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墨的鼻子有些發酸,把小男孩圈的更緊:“真乖。”
翠墨看著雲挽月的背影,微微攥緊了拳頭。
小姐,自從你當年從街上救了翠墨,翠墨就發誓一輩子追隨小姐。
翠墨隻聽小姐的話,隻做對小姐好的事,隻為小姐著想。
翠墨一定好好照您的話去做,讓小姐您做什麼都沒有後顧之憂。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同時仰望著天空出出神,兩個人的眼神,都是同樣的堅定。
雲挽月一躍,跳到了房頂上。她沿著房頂,追蹤起紙鳶來。
午後,正是人困馬乏的時辰,大街上的行人極少。雲挽月的動作極輕,也沒有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
紙鳶飄飄蕩蕩,向一座宅院飄去。
這宅院看上去很是華美,畫棟飛甍,碧瓦朱簷。但雲挽月的心思全在那飛走的紙鳶上,沒再細細打量。
這時,一陣微風吹來,使得紙鳶飄走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雲挽月眼看著紙鳶越飄越遠,又加快了速度,終於追上了在空中飄蕩的紙鳶。
眼看她就要伸手抓到紙鳶的斷線時,又一陣微風吹來,硬生生的將那即將到手的紙鳶吹遠了。
如此這般幾次,雲挽月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可一想到小男孩期盼的眼神,雲挽月咬了咬牙,又追了上去。
慢慢的,風停了,紙鳶搖搖擺擺,移動的速度變慢了起來。
在飛過一間屋子的屋頂時,紙鳶的斷線纏在了屋頂作為裝飾的脊獸上,停止了飛行。
雲挽月見之大喜,急忙躍到了那間屋子的屋頂上,順著屋脊走過去,就要去取那紙鳶。
屋頂的瓦片有些鬆動,雲挽月跌跌撞撞的才走到了脊獸前。
她慢慢蹲下身,努力保持著平衡,伸手去解那纏繞的斷線。
屋頂下傳來說話聲,自然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雲挽月辨認了一下,發現這聲音十分熟悉。
“唉,真是棘手。本想慢慢來,可是父皇突然催的那麼緊。”
是赫連翊坤的聲音。
沒想到這紙鳶好巧不巧的飄到了赫連翊坤的宅院裏。
雲挽月繼續解著斷線,這斷線纏繞的十分緊,她不得不伸出雙手來解。
“殿下必須得快點了,要知道皇上十分不喜愛等待。尤其是殿下已經用了這麼長時間了。”微塵接著說。
“雲挽月如此精明,即使我深得她的信任也要萬般小心,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雲挽月手下的動作一滯,滿心疑惑。赫連翊坤怎麼會突然提到她?
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聚精會神的聽著。
“殿下,那玉璽當真在雲家嗎?”
玉璽?不是應該在皇宮內嗎?怎麼會在雲家?從來沒聽說過雲家有這種東西。
“決不會錯。這情報已經被驗證多次,不可能是假的。
雲賀譯這老狐狸狡詐的很,從他那裏根本套不出關於玉璽有用的信息。
雲賀譯最為疼愛雲挽月,雲挽月多多少少一定會知道一些。從雲挽月處下手最為穩妥。
我已經借著看望雲挽月的名義在國公府內秘密搜尋多回,但卻一無所獲。”
“殿下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皇上玉璽的下落?”
“父皇討厭大臣與皇子之間拉幫結派,輔國公在這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父皇自然對他極為信任。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貿然說出玉璽的下落,父皇一定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我是在陷害輔國公。”
“那下一步,您準備怎麼辦?”
“既然在國公府內沒有搜到玉璽,說明雲賀譯已經把它藏了起來。
至於玉璽所在的地點,隻能由我來繼續試探雲挽月,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屬下還以為您對雲小姐是真心的。”
“怎麼可能?我赫連翊坤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能讓我花費這麼多時間在她的身上,她一定對我有用處。”
夏末的陽光還是暖洋洋的,可雲挽月聽了這些話,隻感覺全身一陣惡寒,指甲摳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