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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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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去之前,她在自己的郵箱裏設置了一份定時郵件,防的是萬一遭拐或者殺害,警察能找到地方,不至於她悄無聲息就離開這個世界。

房子裏沒有開燈,窗簾全開,玻璃全透,搖曳匍匐於腳下的整座鎏城的璀璨燈火。

男人站在玻璃前,如同嵌在浮華夜景裏一般。

聽聞動靜,他朝她轉過臉來。

彼此都很平淡的第一眼,沒有多麼驚豔。

鎏城鎏城,遍地流金的城市,從它的名稱上足以探見其繁華。

可在她的理解裏,不是遍地流金,而是有了錢作為底子,就能肆意嚇流。

她沒有錢,所以她淪為被嚇流的人。

此刻麵對即將嚇流她的人,她隻悄悄在心裏慶幸,初步判定是個她能下得去嘴的。

“藺先生,我是小方。”他不出聲,她自然得主動,畢竟本來就是她來伺候人的。

金主的稱呼,是魏必告訴她的,初次見麵,她完全客客氣氣。其實還挺驚訝他先到,大人物不往往姍姍來遲?

他依舊沒出聲。

她就繼續主動,走去他跟前:“藺先生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洗澡了。”

魏必也不告訴她這位老板鍾愛怎樣的類型,她怕頭一回就惹金主不喜,所以中規中矩。

他開口了:“唱首歌吧。”

說著,他自行走去沙發落座。

金主爸爸有要求,她當然盡力滿足,何況唱歌對她來講完全是拿手活,就是得先搞清楚他的喜好:“藺先生想聽什麼歌?”

“你覺得我會喜歡聽什麼就唱什麼。”

他這回答更讓她犯難,就跟考驗她似的,要她琢磨他的心理。

媽媽壁,第一次見麵,她對他什麼都不了解,怎麼琢磨啊?

決定倒是很快就下了,她根據目測到的他的大概年齡,保守地選擇了大部分中老年人都不會反感的鄧麗君的曲目,挑了經典的《甜蜜蜜》。

一曲終了,他沒做任何表示。

她隻能再主動:“藺先生,那現在我去洗澡了。”

他才又出聲:“決定下好了麼?”

她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願意不願意長期被他養的這件事,她尷尬而不是禮貌地笑:“那個,藺先生,這個問題,要不等船上體驗過後再談?萬一您對我不滿意,還能及時退貨不是?”

其實潛台詞完全是反過來的:她怕他在船上不行。

雖然她確確實實是賣的那一方,但她在心理上當作是尋找長期火包友,x能力非常重要。否則她得多憋屈?誰知道他打算養她多久?她憋出毛病怎麼辦?

他非常好說話,同意了:“去吧。”

等她洗完澡出來,他還站在全落地的窗戶前。

鎏城的風景有那麼好看麼?

她扯掉浴巾,從他身後抱住他:“藺先生要洗澡嗎?”

洗澡的過程中,她其實在猜他會不會中途闖入,但直到結束都沒有,貌似是個規矩的男人……?或許有些中老年人就是這樣無趣吧,連在床上都不愛玩花樣。

他轉過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逡巡數秒,低頭吻住她。

她有點措手不及,並且是排斥的,因為她原本並沒有打算和火包友接吻的,關鍵他還是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他這人也奇怪,難道不怕她髒?

草……

吻都吻了,她總不能推開他惹他不快,隻能忍著。

還好,他的嘴巴挺幹淨,沒有亂七八糟的口氣或者煙酒味兒。

吻著吻著,她又發現他的吻技還不賴,甚至吻得她有點迷糊,便更加不計較了。

再接著發現他還算溫柔,她對這個金主可以說是越來越滿意。

就是他突然停下來一下。

她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就覺得他眼神挺深的,深得她既虛心又忐忑,因為她此前特意去做過手術,而好像聽說,有經驗的男人分辨得出來是天然的還是後天補的。

她裝青澀:“藺先生,你停在這裏我難受,能不能……繼續……”

他遂她的願,繼續動了。

她卻後悔了——媽的!大爺的!祖宗的!床要塌了!

最後床自然是沒塌。

她的體驗則不太好。

倒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她全程怕露餡,一直在分心表演自己是處兒。雖然有一陣她根本迷怔得完全忘記表演這回事兒了。

隔天早上就沒見他人了,隻留了張卡。

另外手機裏也有條魏必發來的訊息,告訴她五瀾灣這房子以後她住,等下次來的時候會通知她。

便是以此為開始,她正式成為藺時年的金絲鳥。

夢境裏,她一遍一遍地重複那場初識,越重複越懷疑,當年究竟是不是個局?

如果是個局,藺時年究竟圖她什麼?

這兩年多來也沒見他怎樣,就最近他才有所動作。

而最近他的那些動作,同樣叫她琢磨不透。

…………

“……老狗b……我草你祖宗……”

藺時年回來臥室時,首先入耳的就是她這句喃喃。

他行至床前,將她從緊裹的被子裏解出來。

她順勢向右邊側,抱枕頭入懷,沒再動了,相較她醒著的時候,異常文雅安寧,判若兩人。

藺時年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燒著。

他撿起毛巾,重新去擰了一把,敷上去。

旋即躺上左側的位置,靠於床頭,繼續看文件。

半晌,原本寂靜的空間裏傳出女人細微的啜泣。

藺時年偏頭,看向身側。

燈光下,她的皮膚非常透,浮出珍珠似的熒光,隱約可見纖細的血管。

她頭上的汗始終沒停止過往外冒,眼角溢出來的細細一痕水漬顯得不那麼明顯。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抹。

“對不起……”她又喃喃,低若蚊吟,眼角的水越湧越多。

她微幹的唇瓣尚在輕輕翕動。

藺時年低下身子,將耳朵靠過去。

凝神聽了許久,才分辨出兩個稱呼。

“老許”和“媽”。

…………

睡的這一覺,比打、炮還要累,光影在夢境裏晃動了整夜,以致於睜眼後,方頌祺的腦袋反而是空白的。

雙眸直直盯著天花板,亦放空了許久。

捕捉到身周有人在走動,她才猛地一激靈坐起來。

入目的是某隻禽、獸在套衣冠。

望向窗戶外,確認太陽並沒有打西邊出來,方頌祺看回他:“你今天不飛啊?”

不是一般睡一覺起來就不見他人嗎?奧門那幾天除外。

藺時年係著領帶並沒有轉身:“暫時不飛。”

“噢……”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方頌祺內心波浪滔天。他暫時不飛走,豈不代表她每晚得來這兒時刻準備著?

關鍵今兒個周末,她不也得悶在這兒了?

嘶——腦仁疼。

不是打比方,是真疼。方頌祺捂住腦袋爬下床去翻自己的包。

上回在奧門疼了一回後,她發現不把藥帶身邊貌似還是不太行,就備著以防萬一了,沒想到還真防上了。

床頭正好有水杯,她就著吞了兩顆。

扭頭見藺時年盯著她看,她大大方方衝他晃了晃藥瓶:“怎麼?你也想吃?”

藺時年則指了指桌子:“你邦忙給個參考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