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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渣渣本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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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也無法繼續入眠了。睡得足了,方頌祺覺得頭頂的烏雲消散大半。

遂起了床。

洗漱完,她套了也衣服下樓去找藺時年,這會兒有精力,可以開工。

然而並沒有見著他人。

問傭人,傭人也不清楚主人的去向。

方頌祺便不理會了,先吃飯。

廚娘的手藝相當不錯,和先前在澳門時的菲傭不相上下。

兩次三番下來,她差不多能判定,藺時年對食物還算比較講究,品味也夠格,對食物的偏好似乎和她差不多路數。

吃得舒坦,頭頂的烏雲便繼續消散些許。

天黑了,風刮得呼呼響,原本以為是這片別墅區的地理位置緣故,回房間瀏覽新聞的時候,發現是其他省有台風偏折方向轉了過來。

相較於前兩年,今年的鎏城還沒有被台風光顧過,馬上要九月了,才這麼即將掃過來個尾巴,勿怪氣溫比往年都要熱。

睡不著,她閑著無聊,記起來屬於suki的郵箱好久沒用,打開來看看雜誌社那邊究竟把賠付金額統計過來沒有。

意外發現積累了好幾封未讀郵件。

並非來自負責她的那位編輯,而是——月見……?

方頌祺睜大眼睛,點開每一封查看過去,確認署名全是月見。

好家夥~!怎麼肥四?

她自然好奇,從第一封開始仔細瀏覽。

月見是《taste》的創辦人之一,她之前便知,但她不知月見還參與雜誌社的具體管理事務,難道月見不是應該隻掛名便可……?

月見找她,是為了和她見麵,誠意十足,每天一封郵件,內容還不重樣,歸根結底就是拍她馬p、說他自己是她的粉絲、非常喜歡看她寫的東西。

方頌祺有點懷疑是不是雜誌社的人冒名。她要在同行裏說月見是她的粉絲,別人隻會以為她是瘋子。

不過那些馬p她真給看進去了,因為他闡述的對她一些文章的理解,就像真實生活在她身邊的非常了解她的一位老朋友。

感覺有那麼點微妙。

耳中捕捉到門外有動靜,方頌祺關掉電腦,起身往外走,打開門張望。

藺時年剛走過她的房門口,朝更裏麵的主臥去,並沒有停留。

空氣裏飄散開一絲酒精的香氣。

老狗比喝酒了……?

方頌祺挑眉,考慮了兩秒鍾,覺得他今天的心情也許不太好,剛剛他那副樣子似乎也並沒有要找她上鍾的意思,她圖個自在,歡歡喜喜回屋睡大覺。

雨下下來了,夾著風把窗戶砸得響,吵得很。

她還是睡不著,躺在床上,盯著映在窗戶玻璃上的狂魔亂舞的樹影發呆。

平時睡前,她一般會把窗簾拉嚴實,因為不喜歡第二天的陽光把她提早喚醒。

碰上這種糟糕的天氣,敞開來欣賞,反而不失為一種樂趣。

盯著盯著,視線模糊,一段久遠的記憶浮現。

她跟著方婕又在某個山旮旯寫生,倒黴地遇上可能和今晚差不多的台風天氣,租的屋子條件不太好,半夜三更,屋頂被風刮走了一個角。

上麵漏雨,門縫和窗戶也湧水,在地麵積了有腳踝那麼高。

她年紀小,有點怕,方婕則也怕,因為方婕為了清淨,選的住址附近並沒有什麼鄰居,求助也無門。

方婕就給老許打電話。

開的免提。

難為老許,放下手裏的工作,一整個晚上就隔著電話哄兩個女人。

老許不是沒有怪責方婕的任性。

她漸漸迷迷糊糊,睡著在方婕的懷裏,眯著眼縫看到方婕即便挨著老許的牢騷,也是笑著的。

那時候老許和方婕的感情,是真的好……

特別好……

她就沒見過比那時的他們感情更好的夫妻……

要是他們能一直好下去,該多好……

——草踏馬,頭又疼了。

回憶因此戛然。

方頌祺翻身,又翻身,再翻身,最終呼著濁氣坐起來,開燈下床去翻自己的包。

最近怎麼回事?頭疼得越來越頻繁了……?以前明明一個月還不一定能疼上一次。是因為進了報社後工作壓力所致?

