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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春燕追在她身後,繼續問:“你手裏是不是還有‘J.F.’的畫?”
方頌祺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兒下樓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根本不是‘J.F.’的朋友,你媽怎麼會有機會認識人家那樣的大畫家朋友?那些畫一定是你媽從‘J.F.’那裏偷來的!”
方頌祺充耳不聞盧春燕的胡言亂語,她就是想吊盧春燕的胃口,讓盧春燕著急。
“你站住!把‘J.F.’的畫交出來!”盧春燕喊。
方頌祺是真不知她哪來的臉?
“這裏是我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盧春燕快速追上來兩步,抓住方頌祺的手臂。
方頌祺嗬嗬噠,便也不客氣了,凶狠地推她,掙開自己的手臂。
“啊——”盧春燕尖叫,整個人忽地咕嚕嚕從樓梯上往下滾。
她的骨架比較大,這幾年的優渥生活更讓她發了胖。
方頌祺站在階梯上目送她如同一顆球一直滾到一樓還翻了兩翻,放縱地笑出聲——盧春燕怕是好久都沒有這麼靈活過了吧?
傭人們悉數圍上前。
盧春燕哀嚎著起不來。
方頌祺作為這棟房子裏的惡毒女配,經過盧春燕麵前時呸了一聲,嗤鼻離開。
…………
半山別墅,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明晃晃。
朝九晚五的生活,一樣的風景,一樣的盤山公路,枯燥而乏味。
方頌祺覺得自己能堅持下來,真踏馬是個奇跡。
某位日理萬機的老板還是沒回來。
方頌祺懷疑他可能打著出差的名義,去其他狐狸精那兒夜夜度春宵了,而且應該是個比她乖巧、比她溫柔、比她能伺候人的狐狸精——強調一個,“能伺候人”是指能像保姆一樣服服帖帖,不是指床上的戰鬥力。她拒不認為她會在這方麵被其他女人比過去。
好唄,她現在有點矛盾,老狗比不回來,她當然是開心的,最好徹底受不了她,就此了結她的籠中金絲鳥生涯。
可老狗比不回來,她沒辦法和他接觸,也就無法再各種試探他以達到探究她和他以前究竟咋回事兒。
晚飯結束,方頌祺回臥室裏,了結了Amanda臨時交給她的一點工作後,點開她最近物色的鎏城的幾家比較出名的心理谘詢機構,一直在做對比,卻一直拿不定主意該去哪一家比較合適。
臨睡前,她習慣性點開SUKI的郵箱。
月見繼那晚簡單的“晚安,好夢”四個字之後接下來的每日郵件的內容更換成了照片。
每次的照片都是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別人或許要稍微花點時間辨別,但方頌祺每次一眼就能看出是哪裏,全是她曾發表在《Taste》的文章裏描述過的地方。
這些照片,明顯都是他自己拍的,而非網絡上搜來的圖。
今晚發來的這張,又恰恰好是蘇爾小城的夜……
盯片刻,方頌祺關掉電腦。
半夜睡到一半,一副身軀突然壓上來,冰涼的唇堵住她的嘴,Tun掉她的聲兒,沉默地開疆擴土馳騁。
燈也沒開,她窗簾緊閉的習慣讓房間裏烏漆墨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要不是已經熟悉老狗比的氣息,都要以為是小偷摸進來偷東西覬覦她的美色臨時決定順便采花。
除了不可避免的諸如氣、摩擦等動靜,啥聲兒也沒有,真踏馬,第一次做這種悄無聲息的愛,方頌祺壓抑得快死掉。
結束後,他很快抽離,一言不發直接走人。
她連話都來不及講,從床上爬起來打開床頭燈,就看到藺時年剛把門帶上,她惡狠狠砸出一個枕頭。
馬勒戈壁!這其實根本也和入室強殲沒區別!
扭回頭來瞥見床頭櫃時,她又發現和入室強殲有區別——他把漂資留下了。
方頌祺拿起卡,眯起眼。
這……是回到以前最簡單的買賣模式?
答案不得而知,第二天早上她並沒在餐桌上碰到藺時年,因為她遲了一步,藺時年已經結束他的早餐時間。
方頌祺回房間裏換好衣服化好妝要出門之前,專門繞去書房找他,被魏必擋在了門口。
“抱歉,方小姐,先生在開視訊會議。”
嘁,什麼牛掰勁兒,不見就不見嘍。
方頌祺蹦蹦跳跳,按原計劃開車離開半山別墅去赴沈燁的邀約。
沈燁已在公司樓下等她。
方頌祺在停車場停好車,玩笑:“你該不會要帶我進去加班吧?”
“如果我是你的上司,我應該會利用職權每天故意留你下來和我一起到最後。”沈燁講得很純情。
方頌祺在後麵補了句澀情的:“嗯,一起玩辦公室Play到最後。”
沈燁的反應居然不再是語塞或者默默紅耳根,而熠熠生輝般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方頌祺不由挑吊梢眼:“看來這麼一天天地被我調、、教得越來越出息了~”
“走吧,”沈燁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該過去了,否則一會兒趕不上車。”
趕不上車……?難道約會地點不在市區裏?
乘了公交車,抵達汽車站,再坐上汽車後,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車上的人不多,他們倆坐在最後一排。
沈燁帶了相機,路上就開始拍個不停。
也確實,途徑的兩側是郊區的秋高氣爽,一會兒是成片的稻田,一會兒是滿地的菜截子。
拍風景的間隙,他轉回車廂裏頭拍她了。
方頌祺心情不錯,不僅沒不讓他拍,還主動凹了幾個美美噠Pose給他。
“看好了~這種女神範兒才是我,你之前在古鎮裏拍的趕緊全刪了~”
這事兒她算過不去了,隔一陣總得為自己洗白一回。
——噢,對,插一茬,她這幾天又給自己把因為黑頭發長出來而影響美觀的乃乃灰新換成了炫麗的葡萄紫~!
沈燁也不反駁她,終歸照片在他手裏,怎麼處置都由他說了算。
“難得沒有季老幺那個電燈泡。”他呼氣感慨。
“所以呢?”方頌祺的唇色紅豔豔,挑著眼尾濛濛生光,笑得有點壞,“少了電燈泡,你就帶我單獨過夜?”
“沒有,不過夜,”沈燁解釋,“雖然地方確實有點偏,但這些年城鄉建設,道路修得暢通,那地方也不大,我們傍晚就能回來。”
沒見過他這麼實誠的男人,方頌祺無話可說。
沈燁抬起相機,繼續拍她,鏡頭定格,準備繼續摁快門的時候,他發現她此時側頭抬臉的姿勢,露出她脖頸處的一枚好像紅斑的東西,即刻放下相機,皺眉詢她:“被蚊蟲叮咬了麼?”
“哪兒呢哪兒呢?”方頌祺聞言可緊張得心都揪起來了,忙不迭從包裏翻出鏡子。
“這裏。”沈燁湊近過來,用手指給她示意位置,“我帶了防蚊蟲的噴霧,應該早點拿出來給你擦的,抱歉。”
說著,他要去自己的包裏翻,卻驀然頓住動作,扭頭盯回她脖子上的那枚他以為的紅斑,怔愣。因為他反應過來,比起蚊蟲叮咬,那分明更像是——
“不是蚊蟲叮咬。”方頌祺放下手中的鏡子,淡淡道,“是吻、痕。”
沈燁沒接茬,乍然之下也不知該說什麼。
方頌祺低頭把鏡子往包裏塞,繼續道:“是我泡友昨晚啜出來的。”