟,若不是靠著身後的牆,差點跌坐到地上。

懷揣著最後一絲微弱的希望,她執著地問他:“那你呢?我以為……你對我,和對別人還是不一樣的?”明明清楚答案,偏還要去試探。

斯內普冷漠地勾了勾嘴角:“如果你所謂的不一樣是指我對鳳凰社裡唯一還有點腦子的人和顏悅色一點,我很抱歉,我寧願下次和布萊克行個貼麵禮。”

凡妮莎無聲地看著他,雙眼訴說著指責,屋裡很黑,她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也可能是淚水模糊了視線。斯內普還是別過了頭,視線落在地板上。

“嗬……”她又笑了一聲,嘲諷自己的可悲,“那你都答應了幫鄧布利多做什麼?”

“任何事。”

她閉了閉眼,淚水早就乾涸了。她扶著牆走到門口,奪門而出。

不到十分鐘,凡妮莎又回到了蜘蛛尾巷,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自尊統統踩在腳下,才鼓起勇氣再次走進這座冰冷的房子。但她還是選擇了回來,因為放不下。

她板起麵孔,強掩情緒,她甚至在這時候用起了不算擅長的大腦封閉術。

她就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你手臂受傷了,幫你包紮好我就走。”

凡妮莎不顧斯內普的反對——事實上,斯內普似乎驚訝地忘了反抗,扒開他的外袍。他的手臂後側有一條猙獰的傷口,皮肉向外翻著,周圍殘存著凝固的血跡。這是黑魔法造成的傷口,無法靠藥物癒合,隻能等著它一點點長好。她小心翼翼地把與傷口粘合在一起的繃帶拆掉,又纏繞上個新的。斯內普一直背對著她,一聲不吭。

“止疼劑和止血劑在哪?”

“不需要。”

凡妮莎沒有理會他,走到魔藥櫃旁,這兩種魔藥她還是能輕易辨認出來的。她遞給斯內普,他沒有接。凡妮莎沒再強求,把藥放到茶幾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凡妮莎沒有用幻影顯形,更沒有變出雨傘。這一片都是麻瓜社區,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更何況,她沒力氣再做任何事情。她走得很慢很慢,留上的人很少,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模糊了她的妝。時間卻仿佛靜止了般,凍結在此刻。

一個人該多有勇氣才能在麵對拒絕時無動於衷,她不行,她向來把尊嚴看得比天還重。就連容貌也一直是道枷鎖,她無法忍受自己如此落魄。愛該是個很純粹的東西吧,但她無法守住這份純粹。她和斯內普之間夾雜了太多東西,賭約、欺騙、時間和無盡的悔恨……若早知如此,當初她是不是該更堅持一點,可那時她不知道愛情來過。或者就不該再提。

凡妮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麵前是一片人煙稀少的草地,她幻影顯形回了家。

濕漉漉的衣服和頭髮都貼在身上,她置之不理,就像為了挽回最後一點自尊一樣,她要寫一封信——她要告訴他,自己是自願選擇放棄的。不知道是頭髮上的水滴還是眼淚,字跡被暈成模糊不清的墨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