嗬,瞧吧,她果然不適合職場!

卻連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也沒翻到藥。不知道是掏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她毫無察覺,還是她換包的時候忘記收拾進來。

方頌祺隻能重新躺回床上,嚐試硬挨著。

五分鍾後,她蹭地又坐起。

挨挨挨!挨個p!疼得她整個人都暴躁了。

心思一轉,她下床,開門離開、房間,直奔主臥。

…………

門把傳來動靜的第一時間,藺時年就睜眼坐起來,入目人影從門口晃進來。

他皺眉,伸手打開床頭燈。

就這片刻的功夫,方頌祺跟貓似的跳上來,坐到他身、上。

“做不做?”她居高臨下乜眼,問得很她此時的姿勢一樣,好像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接下來她都要霸、王、硬、上、弓。

藺時年靠著床頭不說話,無特殊表情地盯著她打量。

方頌祺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了,還沒散,看來他今晚喝了不少。

之前和他處的次數有限,她鮮少見他抽煙喝酒,以致於前陣子在澳門見他抽雪茄,才知曉他也不是完全不碰尼古丁。而見他喝酒,是甘露寺夜釣帳篷裏,他備了一份清酒,不過和小食一起,幾乎全入了她的肚子。

“來來,”她不懷好意,“我親自邦你檢查檢查~!”

藺時年捉住她作亂的手,瞳孔裏的光跳了一下,現在才來質問她:“這裏是隨便能咬的地方?”

嗓音很沉,也有點大家長口吻。

方頌祺反唇:“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

當時是誰先發神經要溺死她的?!草!她怎麼可能不反抗?更何況關於閹掉他的念頭,她就沒放下過!

“自作自受……”藺時年把這四個字重複得頗為意味,倏爾拽下她的睡袍,露出她皮膚上的痕跡,雖然消退了些許色度,淺淺淡淡的,但礙眼依舊。

方頌祺俯低身子,咯咯笑:“藺老板,您侄子讓您感覺到危機了麼?以前我交男朋友,您說的可是‘就你養的那個小白臉’,並不介意您自個兒頭上綠油油長出一片草原。現在怎麼了?該不會是……”

她故意拖長尾音,做思考狀,然後輕輕一點他的鼻子尖,湊得他非常近,講完後麵的話:“您吃醋了……?嗯?”

藺時年在這時驟然翻身,轉換了兩人的位置。

他的眼眸很深。

但凡試圖探究的人多半得非常謹慎不能陷進去,否則很有可能萬劫不複再也出不來。

還好,方頌祺從來不感興趣。

四肢纏住他的手腳,她稍仰頭吻他的喉結。

“……”

第一戰結束,還算酣暢淋漓,方頌祺趴在床上調整呼吸。

藺時年沿她的脊椎骨從下往上吻至她的後頸,出了聲:“別讓我再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

語氣聽著非常平淡和緩,就像臨時記起來順便提一嘴。

“隻是‘走在一起’麼?”方頌祺故意挑字眼。

耳朵被咬了一口,明顯以示警告,警告她別裝無辜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您知道您這種做法像什麼嗎?”方頌祺媚笑,嗓音柔膩,“學校裏有一種老師,自己不努力準備有意思的課堂內容,導致學生對課程失去興趣,卻用點名的方式迫使那些想逃課的學生為了學分而不得不來課堂上簽到。”

他讓她岔了一口氣。

緩回來後,她媚笑繼續:“您還是自己爭氣點,否則別怪我們這些小姑娘會被諸如您侄子那般的優秀青年吸引。”

呼……

然後他爭氣得讓她沒辦法再調侃他了。

酒精或許也起到了作用,正遂了方頌祺的願,因為精神上她確實希望藺時年不要停,她能以此分散注意力。

身體上她其實有點吃不消,所以基本不再主動,隨便他去發揮。

所以也不知是否疲憊導致錯覺,最後的意亂神飛中,她看到藺時年眼裏湧動的暗潮卷起不見底的漩渦,瞳孔裏的倒影全是她,又似乎在透過她在盯著其他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