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質問，他隻是冷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肯說，我真的是很傷心，我想我是太依賴他，太信任他，所以忍受不了他不幫我，更無法忍受他無緣無故打我的一個巴掌。
\t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是啊，他有什麼義務幫我呢，我們非親非故，對他我更是一無所知。
\t我側過身，不再看他臉上的任何表情，我說，“我已經決定了，離開司月宮，回宣誓殿當值。”
\t“為什麼？”
\t“沒有為什麼，我隻是想通了而已，我要靠自己爭取那些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t“那你想通了沒有？你究竟是真的靠自己，還是靠流迦……”
\t我低聲道，“這有分別麼？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我不想再繼續浪費下去了，難道要等我老了，沒有精力報仇了，才去做這些事麼？”
\t霓裳望著我，眼裏掠過一抹受傷的顏色，“為什麼就不肯再等等。”
\t“我說了，我沒有時間再等了，霓裳，這段日子，你幫我照顧我，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應該強求你為我做什麼，因為你沒這個義務幫我。”
\t“是不是因為昨日的事？”
\t我挪開眼，淡淡道，“昨日的事我不想再提。”
\t他伸手似乎想要撫摸我的臉頰，可是手指揚在半空中頓了頓，還是放了下來，“丫頭，傷口還疼不疼？”
\t“這點傷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霓裳，我真的不想繼續待在司月宮了，我很痛苦，隻要一想到祈殤和似雪，我的心就向被針紮一樣疼痛難當。”
\t他沉默了許久才道，“早知道你不可能永遠都與我在一起，但是你現在真的要從我身邊離開，我真的很難受。”
\t我輕歎道，“我並不是離開皇宮，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住罷了。”
\t他苦笑道，“我知道，可是我能感覺到，這一次我若放你離開，那麼以後都不一樣了。”
\t我隱下心頭的酸澀，開口道，“能有什麼不一樣，你別多想了，好了，我現在就回去收拾衣物了。”
\t我轉過身，伸手去推開，霓裳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擁住了我的後背，我的身子一僵，他的側臉貼在我的背脊上，透過衣物，我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t“丫頭，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
\t我有些束手無策，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推開他。
\t“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知道昨夜你與流迦在一起，我真的很生氣，你明明不喜歡他，為何要這樣糟蹋自己。”
\t是糟蹋麼？可是我的身體還有什麼金貴的呢。
\t我抬起眼，望著窗外的那幾株四季不敗的血紅薔薇，低聲說道，“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喜歡的得不到，不喜歡的擺脫不了，已經由不得我自己了。”
\t霓裳將我的身子扳過來，他的目光直視著我，帶著隱隱的期許，“那麼我呢？”
\t“你是姐姐……”
\t我隻能這樣說，我真的將霓裳當成了我的親人，除了阿穆之位，唯一的親人，甚至比冷情還要親。
\t他望了我許久，唇邊勾起一抹短促的笑意，“那麼你應該聽我的話不是麼？答應姐姐，留下來，不要離開好麼？”
\t我望著他期盼的目光，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再與祈殤和似雪同住一個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