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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酸味很重啊。人家至少有資本表,還能表來後台,你也去表一個給我們看看?”
“誰愛去去~我就是表不來,怎樣?”
“等著看吧,方頌祺會被安排在什麼位子上。希望她不要辜負我們對她的期待,哈哈。”
“話說程全,你一開始不是和方頌祺走那麼近?是不是就是因為想搭她的關係?”
“no~no~no~”程全搖搖酒瓶子,“我就是單純想親自體驗她的b有多黑又有多鬆。”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忽然有啤酒自他的頭頂上方澆落。
“誰?!幹什麼呢這是?!”程全謔地站起,一轉身,正見方頌祺一手叉腰,一手攥著酒瓶,乜眼笑得清晰明媚:“有人口氣太臭,我邦忙洗洗。”
程全先是羞惱,抹一把臉後,幹脆和她正麵杠:“嗬,方頌祺,我有哪句話講錯了嗎?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其實很早就開始做援、交了吧?你是想辯解你不是關係戶?還是想為你的b伸——”
“嘭”地一乍響蓋掉了句尾的“冤”字,是方頌祺驟然酒瓶子砸上程全的腦門,酒瓶子破裂開來。
包廂內驟然鴉雀無聲,每個人皆被方頌祺的暴力震住,包括當事人程全也未料想她直接動手。
不瞬,酒水攜著血從程全腦門上流下來。
先是一個女生尖叫。
旋即程全自個兒抬手摸腦門,摸出一手的血,即刻軟了腿。
“方頌祺!你竟然——!”
“你自找的!”這一刻,方頌祺的嘴上仿佛長著獠牙。
至少在程全眼裏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周圍的人忙不迭扶住他晃動的身體。
程全晃了一晃神,捂住流血的腦袋:“報、報警!方頌祺你等著蹲牢子!”
“來啊!誰怕誰?這會兒忘記我是關係戶了?”方頌祺哂笑,氣焰和架勢非但不減,反嗖嗖又增,嗓音愈發清冽、擲地、張狂,“我告訴你,別說我的後台牛叉得連警察都能擺平,就算我去蹲牢子,在那之前也會先讓你進不了dk!吃不了兜著走!”
半截破碎酒瓶子被她握在手裏抬起,隨著她朝四周掃射的目光而兜轉一圈,嚇得之前和程全一起嘴碎的幾個人紛紛變了臉色。
方頌祺用力一甩手,半截酒瓶子直直飛出去,砸上無人的角落裏,徹底碎個稀巴爛。
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噠,每一下均格外用力。
站在門口的杏夏同樣被她的陣仗嚇得半晌無聲,直至方頌祺從她跟前離開包廂,她才輕輕喚了聲“阿祺……”。
而方頌祺已頭也不回地消失了蹤影。
…………
並不認得路,方頌祺滿大街隨便亂竄。
而大街上熱鬧得不像話,遠遠超乎她對這種窮鄉僻壤的原有認知。
直至留意到每隔一段距離,路邊就擺設有饅頭、紙錢一類的祭品,祭品旁必插一炷香,她打開手機裏的日曆確認了日期,才了解,原來今天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又稱鬼節。
過節呢,難怪,嘁。
手機裏接連不斷湧入來自杏夏的電話。
方頌祺將手機丟包裏不理會。
嗬,那個程全,最好流血不止死翹翹!
循著食物的香氣,她找來一條美食街。
人巨多,幾乎每個店麵都排長龍。
眼尖瞄見一個燒烤攤前的人數相對較少,方頌祺飛快衝過去,對攤主伸出兩隻手,晃了晃十根手指頭:“老板!給我來十串羊肉的!再來十串牛肉的!”
考完試本就亟需補充體能,她又費力氣教訓了程全一頓,現在暫時隻想煩心事拋腦後,填飽了肚子再去麵對方才闖下的禍亂。人家囚犯上黃泉路前還都有頓飽飯~!
“好咧!十串羊肉串!十串牛肉串!稍等!馬上就給你!”
攤上滾出四溢的煙霧,攤主一隻手翻動著烤爐上成排的肉串,另一隻手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孜然、胡椒粉、辣椒粉之間。
方頌祺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天上地下全是麵前這濃墨重彩的焦香,越發等著急躁:“老板,你這個‘馬上’怎麼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再等等再等等!真的馬上就好!”攤主安撫,烤爐上的一排肉串又被他翻了一圈,翻出了又一陣誘死人不償命的香氣。
方頌祺扭頭去看其他店麵,琢磨著要不要先去別的吃食。
可一見那絲毫沒有變化的隊伍,她還是決定放棄。
世界如此美好,她為何動不動暴躁?這不就是原因!
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身旁恰好站著個小屁孩,吧唧吧唧啃著肉串,吃得異常香。
瞍見小屁孩手裏另外還握有三串肉串,再看看自己的肉串至少還得再等個兩三分鍾,方頌祺轉了轉眼珠子,驀地蹲身到小屁孩麵前。
“喂,那個啥,你先借我一串肉吃,反正你還剩那麼多。我的肉馬上就烤好了,到時還你雙倍。而且我的是新烤出來的,一定比你現在的拿在手裏讓它們涼掉來得好吃。謝啦!”
她根本沒等小屁孩做出回複,說完立馬從他手裏抓過一串,張口就咬。
哇咧咧~!不得了不得了!
本來還擔心這個攤子前人不多,是不是味道不佳。
哪裏?!分明驚豔得她要上天!
騰不出嘴讚美攤主,方頌祺趕緊把剩下的啃掉!
就在這時,疑似閃光燈的亮光接連閃爍了三下。
方頌祺敏感得很,扭過頭,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手裏拿著相機。
目測就是她這個方向,即便不是在拍她,也多半把她一起拍進去了!
方頌祺當即不爽。
忽地,耳邊爆開“哇”地一聲,正是那小屁孩反應過來自己的肉串被搶,陡然放聲大哭。
方頌祺猛翻白眼,把肉串塞回他手裏:“小氣鬼!不借就不借!還你!不要哭了!”
看到自己好端端的烤串隻剩最後一丟丟肉片,小屁孩的哭聲更加驚天動地震殺四方。
“喂夠了!我多還你五串還不行?”
小屁孩沒反應。
“十串……?”
小屁孩繼續哭。
“臥槽!難道要把我的二十串全部賠給你嗎?!”方頌祺怒跳而起,“小小年紀就開始訛人了啊?!長大你還了得?殺人放火越獄嗎?!”
她高出他好幾個頭,又凶神惡煞,小屁孩一時被震懾住,下一秒白著臉色噎住哭聲,霍然拔腿跑走。
“嘁,欺善怕惡,大人小孩都一樣!”方頌祺得意地拍拍手掌心,“熊孩子!欠收拾!”
她的烤串也在這個時候總算能出爐。
方頌祺自攤主手裏接過,二話不說兩串合並著一起大口地啃。
之前的那閃光燈,卻是又亮了兩下。
方頌祺猛扭頭,正見方才那個男人在低頭看他自己手裏的單反,嘴角泛出抹滿意的笑。
隨即,他又抬起相機,依然對準她的方向,似乎準備繼續拍。
方頌祺冷冷一眯眼,抬步朝他走去。
大概是從鏡頭裏察覺她的來者不善,對方放下了單反,一雙眸子淺淺注視她,眸底似有光彩靜默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