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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王府從上到下,都是沉悶的。
就連管家接待聖上,都打不起精神。
鬱老的話,也戛然而止。
梁長樂的心,隨著鬱老的閉嘴,懸在了半空。
鬱芸菲在慕容廷的床邊,哭暈了兩次。
鬱老紮醒她,她就撲過去接著哭,哭著哭著,又哭暈了。
梁長樂說:“先帶她回去吧,等王爺頭七再來哭。”
梁長樂這話一出口,屋裏屋外的人都在看她。
鬱芸菲得知齊王死訊,尚且哭成這樣,她一個未亡人,竟然如此冷漠淡然?
難道皇帝的賜婚,真就隻是衝喜?她並不願意?
梁長樂隻是大喜大悲經曆多了,自己被未婚夫背叛,扒了皮;父皇死於自己麵前;最後她活生生被燒死……
生死離別那樣痛,痛的掉不下來淚。
她在常人眼中,則成了冷漠無情。
恰她叫鬱老帶鬱芸菲回去的話,落在了皇帝的耳中。
皇帝腳步頓了頓,王喜正要上前扶一把。
皇帝卻加快腳步,走到門廊下。
屋裏的人都迎出來,跪了滿地。
唯有梁長樂沒出去迎,她就在屋裏,也沒跪,冷著臉說:“皇上恕罪,臣有孝在身,就不麵聖了。”
皇帝揮揮手,叫門廊下,院子裏的人都退遠些。
他正要邁步進門。
梁長樂心裏一動……她閃身擋在門口!
旁人看不見那條金龍,但皇帝乃是天子,更何況他是慕容廷的兄長,留著一樣的血脈,萬一他能看見呢?
梁長樂心跳加快,她不敢冒險。
“皇上,您別進來了,您的恩……恩寵,臣記在心裏了。”梁長樂說了違心的話,這叫她臉色很難看。
“朕不忌諱這些,他是朕的幼弟,也像半個兒子,朕要再看看他。”皇帝垂眸看著她說。
梁長樂心裏冷笑,差點就在臉上露出來了。
她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抹譏諷,刺眼得很。
皇帝一直盯著她,自然看到了,“你在怪朕?”
理智告訴梁長樂,她該說“沒有”。
但她開口卻是,“臣不該怪您嗎?”
皇帝呼吸一滯,怒目看她。
王喜上前低聲喝斥,“顧長卿!你放肆!”
梁長樂挺起胸膛,“那臣是該謝皇上,叫臣做了寡婦,還未進門,先帶了孝?”
皇帝深深看她一眼,不知為何,竟沒怪她,反倒揮手叫王喜也退下。
“他留了他的親兵給你,以死謝恩,求朕善待你。”
皇帝說,“你怪朕的同時,可會怪你自己?倘若不是因為你的野心,他何至於放棄自己的性命,隻為成全你?”
梁長樂著實忍不住了,她揚起嘴角,放肆的笑起來。
她滿臉嘲諷,卻依舊美豔。
美麗的人,真是連生氣都是美的。
皇帝盯著她,看得失神。
“皇上就是這樣叫自己心安理得的嗎?是我的野心容不下他,還是……”
皇帝抬手捂住她的嘴,“別叫朕生氣。”
他的手指粗糲,竟蹭過了她的唇瓣。
梁長樂驚愕瞪眼,急退了一步,防備且冰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