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竟不受控製，瑟瑟發抖著。
\t藍蕼的目光輕蔑狂邪地在我身上來回移動，許久，他的嘴角扯出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怎麼，害怕了？”
\t我側過臉，不想看他，他的臉明明是那麼英俊，卻是如此讓我厭惡。
\t他走到我身邊，用手抬起我的臉頰，他的目光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然後說道，“許久沒有見你，你長大了，也比以前美了那麼多，我都快認不出你，看來，聽月樓把你調教得很好。”
\t我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t他放開我，徑直走到木桌旁坐下，他望著我，饒有意味地說道，“這一年多你都學了什麼，現在把你所學到的東西，展示給我看看。”
\t我剜了他一眼，冷聲道，“什麼都沒學。”
\t“真是什麼都沒學麼？可是月娘告訴我，你在攬月閣學琴，攬月閣閣主還收了你做入門弟子。”
\t我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t他輕笑道，“攬月閣的閣主，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風姿卓絕，絕世無雙，我倒是低估了你的本事，竟能讓他收你為徒。”
\t“是他收我的，不是我拜他。”
\t“那你的本事就更大了，怎麼？跟在他身邊一年多，有沒有動心？”
\t我側過身，沉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t“你知道的，你那麼聰明，在聽月樓的日子過得如魚得水，我原本還以為你在此會受苦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慮了。”
\t我望著藍蕼，不屑地笑道，“你會擔心我？別說笑了，我在這裏過得很好，叫你失望了罷。”
\t他突然起身，抵著我幽然道，“過得很好？那隻是暫時的，跟著祈殤你大概都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聽月樓是什麼地方，那麼現在讓我來提醒你，這裏是全皇城最大的青樓，青樓你懂麼？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妓院，而妓院裏的女人活著隻為一件事，就是伺候男人……”
\t我閉上眼，斥道，“你給我閉嘴！”
\t“怎麼，我還沒說你就受不了呢？在妓院裏的女子俗稱妓女，是專為男人排泄欲望的，像你這樣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將來會很搶手，或許一天會有很多客人點你的台，到時候你不得不伺候他們，甚至陪他們上床……哦，我大概忘記了，你還是個未開苞的清官，不過沒關係，頂多再過兩年，你就會站在聽月樓最高的花台上，等著被叫賣，你是祈殤的徒弟，想來可以賣個好價錢。”
\t我渾身劇顫，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氣憤。
\t“不會的，我不會就這樣任由你擺布，不會的……”
\t他邪魅地笑道，“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裏，由不得你自己，或許那一天你的表現讓我滿意了，我會出一個合適的價錢買下你的初夜。”
\t我揚起手，往他臉上狠狠甩去，沒有想到在我他麵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他輕而易舉就接下我的手臂。
\t他牢牢地掐著我的手臂，我的骨頭開始生疼，他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t“藍蕼，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幹甘心。”
\t“那你舍得死麼？你不是一直不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