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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祺(1 / 3)

盯兩秒屏幕,他將手機塞回她的包裏,眼裏的淡淡漣漪消失無痕。

前頭的魏必答完話後轉回駕駛座,啟動車子。

嗅著車內的腥臭,他通過後視鏡瞥了眼仍吐得昏天黑地的方頌祺,心中默默替這輛車感到委屈。

…………

恢複意識的時候方頌祺腦袋痛、骨頭痛、渾身沒有一處不痛,懷疑吃了藥的不是她而是藺時年,否則以往沒有一次結束後能痛成這樣。

眯開一小條眼縫,看到心裏正咒罵的人就在一旁坐靠在床頭相安無事地翻閱文件,她直接一手臂揮過去。

事與願違,她根本沒能使上勁兒,氣勢毫無,逞凶鬥狠的話也成了柔媚撒嬌。

也是這麼一動,方頌祺進一步發現,她確實哪兒都痛,唯獨最該痛的那個地方其實並沒有痛。

啊咧?老狗b還真的沒上她?

對,好像給她灌了什麼臭不垃圾的東西讓她吐得亂七八糟使勁折磨她?

額頭驀然一陣冰涼。

方頌祺凝睛。

是藺時年給她換了塊毛巾。

一雙黑眸則丁點兒不似他手上的動作溫柔,似布滿礁石,稍不留神便可叫人觸礁得粉身碎骨。

“爽嗎?”他問,少見地用了她平時常掛嘴邊的詞兒。

方頌祺在他的眼神裏觸礁了,但頑強且不服輸地沒有粉身碎骨:“不錯的體驗,下回我們炮的時候可以來點助興。”

藺時年眼裏因她的話徹底失了溫度:“可卡茵和致幻劑,你想死,我沒想陪你一起。”

可卡茵和致幻劑?方頌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然知道這倆是啥玩意兒,心頭猛一窒。

不過很快,她管理住自己的表情,挑眉:“繼威脅我之後,你又開始嚇唬我了。”

藺時年沒理她,帶上換下來的毛巾下床去浴室裏。

他沒嚇唬她,之前就是擔心“風情”那種場所裏吃到的東西指不準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所以他沒有直接送她去醫院。

醫生給她洗胃、打針之後,帶了點她吐出來的穢物去化驗,半個小時前回過來,裏頭含了少量可卡茵和致幻劑的成分。

他正擰著毛巾,方頌祺突然邊掀睡裙邊衝進來,著急得直跺腳,趕到馬桶前咚地直接坐下。

即刻水聲淅瀝。

方頌祺長長舒一口氣,緊蹵的五官隨之舒展開一個大大的爽字:“差點憋死我……”

藺時年準備收回視線。

方頌祺率先與他對上目光,杵著下巴嘟嘴:“您既然都邦我敷毛巾了,怎麼不順便給我把屎把尿?萬一我這個時候還在昏迷,豈不得失、禁?”

“失、禁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你得再修煉上四五十年或許才能學會。”

方頌祺歪著腦袋,聽言撩唇笑了:“也對~我還太嫩了~您應該已經學會了。看在您邦我敷毛巾的份上,您往後臥床了,我免費給你遞個尿壺~”

放水完畢,她半蹲著身旁若無人地擦紙巾、提褲子,最後站起放下裙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擠開藺時年,兀自抹洗手液洗手。

——嗯,她在他麵前,就是這麼越來越釋放天性。

當然,除了裝得累之外,私心裏,方頌祺也希望能惡心到他。

然而藺時年無視了她,帶上毛巾走回臥室。

方頌祺很快也出來了,搶在他前麵躺倒床上,以四肢大叉的方式霸占。

藺時年停定床邊,皺眉。

方頌祺側著臉,由下至上睨他,笑得很燦爛:“原來cindy姐是你的人。”

藺時年未做回應。

方頌祺無所謂他承認不承認。

彼時在包廂裏,她隻發過消息向cindy姐求助。除了風情,藺時年還能從哪兒得到消息?何況那般快速。

就算真不是cindy姐,那也是“風情”裏有點身份和地位的其他管事人。

私生活受到藺時年的掌控這件事,她接受是已經接受了,但揭露出新的意想不到時,仍避免不了心緒難平。

連風情都不是個塊自由的樂土……

真踏馬悲哀……

“什麼時候?”方頌祺探究,“從一開始‘風情’裏就有你的人,還是你後來收買的?”

