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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話後便走人。
方頌祺狐疑上前。
四套畫冊,四處房產。
謔,藺大老板要在鎏城斥巨資買房了?
挑著眉尾,她帶著畫冊回床上饒有興趣地細細翻看。
藺時年的豪宅,她沒準有機會能住上呢~!
就算住不上,起碼她能積累個挑豪宅的經曆~!
…………
當晚藺時年並沒有回來五瀾灣。
不過就算他回來了,方頌祺也沒時間伺候他,因為手頭還有工作沒完成。
次日她直接從五瀾灣去dk上班,打卡的時候從人事那兒聽說杏夏請了三天的假。
她發消息詢問杏夏,中午午飯期間才得到回複:周澤的父親夜裏過世了。
方頌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吃煎餅餜子。
於是就去吃煎餅餜子了,隨後能量滿滿地繼續投入下午的工作。
這個晚上,藺時年依舊沒有出現在五瀾灣。
不過方頌祺補刷因為白天太忙而沒有刷的微博時,看到翁思宜又被素人拍到與一神秘男子吃飯。
嗯,神秘男子與上回是同一個。
關於翁思宜戀情的猜測因此愈演愈烈。
方頌祺忙到沒時間去網絡上黑翁思宜,暫時放過她一次。
第二天方頌祺來了個這兩年最早的起床,因為今天是非&華傳媒集團的代表和菲洲華僑商會的代表前來交流與考察的日子。
一行人在昨天夜裏抵達,皆有身份,並不是amanda出麵接待就行,除了報社的領導,dk上頭有兩個高、層指派下來,zf方麵更有要、員。
方頌祺被amanda指派去複印了幾份材料,過來的時候會議室裏的會議已經開始了十來分鍾。。
她從後門悄摸進去,將材料遞送給amanda後,自個兒挑了個角落貓著,邊錄音邊做會議記錄。
各方媒體均遣了人來,鎏城日報也有記者,這場會議不用方頌祺出稿,但不代表方頌祺不用認真聽,何況她目前跟著amanda做事,而amanda是此次交流和考察活動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可能因為前天晚上後半夜的夢,這個會議她聽得不太專注,暗暗歎息得指望著回去之後重新聽錄音再整理。
而神思又不禁晃蕩,在想自己前天晚上之所以夢見老許,可能因為最近的工作內容與菲洲方麵相關。
煩,真踏馬煩。
煩得方頌祺想抽煙。
她這想一出就想做一出的性格,讓她馬上付諸行動,將錄音筆交托給報社的一位同事邦忙繼續錄著,自己則溜出會議室到吸煙室去。
抽完兩根往回走的時候,冷不丁在過道上碰到魏必,方頌祺險些以為自己被煙氣熏太久出現錯覺。
眼瞧著魏必越走越近,她回過神來,一張口就是草:“幹嘛?藺時年該不會這個時候想炮?都不管我是不是在工作,派你來這裏接我去他那兒?”
魏必卻壓根沒在她麵前停留,不認識她一般漠漠掠過她,拐了個彎推門進會議室。
方頌祺愣了一愣,反應過來這也是她要回的會議室,忙不迭也推門。
進去後她迅速搜尋,順利捕捉到魏必的身影。
他沿著牆邊往會議室前方走,然後在第一排的某個位置停下,彎身與人說話。
不用多猜,多半是藺時年。
視角受限,方頌祺沒辦法再進一步看清楚加以確認。
第一排坐著的都是怎樣身份的人她完全有數,內心不禁嗷嗷叫。
藺時年也出席了?
他是哪一方的人?
dk集團的高管?非&華傳媒集團的代表?華僑商會的代表……?
正忖著,台上正在講話的一個zf要、員下來,串場人隆重邀請非&華傳媒集團的董事長上台。
剛剛魏必找去的那個位置上的人在掌聲中站起身,走向演講台。
方頌祺緊緊盯著對方的背影。
這背影好像……
當對方在演講台上轉過來正臉麵向大家的時候,她呼吸一滯。
華、華哥……?
“各位好,我是任迦華,非常高興這次能……”
方頌祺也不知是該驚喜還是該失望。
一秒鍾的躊躇後,驚喜壓過了失望。
原來她看了這麼久的“任迦華”的名字,就是華哥。
雖然不是她原本所以為的藺時年,但華哥的身份確認了,藺時年的身份還會遠麼?
回到座位裏,方頌祺忙不迭問同事了解今次所有與會重要人物的名單。
沒找到藺時年。
方頌祺抿唇,抬頭瞄魏必。
魏必今兒在這兒明顯扮演了華哥的助理(或秘書)的角色,中途給華哥遞過一次文件。
華哥的普通話她在奧門時見識過,確實帶了些許粵語口音,但已經非常標準了。語言風格的詼諧給他在演講台上更添一分魅力。
不用說,和奧門時的私下見麵不完全是同一個人。
那會兒她誤以為華哥比藺時年大不了多少,現在完全確定是個誤會——華哥教育藺時年不懂得保養,太有資格了!
也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方頌祺有點難把華哥和白紙黑字資料上的那位致力於向全世界傳播華人文化、搭建中非友好橋梁的媒體人重合在一起。
會議分上下午前後半場持續了一整天。
方頌祺想找魏必說點兒話都沒有機會。
傍晚會議結束後,晚上有專門為迎接代表團而設的宴會。
方頌祺自然沒資格參加,乖乖回報社去加班從錄音裏整理今日會議的記錄。
amanda中途給她來電話了,臨時需要一份文件。
方頌祺從她的座位上找到文件後,送去酒店。
dk的員工工作證是通行證,保她通過了三重的阻攔,進到宴會廳裏。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方頌祺站在約定好的某個側門等amanda,左邊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她扭頭,卻沒看見人。
笑聲在這時從右邊的耳朵傳入。
方頌祺應聲再往右轉,這才看見——
“任先生。”她問候,微微鞠躬致意。
華哥即刻皺眉:“你怎麼一點也不可愛?”
方頌祺便不與他生疏客套:“華哥~”
“原來你在dk工作,還是報社的。”華哥撥起她拿在手裏的員工證看,注意力隨後落在她的名字上,“方頌祺……頌祺,寓意很好。”
方頌祺唇角彎更甚:“我就當華哥是在誇我。”
寓意確實很好,“祺”字本身就是幸福、吉祥的意思,用在祝頌語中,諸如“順頌商祺”“順頌時祺”等等,又帶給他人祝福。
“就是在誇你。”華哥笑哈哈,沒和她多說,要繼續回裏頭,與她道別,“宴會結束後我去樓上找你和藺子再聊。”
“藺時年在樓上?”方頌祺挑眉,理解的意思是,藺時年住在這個酒店裏。
“藺時年?”華哥一愣,“你在說藺子?”
方頌祺比他更愣:“啊,對,在說藺老板。怎麼了?”
不是他,還能有其他姓藺的人麼?
“藺時年?”華哥收了詫異,生了滿麵趣味,“藺子告訴你他叫‘藺時年’?”
方頌祺察覺出問題來:“難道他不叫‘藺時年’?”
華哥笑得略開懷:“沒,他的名字,他說叫什麼就是什麼。”
方頌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