如果是前者,純屬他個人的事兒,她就不管了。

如果是後者,她的麵子也忒大了,他為了監視她、掌控她,專門收買人?

藺時年給她的回應是丟過來毛巾蓋住她的臉。

方頌祺並不馬上扯開,耳中捕捉到他離開房間的腳步消失後,才側回臉,埋首進枕頭裏。

這個世界太他老母地硬了,撞得她頭破血流。

越想她越心灰意懶。

頭還燒著,渾身也不得勁,尿尿算是排毒的一種方式吧,卻沒效果,該痛繼續痛,甚至更痛。

方頌祺拉過被子轉了一圈裹緊自己,決定暫時不費腦子,先保重身體再說。

卻連夢裏也擺脫不了藺時年那張狗b臉。

準確來講不是夢,是兩年前多她和藺時年的初識在她的夢裏回放了一遍。

冬天,特別凍特別冷,鎏城百年一遇那麼冷的冬天。

她化好妝,裏頭挑了條稍微彎個要就能前露後露的短裙,外頭裹了件薄羽絨,準備打車去風情,開始在那裏的第一天工作。

沒辦法,時間不能再拖了,醫院不是做慈善的,沒有錢不會免費給病人做手術,何況shen源緊俏,許敬做不了,醫生就會安排給同樣匹配上的其他病人。

她已經猶豫大半個月了,總算下定決心,在各種來錢快的活裏,選擇了這一個,和cindy姐談好了價錢。

臨出門,她發現她的簡曆裏頭有了回音。

那簡曆是她掛在某個特殊平台上的個人信息。因為最初她考慮的不是風情,而是自己找人——去風情,雖然借靠風情更靠譜,但賺的錢並非全部進她的口袋。

而在決定去風情之前,她的簡曆不是沒有人關注過,可幾次三番遇人不淑,要麼給的錢不在她的預期,要麼對方年紀太大,要麼當她無知小白兔想空手套白炮與她玩走心。

走踏馬的心!她隻想走shen!

查收消息後,對方開的條件非常優渥,她心動了,瞅著還有時間,就在去風情之前,拐去先和對方見麵。

怕被人騙,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均由她定,定在非常接地氣和人氣的一家肯德基裏。

進肯德基前,她遠遠先窺探,看到了坐在指定位置上的是個衣冠挺楚楚的男人,然後她才過去。

以為要養小狐狸的人就是他,結果他隻是個下屬。

“方小姐叫我魏必就可以了。”他自我介紹,然後非常闊綽地給了她一張卡,“見到方小姐本人,覺得你的各方麵條件和你簡曆裏的描述沒有出入。這裏麵的二十萬塊錢就作為訂金,關於以後的具體費用,方小姐可以提個價,如果合適,我們就定下來了。”

快得她難以想象。

她捏著手裏的卡,呆愣了好一會兒,倒沒有完全迷失神誌:“……我不是什麼人都接,也是挑的。”

魏必明白的心思:“方小姐放心,我們先生是體麵人,也沒有特殊pi好,年紀不在你拒絕的爺爺輩之列。”

有錢男人在外麵偷月-星肯定怕被人發現,她看魏必的態度明顯不願意透露太多金主的信息,便也沒再多問,但還是說等和金主處完第一次後再做決定。

回去後,她第一件事是確認卡裏的錢,然後轉到自己的卡裏。

二十萬訂金,就算對方隱瞞實情,真是個變太,她大不了和對方掰了,賺走這二十萬就跑,也是劃算。風情那邊她也不直接說死,借口生病晚幾天再去找cindy姐,然後隔天晚上她去五瀾灣赴和金主的第一次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